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全一听说要斩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扑在几个知县脚下,大哭道:“求大人们明鉴,小的是冤枉的。”
韩灵玉对他这种吓尿的表现很满意,故弄玄虚道:“但是呢,由于本官仁慈宽厚——”
听到“但是”,王大全立马停止了哭喊,竖着耳朵,生怕遗漏一个字。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家产充公,贬为仆役,即日起不得为商。”
充公?!!
王大全只觉得浑身肉疼,见韩灵玉似乎并不想置他于死地,便壮起胆子,喊道:
“大人乃堂堂总督巡抚,我一介草民,怎么敢调……调你?”
王大全不敢说出“调|戏”两字,一个“戏”字生生被他吞入腹中,惹得几个捶腿的丫鬟捂嘴直笑。
韩灵玉翻了翻白眼,不耐烦道:“因为你眼瞎。”
王大全:“……”
王大全回忆起那天的情形,自己在酒楼遇见个容貌绝色的白衣女子,被他灌得伶仃大醉,清醒后发现身边站着的却是这位大都督,他还没来及问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位都督竟然大喊抓流|氓,一群侍卫蜂拥而入,一举将他拿下。
王大全又抬眼看韩灵玉,突然发现那天的白衣女子竟然和总督大人长得一模一样!
中计了有木有!
王大全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枉,“苍天啊,六月要飞雪了,分明是你栽赃陷害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里想解释一下,女主并没有真的被调戏,只是栽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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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
韩灵玉骂道:“大胆淫|贼,说我栽赃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说不出来定要斩头!”
王大全苦思冥想,那天自己只身一人与他共处一个包厢,醉倒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拿的出证据,又听他说没有证据要斩头,立马将嘴巴闭上,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韩灵玉只觉得自己现在笑得像个坏人:“说呀,是不是没有证据?我倒是有很多证据能证明你调|戏于我。第一,本总督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十分好色之人,你觊觎本官美貌的可能性非常大。”
“嗯——”非常合理,几个知县一齐点头,他们对于这位总督的英俊也是十分认同的。
冤枉啊,我就算再好色,也不能对一个男人好色。
王大全憋着一肚子话,呜呜大哭。
“第二,那日酒楼的人都能证明,你醉酒之后调|戏本官。”
这时庭院里走进来一群男女老少,正是那日在酒楼的客人。
这些人都是本地百姓,早就对王大全恨之入骨,巴不得他被抽皮扒筋大卸八块才好,他们那日虽然在酒楼,却没有目睹现场,但总督大人叫他们来指认,大家便一齐做了伪证。
“看到了吗,证据确凿,还不快签字画押。”
韩灵玉命人拿出罪状,让他按上手印。
王大全拼死挣扎,道:“我干爹乃是户部尚书的侄儿,你要是敢动我,小心你的乌纱帽不保。”
笑话,我会告诉你我爹是亲王吗?别说你干爹是户部尚书的侄儿,就算是户部尚书,站在我爹面前也要矮一头,跟我拼爹,你还太嫩了。
“少废话,让你那个什么狗屁侄儿尽管来找我,我要是说个怕字,这个官给你当。”
“你你你——”
“堵上他的嘴,画完押,将他扔出去。”
侍卫将抹布塞在他嘴里,按着他的手,沾了红墨,在罪状上按下一个手印,外面的老百姓高声喝彩,拍手称快。
最后一个棘手的萝卜终于拔来了,韩灵玉心情舒畅,送走了知县们,坐在花厅上和乔叔等人喝茶闲聊。
乔叔擦擦刚刚因为替韩灵玉害臊而冒出的冷汗,道:“恭喜少爷又办成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只是少爷为了这么区区一个财主,竟然牺牲自己的……呃……”
乔叔想说“清白”,忽然想到少爷是个爷们,倒不至于清不清白,斟酌再三,才道:“少爷以往极其注重形象,为何今日……”
韩灵玉知道他要问什么,往日她在洛阳,不管表面再放浪形骸,背地里也是死要面子的,如今为了快点做出点绩效,她早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况且五年前,与那人一别……
韩灵玉止住蔓延的回忆,道:“我想若是我把这里治理好了,说不定能早点调回京城,爹爹他年事已高……”
韩灵玉正说着,却听外面一阵脚步声。
一个家丁急忙来报,“禀大人,京城来使求见。”
韩灵玉一愣,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与京城有什么联系了,难道那个昏庸的狗皇帝也听说了自己的丰功伟绩,想把自己调回京城了?
正想着,只见一群身着深灰色袍服的宫人越过守卫,径直朝自己走来。
“……”说好了求见,为什么自己就闯进来了。
韩灵玉整了整衣冠,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不知道狗皇帝这次要怎么赏自己。
“下官参见各位大人。”韩玲抱手躬身。
走在最前面的宫人年纪稍长,笑呵呵道:“恭喜总督大人,大人自从来到东琢,佳绩连连,将东琢治理得井井有条,我等带着圣上的旨意前来贺喜总督。”
韩灵玉谦逊道:“哪里哪里,都是下官本职所在。”
那人说罢,果然拿出圣旨,展开来,念道:
“奉天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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