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色,只有在这普通人家里,才突然能感觉出那种光芒盈室,玉树耀庭的震撼。
褚暨拉了周玉坐在自己腿上,搂了她腰笑道:“你走了,我一个人在那里呆不住,又没事干,就说过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你父母。”
周玉坐在他怀里,红着脸儿又羞又喜,隐约有种嫁了个优秀男人,还被对方疼爱的自豪感。
周玉抬了小拳头捶了他胸口,撒娇说:“那你也不提前让人说一声,说来就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褚暨说:“我只是来看你,你人在就好,有什么可准备的。”
小桃看她二人这般亲密样子,忍不住抿了嘴笑。她现在旁边,将褚暨瞄了几眼,又将周玉瞄了几眼,末了噗嗤笑了,高兴说:“郎君跟我家娘子很有夫妻相。”
褚暨道:“夫妻相?”
小桃说:“长得就像一对儿。”
褚暨笑了。
周玉说:“这是我丫鬟,我想回去的时候把她带去伺候我。”
褚暨说:“带吧,你用着好使就成。”
周玉捧了他的脸,两人目光对视了,她有些发傻,窃窃笑。
杨氏怕又像了上次季芳在这里,招来一屋子的人,赶紧去关闭了前后门,插上门栓,今日什么客都不待了,专门接待褚暨一个。厨房里饭本已经做好了,突然来了贵客,又赶紧加菜,仆人在院子里杀鸡宰鹅,杨氏又让青林跑去溪上买了两尾新鲜鲤鱼。
周玉坐在褚暨腿上,拉了他一道掷樗蒲子。杨氏本来怕冷落了贵客,想去请几个认识人来作陪,褚暨说不必,周玉也拦着不让,杨氏只得做罢,关起门来。
周家这边是热闹的很,那季芳在他好友阮裎家中床上饮酒。
膝上隔着一把五弦琴,他手握着酒囊,歪着头,背抵在矮案上,脸色通红,目光迷离地放空。他已经很久没有饮一口酒,手中的琴也很久没有拨出一声琴音了。
阮裎在床的另一头,跟他同样的姿势,衣衫不整,袒胸露腹。他二人都刚刚服了五石散,在街上疾走了一圈,回到屋里休息。
季芳说:“我最近见到一个人。”
阮裎道:“谁?”
“很熟悉的人,好像在那里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
阮裎笑了,因为他最近仿佛有些心事,也很少找自己玩了,阮裎以为他坠入了情网。
阮裎侧了眼,挑眉眨眼笑:“是美人?”
季芳说:“是我父亲新纳的妾。”
阮裎无声大笑起来,笑的胸口起伏,半边身体都在颤抖。
季芳说:“她说她认识我,本来想嫁给我,结果嫁给了我父亲。”
阮裎蛇一样的爬过来,爬到他身上,抱住了他:“可怜,心肝,让我来安慰安慰你,要抱吗?”
季芳抬胳膊肘推开他,丢了酒与琴,颠三倒四抬腿下床:“下次吧,我得回家去了,改天再来。”
阮裎不拦也不送,继续喝自己的:“慢着些,别撞到门槛上了。”
阮家仆人扶着季芳出了门。他上了马车,车夫要搀扶,他提鞭子赶走了了车夫,自己坐上了驾驶位。一阵凉风吹来,吹散了些许头中的酒劲药劲,他驱着马顺着道奔驰起来,马跑的飞快,跟疯了似的,行人见状连忙躲避。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一片郊野之中停下了。晚风习习拂面,他那头脑里就完全的清醒了,感觉自己又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天。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时常觉得自己在虚度人生。可是你要让他去“有为”,他又不知道该“为”什么,放眼望去,生活全是无聊无趣的东西,让他倦怠睁眼去瞧。可是有时候他又会感到恐慌。
思索了半个时辰,他驾了车原路返回,慢慢顺着河走。他不想回家去,忽然想去周玉家躺躺。
上次在那里躺的很舒服,他没什么多余想法,驱车往周玉家去了。
☆、老王八
周家这边做炊正忙,那边下人又匆匆跑来:“夫人,又来客了。”
杨氏说:“又是谁来了啊?”
“又是姓褚的!”
杨氏一听,怎么刚来一个又来一个,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贵客接二连三的临门。杨氏还没来得及出去迎,那季芳已经从后门进来了,这人还真会找门。
杨氏已经知道他是褚暨的儿子,心说这父子怎么一先一后,好像互相不知道对方会来。褚暨来倒也罢了,这人突然上门来倒是真有点奇怪。杨氏远远冲他笑了笑,然而这季芳淡淡的没什么回应,只是抬了头四处张望。
杨氏干笑着请他进门。
褚家父子就在客室对上了。
季芳刚站到门口,就看到褚暨跟周玉坐在一起,两人在玩樗蒲,屋里还有个丫鬟在伺候。
季芳诧道:“父亲怎么在这里?”
他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干脆定住了,实在太意外。
褚暨比他更意外,抬头看他,也是一脸惊奇:“你来做什么?”
季芳道:“我随便看看。”
褚暨道:“我也是随便看看。”
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季芳低垂了眼睛,表情僵硬。褚暨也转过了头,有些不高兴。
分明是谁也不想看到谁。
周玉看这情形也懵了,毫无预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个人都尴尬的不行。
季芳还是被请进门坐下了,屋里就这么一张大席,季芳这一坐,周玉跟褚暨挨的太近也不对,离的太远也不对。也不好意思亲热了,小桃端了茶来,褚暨同季芳一人拿着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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