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的吃完饭,准备开口向族爷爷告辞。
翟季颂一直在微微打量李拾光,见她淡定的不像做客反倒像在自家一般,颇为兴味地眯了眯眼。笑眯眯地问她:“护肤品买了吗?”
李拾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没呢。”
“钱够吗?不够跟我说。”翟季颂说的特别自然。
李拾光:……
一旁听到的阮白秋耳朵一竖,“什么护肤品?”她瞪大眼睛鄙视地看向李拾光:“你用我哥的钱买护肤品?”
她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街边的失足少女。
不光是她,就连翟老太太和李建英看李拾光眼神都透着显而易见的鄙视,她们都看不上这个老家过来打秋风的乡下人。
李拾光简直想挥手朝翟季颂抽过去,如此恶劣的人。
对于莫名排斥她的人,她也不会上赶着去自找不痛快,反正也不会求着他们。
处得来的人就处,处不来的人就少接触,年龄越大,就越喜欢简单的东西,也越珍爱自己,不愿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所以李拾光直接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了擦嘴巴,道:“我也想问学长,学长说赔偿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还等着用呢,学长该不是耍赖想赖账吧?”
“赖账?”翟季颂略有些诧异:“我不是让……给你了吗?”
李拾光笑的亲切又和善:“不过一千来块钱罢了,学长赔不起就直说,何必充那大头蒜装什么英雄救美,结果赔不起钱反倒让人笑话。”她笑容清浅,神态慵懒:“学长,你说是吗?”
态度高贵又冷艳。
我又不求你们家,你让我不痛快,我又何必让你痛快。
李家于她来说,是权,是贵,她惹不起,可是不好意思,李家当权的可不是他们,而是老爷子,老爷子去世后继承老爷子政治遗产的是李伯伯他们,可不是眼前这几个外姓人。
李拾光说话时也是笑容满面,声音不大,看着就跟好朋友在聊天似的,是以在坐的除了老爷子没听见,其余几位都听见了。
除了老爷子,在场的几人脸色立刻就变了。
尤其是翟老太太。
翟老太太因为年轻时在最困难的时候嫁给了大她二十多岁的李老爷子,心里自尊骄傲又敏感,觉得别人都瞧不起她,现在老爷子一个老家的乡下人都敢当着她面这么说话,这样对待她的侄孙,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气的她浑身发抖。
她觉得一定是乡下那些人将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告诉了小辈。
李建英看母亲脸的气青了,沉着脸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家大人没教你什么叫教养吗?”
她这话倒没控制音量了,让在场的人全都听见。
老爷子早就习惯这个老来女的脾气了,见她忽然发脾气,以为她是不喜欢他老家的人。
“吃饭的时候吵什么?”他看了李建英一眼,对李拾光说:“吃完饭,陪老头子下盘棋。”
李拾光笑着高声道:“好嘞,只要您不嫌我是臭棋篓子。”
除了他和原配的那几个子女,这边几个都不喜欢他老家那边的人,自从离开老家,这些年从未回去过,倒是和翟家那边来往密切,毕竟是老夫少妻,这些年碍着翟老太太的面子,李老爷子没少提拔翟家那边,倒是李家老家这边人都是靠自己在努力,没沾过什么光。
好在儿子他们每隔几年都要回老家祭祖,和老家那边还有联系。
他今年都八十九了,也没几年好活了,索性都随他们去。
他在的时候还能压一压他们,他要不在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外孙女,叹口气。
李拾光从头到尾,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看上去乖巧又客气。
吃完饭,和老爷子下了一盘棋。
她棋力不错,小时候没有什么娱乐,她又不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泥巴,最喜欢的游戏就是和哥哥他们在棋盘上厮杀,在她这个年龄段,小学初中最有意思的游戏就是下象棋了。
下完棋她向老爷子告辞,老爷子也快要睡午觉了,笑呵呵的大声说:“好孩子,没事多过来陪陪老头子。”
李拾光笑着点头。
“白秋,送送拾光。”老爷子朝阮白秋招手,他心里还是希望女儿一家和老家人能好好相处的。
都说落叶归根,老爷子年龄越大,越是想念家乡的一切,想百年之后埋在家乡的土地上。
在老爷子面前,阮白秋乖巧可人。
她知道之前母亲让爷爷生气了,笑着站起来挽着李拾光手臂亲切说:“走吧,我送你。”
“师妹走好,下次再来玩。”翟季颂对她更加感兴趣了,笑的一双好看的眼睛波光潋滟,平添几分风.流浪荡的气息,朝她挥了挥手。
李拾光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勾起唇角:“师哥还是先把钱赔了再说吧。”
本来没他什么事,他既然主动要替孔嫣承担赔钱,她自然不会客气。
翟季颂看着她,眼神微冷。
翟家借着李老爷子在京城经营多年,现在也小有家底,这点钱还没放在眼里。
他今天会针对李拾光自然是没有缘由的,昨天晚上孔嫣湿着头发去找他,抱着他哭了一个多小时,说寝室里人欺负她,将一盆洗脚水浇到她头上。
他自然知道孔嫣性子有问题,可不管怎么样,孔嫣是他的人,欺负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脸,更别说孔嫣家里还有些实力,她叔叔是他父亲的下属,孔嫣本身又是难得的美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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