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种平心静气的锐气。
“不会再有了。”
温故轻咬了下嘴唇,慢慢松开了手,眼神变得有一点意味深长:“你不会以为,你跟她之间还有可能吧?”
“为什么没有?”
温故大笑起来。
“为什么会有?”温故略带怀疑地微笑着,“谁会跟一个杀人凶手在一起呢?还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沈寂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生硬地说:“我没有。”
温故依旧笑着,目光既同情又绝望:“她已经不信你了。”
沈寂的声音更冷,眼神变得暴戾且凶狠,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是你嫁祸我。”
“那又怎么样?事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永远不会原谅你,而你,也永远得不到她。”
沈寂的脸色开始发白,是一生只为一件事最后却功亏一篑的那种无力,月光在他背后,他的脸有一些冰冷的陌生感和极度沉寂的阴暗。
显然,温故很满意眼前的这幅画面,更满意此时沈寂脸上的表情。她微微抬头,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声音有几分飘渺:“对,我嫉妒温言,我连蚂蚁也不如,那你呢?在温言心里,你又是什么?顾珩那样对她,到头来,她宁愿重投顾珩怀抱也不愿接受你,沈寂,比起我,你又好得了多少?
沈寂的心狠狠抽动了下:“闭嘴。”
“你利用我,欺骗我,最后却被自己处处维护的女人误解,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沈寂,你好可怜。”
“我让你闭嘴。”沈寂突然吼了起来。
温故没再说下去,她看着沈寂,脸上完全没有了从前那种逢迎的笑容,眼睛迸发出冷而愤怒的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略微发干的嘴唇绷得紧紧的,她知道自己真正激怒了他。
“你说得对,在她面前,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只可怜虫。”他的表情变得怪异,语调也变了,“你不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你不是想跟我有一个孩子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抓起温故手腕,反手一甩,将她用力摔在了床上。
当温故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沈寂已经扯掉了她的衣服扣子,将上衣褪到腰间。
他覆上来,一只大手攥紧她的两只手腕,整个人压在她面前,身形高大的可以完全遮住照在她身上的月光,将她拢在自己的阴影里。
“放开我。”温故用尽全身力气推他,“沈寂,你放开我。”
沈寂将她的手腕攥得更紧,力气大得甚至听得见骨头被捏碎的咯吱声。
越挣脱,他越变本加厉。
她像被困在牢笼里的动物,四面楚歌,好像随时处在死亡边缘。
她第一次感到害怕。
长久以来,就像一棵大树在心里生根发芽,时刻想念,时刻渴盼着能够跟他用力拥抱亲吻的这个男人,突然发了疯,变得这样陌生,这样可怕。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温故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沈寂却无动于衷。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力地抱紧了不住发抖的身体,狠狠地进入。
身体突然袭来巨大的疼痛,心也被掏空。
为什么?!
这个男人,是她为自己选的,是她扫除一切阻碍拼命坚持的。
这个男人,她爱了很多很多年。
但是!
不是这时候,不该是这种时候。
这时候的他没有爱,甚至不愿看她一眼,这时候他只有满腔的怒气要发泄。
可怜虫?
呵呵,这里有两只!
夜越来越深了。
沈寂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温故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月光温柔地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隐约有晶莹的东西闪动。
“沈寂,我想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不是你这种报复的行为。”
沈寂没有看过来,他只是微微抬眸,望着窗外的某处地方,嗓音冷淡:“是谁报复谁?”
温故扭头看向他,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她眉头轻皱,嘴角却带一点安静的微笑:“你说,是谁报复谁?”
沈寂没有说话,他只是动作迟缓地穿上了衬衫。
“都是假的吗?”他的无视令温故发狂,这个美丽骄傲的女人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叫喊着,声音中已经带了眼泪的味道,“你说过的话,你曾经对我的纵容,还有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都是假的吗?!”
沈寂的背影仿佛与夜色融合了,很久,他才转过头来,眼睛虽然看着温故,声音却是疏远而冷淡的。
“你也知道,是曾经。“他停了一下,“你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温故望着他的眼睛,愣怔许久。然后,垂下眼眸。
她不知道!是的,她一直不知道,她只是归结于自己的身体问题,让沈寂痛失了这个孩子。她一直觉得歉疚,根本无法面对,所以她跟沈寂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提孩子的事,沈寂也不提。
她以为时间会带走一切,沈寂也会慢慢忘记这件事,所有的伤痛都会一点点愈合,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
为什么,这双黑色的眼睛里,会笼上一层冷,还有嘲讽的笑?
温故从床上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是你?”
沈寂再次将脸转回去,不紧不慢系好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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