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看这婆子非奸即盗,还是拖出去打死算了。”
稳婆听言赶紧磕头,结结巴巴地说到:“太妃娘娘饶命!太妃娘娘饶命!老奴这么不是什么奸盗,老奴是路家送进宫,替婕妤小主接生的啊!”
“替婕妤接生?”贵太妃冷笑一声,“路婕妤已薨,你一个接生的稳婆还留在宫里做什么?再说了,这跟皇后有什么关系?你来未央宫又是做什么?”
莫筱染眉头轻挑,愈发冰冷地看了看贵太妃——她已经明白了稳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更加清楚是谁在这背后捣鬼了。
稳婆慌张地抬眼看了看莫筱染,低头便道:“老奴只是心系大皇子,所以想来看看。”
“胡说八道!”贵太妃斥责道,“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用了大刑才会老实了!来人啊,拿军棍来。”说着一转眼,对着慈娴笑道,“姐姐觉得呢?”
慈娴笑而不语,下面的稳婆已经抖成了筛子,破着嗓子急急说到:“太妃娘娘饶命,老奴真的没有其他企图啊,是、是皇后娘娘叫老奴来的!”
果然扯来了!莫筱染冷眼看着,道:“本宫只不过在含清殿见过你一面,怎会无缘无故叫你来未央宫?”
稳婆战战巍巍地低下头,贵太妃笑道:“就是,你是路家送进来的稳婆,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认识你,你可莫要再胡乱说话,免得罪上加罪。”
“没有!老奴没有说谎啊!”稳婆磕着头,像是害怕了莫筱染一般,只敢一个劲儿地对着贵太妃说,“老奴的确是皇后娘娘叫来的,因为……因为老奴前些时候帮了娘娘一个忙,所以、所以娘娘让老奴来拿赏钱的。”
帮忙?怕不是什么好事吧。这是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定了。
虽然知道反驳可能没什么用,莫筱染还是冷声道:“本宫都不认识你,何曾让你做过什么事。”
“皇后娘娘的确不曾亲自出现,但一直都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让老奴去做事的。就是她!”稳婆一抬手,径直指向了菱香。
莫筱染口中一噎,看着菱香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菱香仍跪在一边,看到那稳婆的指认,一张脸瞬间就惨白了。但她仍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稳婆见状,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枚玉扳指,道:“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这是当时这个宫女交给老奴的信物,说是娘娘的嫁妆,以此为凭,娘娘定不会亏待了老奴。今日里便有人托信,让老奴来未央宫领赏,顺便将这扳指还给娘娘。”
莫筱染心口依然烦乱,越是如此就越想不到反驳的说辞。其他宫人还好狡辩,可这菱香却是她从印家带来的,就算她知道菱香对她不忠心,但在旁人眼里,菱香就该是她最信赖的宫女。菱香的一切作为,全部都该是她的授意。
稳婆一说完,一旁的白常在忽然开口道:“婢妾刚刚也想说的。婢妾也不曾亲自见过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听从这个宫女的指示,婢妾知道她是娘娘带进宫的,所以一直不曾有疑,再加上那只金簪……确实不像俗物……”
说话间,苏德已带人返回,果真在白常在那里搜出了一枚精致的金簪。再对比了未央宫的库房,确认了是缺少的嫁妆,连同那只玉扳指也是其中缺的物件。
物证一现,贵太妃立刻穷追不舍地质问稳婆道:“说!皇后娘娘让你做了什么?”
稳婆一个激灵,支吾着听不清说了什么。
贵太妃一拍茶几,喝道:“如若不说,定让你血溅当场!”
稳婆立刻匍匐在地,哭着嗓子道:“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老奴听皇后娘娘之言,在婕妤小主散步的路上洒了些清油,让婕妤小主摔倒早产,又在接生动了点手脚,想让小主难产、一尸两命。可是周太医竟然剖腹取子,保全了小主的性命。后来,皇后娘娘又给了老奴一些惊魂草汁,让老奴给小主喝下,这才让小主连夜突发血崩,丢了性命啊……”
未央宫内,死一般地沉寂。莫筱染冷眼看着稳婆,本是焦躁不安的心情诡异地变的平静了——果然不出所料,这稳婆就是来给她坐实谋害路婕妤的罪名的。
好计策!真是好计策!
这一条条的罪状,每一条单出来都够她受的了,难为还要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身上!这幕后的推手,也是真心厉害了。
这样看来,就算秀才不上死婴的身,她也难逃这一劫了。莫筱染自然明白这些事跟贵太妃脱不了干系,否则这人也不会眼巴巴赶来凑这个热闹,只是她现在已经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了,这是憋着要弄死她的节奏啊!难道他们不需要印寒璃这枚棋子了?这弯转的简直不可理喻……
此时的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贵太妃像是极度疑惑一般说到:“皇后娘娘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莫筱染冷着脸看了她一眼,掷地有声地道:“本宫没做过。”
然而莫筱染心里明白,就算现在她再如何的“掷地有声”,也不会改变任何现状。
贵太妃蹙起了眉,好似非常担心她的模样。
莫筱染看得一阵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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