是暴殄天物。你约林昭燃啊,他被你们队里的活儿累得晕头转向的,得给他补补,不然以后你们还怎么使唤他啊!”秦岭笑起来,嘴角咧得很大,笑容有些玩味。
林溯沉默下来,幽黑的眼底有一束细小的光芒闪了闪,低下头吃口面,然后郑重其事地看着秦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他有什么?其实我跟他没什么,也不会跟任何人有什么。”
秦岭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观察她,尴尬后的心虚,商量道:“我这底层兵痞习气重,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
林溯抿着嘴,眼神变得柔软,说:“你别这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着本来没有的事儿,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说到底,这种流言对他不好。我觉得你是他队长,不要坑他才对。”
秦岭大口秃噜着兰州拉面,心里乐坏了。他一向自命大老粗,跟林昭燃那种根正苗红的文化人不一样,于男女情爱一事上,他属直接下手派,所以很看不上林昭燃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他凭借自己24k氪金狙击手眼,老早发现这两人金童玉女男未婚女未嫁彼此间的强电波有如天雷滚滚,能把一旁的单身狗劈死。而男方磨磨唧唧的还不策马扬鞭奋起直追,他作为旁边没被劈死的单身狗,看得十分来气。现在听了林溯的话,他这个没急死的太监算是释然了,原来这丫头的脑回路跟林昭燃是一个厂出产的,果然都是文化人,担心的事儿都不是他们大老粗能理解的。想他林昭燃一正当年大小伙子,又不是什么禁欲系老和尚,传个绯闻能对他有啥不好的,真是无法理解。
“对了,”林溯见秦岭专注地吃面,想起个问题,“雅涩,钱雅涩……你知道吧?”
秦岭当然知道,连二乎乎的小黄儿都快悟了,他能不知道么。不过他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看林溯怎么说。于是比鬼还机灵的秦中校一脸无辜又茫然地望着林溯,点着头哼出一句:“钱雅涩,认识啊。”
林溯叹口气,心想钱雅涩再怎么猪队友也是她自己选的,此女天天在她耳边嗡嗡嗡地花痴“英雄秦中校”的各种事迹,又不敢表白,真是急死人。作为朋友、作为领导,在队友少女怀春的时候主动帮一把,是责无旁贷。于是她细嚼慢咽半天,终于找到个很好的切入点,她说:“我认为她嫁给你,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
秦岭呛着了,面条差点从鼻子喷出来。咳了一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一个:“哦?”
“她喜欢你。”林溯豁出去了,反正钱雅涩不敢表白,索性有她一并帮着说清楚,反正万一不成,只要她不说,钱雅涩又不知道。“她特别喜欢你,特别想嫁给你,我觉得你俩结婚挺合适的,所以,你愿意娶她么?”
秦岭捧起大碗喝汤,遮住脸,差点笑喷,控制表情,问:“你怎么觉得她和我,适合结婚?”
“军婚嘛,本来就麻烦,你的工作,工资低难度大、假期少危险高、谨言慎行不足为外人道。我觉得你只能找两种人,要么就像钱雅涩那样的,对你崇拜到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你怎么骗她训她欺负她,只要你不出轨,她都不在乎,当然你的工作性质决定你出轨的几率微乎其微;要么你就找个特别精明、特别通达的,反正不管你怎么骗人使诈她都能看懂,知道你要干嘛,也不会介意。就是不能找个半吊子,看透了一半又看不穿,想爱你又不甘心。”林溯擦擦嘴,觉得自己这《林素语录》背得太熟,说这话的人水平太高,分析得太精辟,她作为一名转述者都忍不住为自己喝彩。就剩最后再力捧钱雅涩一下啦,“显然钱雅涩在第一类脑残粉中属于质量上乘的,而第二种能降住你的女人,太少了,你也不一定能碰见。”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林溯竟然很有代入感地把地球对端的那个丫头拿出来跟秦岭摆在一起分析了一下,果然没有相识的可能,林溯告诉自己意识流不能跑太远,赶紧收闸才是。
“有道理,看来林博士的思想深度就是跟我们这种粗人不一样。”秦岭寻思这丫头要么故弄玄虚要么精神分裂,好好一个人,咋能一会儿简单得十分笨拙、一会儿精明得深不可测呢?秦岭大手一挥,把嘴巴上的油擦掉,若有所思、仰天长叹,悲壮地说,“你分析得都对,可是我已经结过婚了。”
“什么?”林溯愕然,有妇之夫!不对啊,没听说他有老婆啊,一般像他们这种每年只有十五天年假的特殊兵种,有家室的话,相当于家里供了尊活菩萨,是恨不能天天叼在嘴上炫耀的,瞧他不像是如此低调的人啊……
“离了。”秦岭说,他瞧着林溯瞬间放大的瞳孔,估摸着她是没听到重点。
“哦……”林溯看看炸酱面,再看看秦岭,心想,敢跟这号人物结婚的必定是位女英雄,结了婚还敢离,必定是位大大的女英雄!这么一比,脑残粉形象的小钱同学立马弱爆了,得找补。林溯挖空心思,实在想不出钱雅涩有啥好处能比得过这位敢爱敢恨的女英雄,只好挤出一句,“钱雅涩她,无条件崇拜你,不会介意你有婚史。”
秦岭乐了,滴溜溜转着眼珠,模仿林溯的语气,特诚恳特交心地说:“大妹砸,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把岁数该成家啦?可我啊,不想结婚,也不想跟任何女人处对象。我觉着吧本来我没那意思,这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说到底,这种流言对她不好。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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