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张雅晴是真“村长”的可能性大了很多。
气氛突然诡异起来,竟没有第二个村长跳出,都已经第二天了,村长躲一天还好,躲到现在不出来,很难不让人多想——难不成是死去的刘景程或松山隆治?
不,如果是刘景程,他在被票出时为何不辩解?而松山隆治让自己掌握话语权,太过显眼,也不像村长该做的谨慎行事。
那……张雅晴是真的?
张雅晴感激的向原容点点头,正要说话,一旁啜泣的小姑娘突然尖声叫起来。
“我,我是真村长!”
哈?
见视线集中到她身上,小姑娘慌乱不已,憋红了脸:“我才是真‘村长’。所以在我心里,张雅晴是想伪装我的身份骗我出来,然后晚上杀我,我才没敢说。”
原容问道:“你第一天和第二天查验了谁?”
小姑娘s-hi漉漉的大眼睛转了一圈:“我,第一天我查验了隆治叔,是村民,第二天查验了仁次哥哥,也是村民。”
松山仁次愣了愣,随即暴怒:“你当我们傻逼呢?刚才都被污蔑到头上了你逼逼一圈不拍出身份?我爸他妈的都死了谁不知道是村民?我爸死了凶手肯定不是我我他妈的也肯定是村民,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
小姑娘使劲摇头,委屈极了:“这,这真的是我的查验结果,你相信我啊!我怕晚上被杀啊!我还小,不想死!”
“你怕晚上被杀,就不怕被我们投票放逐?”许是头脑简单如玛蒂尔达,也为她的神逻辑搞笑到了,“真村长被假村长污蔑都不放在心上?你难不成忘了守卫和药师干什么吃的?真村长有你这么玩的?退一百万步,真村长为了自己苟活,不为人类阵营着想,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说实话,原容这一手太贱了。
看似在帮小林深雪说话,鼓吹“真村长”快出现,实则是想看小林深雪的反应:真有人对跳,也从身份能看出狼团队的范围。
此刻,他嘴角啜着笑,对上了小林深雪绝望而后悔的视线。
见小林深雪还想辩解,张雅晴冷笑:“你真以为别人没玩过狼人杀?昨r,i你不敢投票,强行让自己最后一个投票,正是玩狼人身份时的从众进而伪装自己的心理。如果我不是村长,今日松山叔一死,怀疑还能陷害在与刘景程一队的我的身上,真真是心机深沉!”
众人恍然大悟,这一招确实转移了众人视线。
但有一点原容想不明白,他问道:“趁投票还未开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选择杀害松山叔,而不是感染?”
谁都能看出,这个游戏中,感染比杀害更有益处。
即使被怀疑了,也能凭借众多队友,强行把怀疑转移到别人身上。而只要狼不被杀干净,游戏就不会结束,就有可能赢。
况且松山隆治昨日的表现已经赢得了信任,小林和他无冤无仇,感染百利无一害。
而小姑娘只是抿抿嘴,她十分后悔刚才在原容诱惑的笑容下,头脑一热做了错决定,此刻冷静下后,又回归了心思缜密的她,一言不发。
见问不出东西,原容若有所思。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狼的能力,没有看上去那么高。
全票通过放逐小林深雪。
在最后一个人决定作出后,那股铺天盖地,势破山河的狂风再次席卷而来,一个庞大的黑影卷走了小姑娘。
饶是第二次见,也抑制不住众人心中的恐惧与震撼。
人越来越少,而众多谜点仍原地不前。
原容做了个噩梦。
他睡眠不好,每夜都会做梦。但自童年后,便多是稀奇古怪,醒来就不记得的梦,很少有噩梦了。
他溺水了。
无穷尽冰冷刺骨的水从眼睛、鼻子、耳朵,无情的灌入脑中,他感到全身血液在逆流,全身细胞都在痛苦的尖叫。他张张嘴,冰水顺势灌入口里,呛得他难以呼吸。
眼前逐渐发黑,死亡悄然而至……
他就要死了。
他喘着大口气醒来,窗外苍白日光已然洒入床尾。
他感到可笑,他竟然也会做溺水的梦。不知睡了有几个小时,饶是神体,也有些疲惫,j-i,ng神萎靡。他掏出一个面包,当简易的早餐,迅速洗漱后出了门。
众人已在水井前集合,见原容醒来,神色各异。
没有少人。
些许冷意爬上后背——守卫昨夜守对了人,或狼人阵营扩大了。
剩余六人中,如果守卫守对人,便是五人一狼;若人狼阵营扩大,便是四人二狼。如果真是后者,人阵营几乎不可能赢了——人阵营只能白日放逐一人,已经落后于狼感染速度。
一旦明白这个想法,原容心悸更甚。他抑制住异状,微笑走过去:“大家都没事,太好了。”
张雅晴附和:“是啊,守卫或者药师立功了。”
此话一出,绝望涌上了原容心头。
守卫和药师真的能立功吗?
如果原容是狼,昨夜“村长”大概率会被“守卫”守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去袭击“村长”!而原容没被袭击,再除去张雅晴,剩下四人中,便有一狼和可能被袭击的三人!
仁次若是狼,他会选择感染而不是杀害父亲;奥德伦特若是狼,他大概率会去感染原容。
那么,狼出在法国兄妹中吗?
玛蒂尔达在第一天被严重怀疑,且看似头脑不灵光,如果原容是第一头狼,不会去感染她;若头狼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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