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院子里那些个娇怪统统给我收拾了,没得失了体统。那个叫黄瑟瑟的丫头,你把她弄哪了?”
“遣到下面的庄子里去了,到时候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算了。”
“好人家里怕是供不起这样的祸害。”老夫人冷笑一声,“哪来的让她往哪去吧,害了我的驰儿,就别让她在外面兴风作怪。”
“老夫人,这万万不可。要是这是传了出去,那些不明事理的会说咱们府上苛待奴婢。连圣上都曾说,帝王侯爵、百姓仆从均为父母之精血,岂敢轻易毁也。咱们要是这般行事,不正是给那些忌惮老爷的人递了把柄吗?”
沈卓明白,她的意思在老夫人这没有丝毫作用,只能去扯他人的大旗,才能让老夫人思虑几分。
“你说的也在理,罢了,尽快找个人家把他嫁出去。那丫头嫁了人,驰儿也就死了心。”老夫人闻言,态度也软下来些。毕竟她丈夫已亡,儿子孙子占了整个心头。
“儿媳立马去办。”沈卓表态诚恳。老夫人再这样时不时磋磨她两下,她可能撑不到段驰成婚。
“行,你下去吧。”老夫人斜靠在金缎纹寿的靠背引枕上,手里不停的捻着佛珠。
沈卓退下后,便急急的寻来杨柳。杨柳和莫娘是这段夫人的陪嫁丫头,比其他人要可信。
“你去交代庄子里的人,可把那姑娘藏好了,记得好吃好喝供着,别给人气受。”这可是个大客户,得护好了。
“夫人,您这是为何?”杨柳知道这些本不是自己该问的,但夫人最近行事古怪,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驰儿现在对她念的紧,她要是折我手里了,驰儿得恨我一辈子。倒不如等这股热乎劲过了,再慢慢料理了。”
“少爷怎么会记恨您呢,这养育之恩大过天!”
“就算不记恨,也是要疏远几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能让他不和我亲。”沈卓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淡淡的说。
“还是夫人想的远,是奴婢短浅了。”
沈卓心里的笑意都快压制不住了,她最近信口胡诌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
家里闹了一出大戏,这年过的也惨淡些。不过沈卓倒没什么意见,本来也不是她的亲人,强作欢喜的过节还真是为难她。而且也少了些麻烦,能精简的地方都让沈卓给简化了。
这澜国到了春节,现代应该快进十月了。她生日在十月一日,普天同庆的日子。
不过除了刘思思,应该也没人记得了,过不过也没什么两样。沈卓轻笑了一声,掩下了眼里的些许悲伤。
刘溪年前就出嫁了,老夫人不管这事,上上下下都是沈卓操持。虽然这姑娘不得老夫人喜欢,但她也不能因此轻慢了刘溪。
刘溪娘家隔的确实远,途中又压着几座大山,脚程快也要花上两个月。初二初三回娘家是不可行的,但刘溪夫婿有是个讲礼数的,遣了仆人往刘溪家送去了年礼,初二时还执意要带她来段府一趟,说是既然她哥嫂均在此处,就当是娘家一样对待。
沈卓无法,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招待夫妇二人。
刘溪的气色红润,日子应当过的很不错。见了她也表嫂表嫂叫个不停,还带了好些贵重东西赠她。想来也是自己琢磨清楚了,明白了她的好意。
段驰早就被放了出来,因他倔的厉害,什么都听不进去。而且马上就是春闱了,还得要些时间准备。家里人便很默契的把这件事放在一旁,不再提起。沈卓是很乐意他一直倔下去,要是到时候见着身份尊贵貌美如花的公主,把黄瑟瑟抛在脑后了,事情就大条了。
这些日子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沈卓才闲下些功夫。
“boss,我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成了一个只顾家长里短的内宅妇人了!”沈卓拿起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这段夫人确确实实是个美人,从骨子里美出来的。但沈卓感觉自己借了别人的身子,倒是破坏了这段夫人的气质,现在内里的美怕是看不见了,只剩下皮囊上的几分颜色。
“那我还天天跟一群酸儒互相寒暄共事,你以为我好过!”时方冷哼了一声。
“自讨苦吃,活该。”
“沈卓,我发现你的嘴现在越来越讨厌了,竟然顶撞上司。”时方将手里的书掷到桌上,佯怒。
“得了吧,boss你什么样的人我已经摸透了,赶紧把你的书捡起来吧。”跟时方相处的时间越长,沈卓发现他并不是个冷心冷眼的人,而且也不拘小节。你骂他两句他也不放在心上,所以现在沈卓的胆子日渐增肥。
“好男不跟女斗!”
“boss,你国籍是哪啊?”沈卓记得时方有一双湛蓝的眼睛,以及欧洲人的面孔,瞧着实在不像中国人。
“跟你一样,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时方翻开了一页,看的津津有味。
“那你肯定是混血,混的哪国?”沈卓立马八卦起来。
“你调查户口啊,多事。”时方回了她一句,便不再理会。
沈卓哼了两声,见时方始终不理她,觉得没趣,便出屋去看外面的雪。今年的雪下的不算大,但也层层的压在枝头。整个府里银装素裹,铺天盖地的白色让人的心都静下几分。
“夫人,您也不怕冻着。”杨柳见她衣裳单薄,连忙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又接着絮叨:“屋内烧了地龙,您穿这些衣裳也无碍,但屋外冰天雪地的,稍不注意就要得风寒的。”
“好了,我下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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