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地还是本地,理由也不找的靠谱点,敷衍我都不上心了。”
光遥后知后觉,可也没法多加解释,只能尴尬着挂了电话。
两人以前差点闹掰,后来徐彬松口说做朋友,她拒绝不了,敷衍着应下,可总觉得尴尬,顶多算是点头之交了,见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着,还是不见面最好,都不尴尬。
是啊。
都不尴尬。
只要不见面。
可是不见面。
哪怕艳阳高照,
哪怕晴空万里,
哪怕花开露香,
都不如你那边的暴雨磅礴。
没有你的气息,
就连一心向善都做不到。
一星期后,a市台风如约而至,昏天暗地的自然之威极力刺激着这座沿海城市,狂风暴雨持续了三天两夜。
伦敦乡镇近郊小公寓里。
光遥抱着被热茶坐在桌前,桌上开着电脑,里面全都是a市当地的新闻,哪儿哪儿的树干连根拔起挡了人行道,又哪儿哪儿的霓红灯架被风刮倒砸了几个路人,哪儿片郊区连续断电断水亟待救援……
粗略浏览了几眼关了窗口,点开苏格特意发给她的一个网址。
上面有简席言的专访,时间不长,前头后尾广告加起来只有半个小时,一早就点开了只是没来得及播放就跳出了广告页面,才想起来去搜了一下a市当地的新闻看看情况。
刚要点开看,房门忽然被敲了两下,外面传来盛筱竹的说话声,她吓得立刻扑上电脑。
盛筱竹披着披风进来,端着切好的苹果,眉目温和内敛,披肩长发,没染也没烫过发质柔顺,自从当年手术过后,身子养的好了些,脸上也见了起色,一颦一笑间风情不减当年。
尤其是那双眼睛一往如往昔,笑起来弯弯的,尤为迷人,父亲光海年和盛筱竹两人是高中同学,还是一见钟情,早些年,盛筱竹开玩笑来常说就是这双眼睛当年迷倒了他。
你呢,怎么也一眼认定了?
孩子对于父母之间的爱情总是存在一定的好奇和想挖掘,只是出于某些周知的原因问不出口罢了,光遥可不一样,毕竟是干情感专栏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惯了,也不计较世俗观念,两人说起来就跟闺蜜聊天似的。
盛筱竹回忆着说其实也说不上来了,就记得你爸当天穿了件挺好看的夹克,还搭了一个挺配的棒球帽,那个年代都是半大小子衣食住行谁不是父母长辈管着,哪懂什么搭配穿着,就觉得你爸不一样,大概就这么看上了吧。
她的眼光后来证明,真的不差,光海年毕业顺利考上了公务员,一路迎头直上,抱起了那个年代里人人艳羡的金饭碗,再加之本人相貌堂堂,周围有多少人给他介绍名门千金,市政干部子女的,他只守着少年时认定的一人白头到老。
光遥就只有那双眼睛随了盛筱竹,但也不是全部,笑起来弧度小了些,倒是眼睛大了一圈,黑眼珠也大,有点婴儿的葡萄仁瞳孔,看起来晶亮晶亮的,有神。
对了,还有嘴边两侧的小梨涡,一勾唇特像喜气儿的洋娃娃。
相貌虽然没随多少,但历经世故之后的人情脾性什么的还是相投的,就比如看人这事上,都是一眼认定,一见钟情的那种。
见到简席言之后,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理解了那句“大概就这么看上了吧”。
简单,纯粹,直接。
没多少感情在内,却又满得要膨胀。
“正巧你小舅最近出去了几天才回来,我让他给你买部手机吧,没个手机你坐飞机回国我也不放心。”
“不用麻烦我小舅,况且我在国内的手机号国外也用不了,上网可以用电脑,先将就着吧,回去我自己买就行。”
那天在机场跟徐彬打完电话进安检口的时候手机不知道怎么就丢了,找了一圈又急着登机也没找回来。就连手机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照片也一并丢了,就为这事光遥回来抱头苦闷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盛筱竹得知后还以为她手机里有稿子没存,安慰了她又要给她买手机,她没答应,还存着一丝念想想回去找一找,万一又像上次电脑那样被人捡到送回去了呢?
盛筱竹说不过她任由她去。
等到自己一个人,光遥重新开了电脑,点开专访视频,盯着右下角没多会儿又蹭上去的点击量,发了会儿呆的工夫广告结束,进入正题。
这类正经的文艺访谈,找的主持人也是颇有文化底蕴的经典节目主持人,言谈大方,举止得体,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被采访的人坐在对面,米黄色的布艺沙发上,他身高体长收着腿,上身微微陷进去,单手搭着扶手,脊背挺直朝后靠着椅背,即便是如此正式的场合,穿着依旧随意,去了一贯的户外风,套了件鸽子灰衬衣,领口照旧拆开一颗扣子,下摆一层显眼的蓝边,配了条黑色休闲裤,白色板鞋,不是新的却干净的一尘不染。
短碎的头发明显打理过,整齐的往后梳露出整片额头,饱满又精神,跟平日的闲散不同,但整个人的气质却与平时无二,依旧很少说话,大多在听主持人说,他很善于聆听,向来如此,双手放在胸前,交叉握着,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应对主持人引过来的话题,言辞从善,对答如流。
主持人偶尔说几句玩笑话,他也能配合的勾唇笑笑。
这次访谈的片题和他这次画展的主题一致——“十年,感动之初”。
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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