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余纪偏着头问。琴房的吊灯发出黄色的光,穿过他长长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影子。
赵小新眨眨他那水灵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会,然后笑着说:“给我来个高难度的,马蜂狂舞。”
余纪笑出声。“这么高难度的曲子应该只有少爷你会弹。”
“那你就用钢琴给我弹个赛马。”
余纪耸耸肩。“小新少爷,肖邦大赛的评委都不敢出这样的题目,你干脆让我给你弹个双截棍,再来个rap好了。”
赵小新高兴的直拍手:“好啊好啊,那就来个双截棍。”
余纪没有回应他,双手放在琴键上,缓缓的开始弹奏。流动着的声音让赵小新安静下来,他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余纪。
那是一首古老的西班牙的曲子,名为rod,前奏忧伤动人,中间深情婉转,弹到后面又让人感受到淡淡的情殇。
一曲终了,余纪转头望向赵小新。两个人的视线交汇,茶色和黑色的双眸里映着的是少年彼此的脸。
在小小的琴房里,一段感情在钢琴键上升温。两个人沉默的注视着对方,外面烟花绽放,彩色的光盖过小吊灯,让屋子忽明忽暗。
“余纪,你接过吻吗。”烟花炸响,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赵小新单手托腮,认真的问他。
“没……”余纪不好意思的摇头,眼直直盯着赵小新樱色的唇,脸悄悄的红了,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躁动。
“我们,接吻吧,张叔叔的儿子说,十三岁初吻还在的话很丢人……”少年剩下的话哽在了喉咙里,他被余纪的手固住脖子,与对面人冰凉的唇瞬间紧紧相贴。
只是最简单的吻,却也让两个不懂□□的少年激动不已,心脏猛烈的跳动。
这个青涩而又让人刻骨铭心的吻持续了一会,谁都没想把它结束。赵小新紧张的双目紧闭,手臂僵硬的垂在身侧,手心里渗出了一层薄汗。
“滴滴”,院子里有汽车驶入的鸣笛声。赵小新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慌张的说:“我爸他们回来了。”
余纪像做错事一样,抚着自己的嘴唇,不敢看赵小新。
那是少年们最初的亲密举动,也是赵小新记忆中关于余纪最心动的□□。
现在忙,晚点打电话给你。
大过年的还有事情要忙吗?赵小新将这条微信读了两遍,然后关掉了手机。
“三点了都,马上开饭!”大勋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看了眼表又钻了回去。
说不定低估大勋了。赵小新想。看他那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是从新东方专业厨师学校毕业的。
“第一道菜,团圆美满。”
嗯,是炸麻团。赵小新看了一眼,炸的还不错。
“第二道菜,比翼双飞。”
可乐j-i翅,不过比上一次的做的有卖相。赵小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第三饭菜,年年有余。”
红烧鲫鱼,有点糊了,但是闻着很香。赵小新表示可以过关。
“第四道菜,红豆相思。”
炒扁豆,这次是没糊,但是看着翠绿翠绿的,像是没熟。
大勋这样边报菜名边上了十几个菜,赵小新给每道菜都定了能吃和不能吃的标准。
“辛苦啦。”看着满桌的菜,赵小新内心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温暖。
“哥,这可是你对我为数不多的夸奖,后悔没录下来。”大勋脱下围裙,坐在了桌子旁。
“我以前对你有这么差吗。”赵小新拿出了两个杯子,给大勋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小喝怡情。”大勋接过了酒杯。
赵小新举着杯子,对大勋说:“今天开心,少喝点。首先,我这杯先敬你,大勋,感谢你这一年来给我做的黑暗料理!”
“哎呦喂,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夸奖呢,那我也感谢哥你这一年来对我的恶语相向!”
“都在酒里!”赵小新和大勋碰了下杯,各自干到底。
“第二杯。”赵小新把酒再次倒满。“新的一年了啊,祝你早日脱单,告别苍井空!”
大勋咧嘴笑着。“哥,我真怕咱俩一会喝着喝着抄家伙干起来。我接受哥这么诚挚的祝福,我也祝哥早日被掰直,告别虞姬娘娘!”
赵小新笑的直不起腰。“我这弯的无药可救了,你告别苍井空的计划还是能提上日程的。”
“都在酒里!”大勋拿着杯碰了一下赵小新。
年夜饭在两人的笑声中展开。赵小新一边吃着自己认为能吃的菜,一边夸大勋的厨艺有进步;而大勋更是对自己的厨艺相当满意,将所有赵小新不肯吃的菜扫了个j-i,ng光。
吃了饭,临近八点,大勋说胃不太舒服趴在了沙发上。
赵小新以为是他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醉到了。可是春晚开始了,大勋仍然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大勋,你最爱的冯巩老师快出来了,醒醒吧。”见大勋依然没动,赵小新接着说:“你最爱的sna64出来跳舞了!”大勋还是没动。“好多小姐姐都没穿衣服!”
这种话出来大勋没反应就很奇怪了。赵小新走到沙发旁边,将面朝里的大勋用力扳了过来。
大勋一张脸呈现没有血色的白,额头汗涔涔的,一双眼紧紧的闭着。
“大勋?你怎么了?”见大勋已经失去了意识,赵小新赶紧叫了救护车。
“江总,您先在配药室这坐会,因为今天大年夜,值班的医生少,刚来了个急诊的患者,他们处理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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