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他手腕上的手抖开,感受过了脉象,面上也松了下来,答到:“看脉象,娘娘腹中孩儿无碍。是娘娘你急火攻心,导致胎气不稳。娘娘还请放宽心在自己宫中养着,万万不可出来与人争吵动气。下官给娘娘开些保胎丸吃着,孩子是能保住的。”
谢灵玉听了,脸上的焦急才退了去,一颗心落回肚里,人也冷静下来。
齐少凡心中的大石也跟着落了地。看谢灵玉哭得这么惨,还以为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谢灵玉害死了厉嬷嬷,她绝对不会让谢灵玉生下这个孩子。不过,这个孩子却不能在她的宫里失去。
常言给谢灵玉开了安胎药,她吃了一副,又休息了片刻,才被服侍的人接了回去。
一场乱丈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谢灵玉走了,常太医也走了。谢旭是戴孝期间,不能在宫中久留,也走了。
所有人都离开,偌大的朝夕殿终于恢复原本的安静。
嬷嬷叹息着拿了扫帚来清扫一片狼藉的大殿,齐少凡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叔祖母不见了。她忙拉了嬷嬷问到:“叔祖母什么时候走的?”
嬷嬷也是一怔,环视着屋子,有些茫然:“老奴也没有注意……”
齐少凡皱起了眉头,她还有好多疑问要问。
特别是谢家上一辈的恩怨。
谢家上一辈的恩怨,很可能跟谢老夫人要她死有关。
若不是谢灵玉突然杀出来,也许她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下次再想见到这位叔祖母,只怕不容易了。
这个谢灵玉还真是个麻烦,总是坏她的事。现在,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了。她沉默了片刻,心里就有了计较,对嬷嬷说到:
“……你先别打扫了,把我库房里那支百年人参送去灵嫔的宫里,告诉她我回头会去看她。”
嬷嬷听她要去看谢灵玉,一下子就急了。看刚才谢灵玉那个发疯的状态,娘娘上门去肯定又要引起一番鸡飞狗跳。她怀着身子,又刚动了胎气,娘娘那里敢动她?去了那就是任谢灵玉揉捏。
“娘娘,她那都是自找的,她没有把你当亲人,你又何必搭理她、去受她那个闲气呢?!”
齐少凡不想告诉她,她心中的计量,只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从今以后,你看到她,要将她当成我们谢家的主子。我怎么待她,你就怎么待她,明白了吗?”
嬷嬷很是不忿,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谢灵玉刚在这里动了胎气,若跟皇上面前告娘娘一个恶状,皇上肯定饶不了娘娘。他们只能将这口恶气吞下去,谁叫谢灵玉怀了龙种呢?
“老奴明白了。”
齐少凡见她想明白了,也不多说了,道:“去吧。”
嬷嬷这就拿了钥匙,去库房拿了人参去了谢灵玉的住所。
嬷嬷走了,整个朝夕殿就剩下她一个,她也无事可做,独自坐在花厅里默默的喝冷茶。
没坐片刻,就看见常言从外面走了进来。
常言四处张望着走进厅来,打趣的笑道:“娘娘的宫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娘娘的宫殿只怕是皇宫里最好进的地方。下官一路走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啊。”
齐少凡因为谢灵玉刚闹的一场,心情不佳,也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支着腮,淡看着他问到:“常太医去而复返,有何贵干?”
常言就指了指跟着身后的三白手中提着的药包,笑道:“下官是看娘娘吃了下官那么多补药,气色还不见好,所以又给娘娘送了些补药来。”
三白将药包送上来,齐少凡的目光在药包上盯了片刻,眼睛眯了起来。
魏青说有人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除了焚香、饮食、还有一个可能便是药了。
她一直感觉很奇怪,吃了常言开的那么些药,身上的火气却丝毫没减,原本她也觉得奇怪,只是因为太信任常太医,就没有往旁处想,此时看来,是不是常言给她吃的药有问题?
她打量着常言,一时有些猜不透。
若单她一个,她肯定会相信常言会害她。但魏青与常言关系匪浅,常言会诬害魏青吗?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但他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她心中暗自思忖,眼中渐渐浮开极淡的笑容,道:“本宫被贬到冷宫来,也只有常太医还记挂着本宫。”
“常大人也知道,本宫宫里如今人手不足。连个看门的也没有,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本宫是自己的事也尚且自顾不暇,这些药呢,还是让太医院的人熬好了送来吧。”
不管他有没有问题,现在,她都懒得劳心劳力自己去熬药,想让她吃药,那就亲自送到她手上来。
常言故作伤心的耸了耸肩道:“娘娘是骂下官是猫狗吗?”
“不,本宫觉得你连猫狗也不如。”
常言也没有生气,反笑了笑,也不深究这个话,不在意的朝三白挥了挥手说到:“我跟娘娘下两盘棋,你将药带回去吧,以后将药熬好了再送来给娘娘。”
“是。”三白顺从的拿了药退了出去。
等三白走了,常言看了眼穿厅另一头的庭院,这就迈步走了出去。
他在回廊下站定,才回头看齐少凡,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娘娘虽然被贬到此处,此处比起娘娘原来的怡华宫,确实庄严大气不少呢。”
“就这个院子,跟太后的寿康宫也不逊色了。”
齐少凡看了他一会,也放下茶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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