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颊边一串血串子……”慌得忙就过来板着他的脸看。
钱景亮烦躁的推开了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去给爷拿件衣裳。”
牛儿被推开了两步,一看那他这火气大的也不敢惹,道:“爷您要什么衣裳啊?是出门穿的还是在家穿的?”
“去上房院见大伯,给我找件。”钱景亮说着去洗脸。
出来了牛儿把衣裳找来了,服侍他换,到底在脸上摸了两下,声音中都带着哭音了:“这是哪个杀千刀的跟爷动的手啊?叫他不得好死!”
钱景亮一想起刚才的事情顿时又怒火中烧,脱下来的衣裳狠狠摔在了地上,将牛儿都给吓愣了,钱景亮换长衫,又怒:“赶紧给爷系带子!”
牛儿忙过来系带子,声音抽抽搭搭的,却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换了衣裳钱景亮从屋里出来,一路往国公爷这边而来,叫人询问了国公在前院书房,便寻到了这边,命人去禀报了,得了许可才进去。
偏书房还有两个工部官员,跟国公说了半天修后宫需要木材的事情,钱景亮心里头急的火烧火燎的,却又只能忍着。
荣国公五十岁左右,脾气极不好,但对自己的儿孙特别护犊子,他的大儿子世子爷如今在工部效力,闹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出来,国公爷这会儿给儿子擦屁|股呢。
钱景亮听着像是大哥经手买的木材质量不好,叫侍郎查到了询问,两个官员又不敢得罪国公爷,支支吾吾旁敲侧击的说半天。
钱景亮烦躁的不行,好不容易盼着那两个人走了,荣国公钱逸阳这才看向了这个侄子,端着茶杯撇了撇茶叶沫子,饮了一口:“脸上怎么挂彩了?这是又跟谁动上手了?”
钱景亮道:“进门的时候风一吹,把门忽闪的撞脸上了。”说着低着头琢磨怎么开口。
国公爷再次看了看他,将茶杯放下了,道:“昨儿个你伯母还说起你来,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这样晃荡着也不行,过几天皇上选秀,我在里面给你找个差事,你跟着忙活历练一下,做得好等选秀过去了,就去侍卫营寻个闲差,也比这样成天晃着强。十八了,婚事也不能再耽误了,我让你伯母、婶母的都给你留心着,寻个好的。”
钱景亮正是来说这件事的,一听忙道:“伯父,孩儿……倒是相中了一位姑娘,求伯母能代为出面,上门去求亲。”
国公一愣,道:“你相中了一位姑娘?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没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都能看中,也敢开口?!”
“不是乱七八糟的,正经的闺秀小姐,门当户对,性子品行都好。”钱景亮忙道:“结了亲对咱们家好处多得很,人家那边的长辈都是明事理的,皇上都倚重。”
他知道国公注重的是这个,因此提前说了。
果然国公一听脸色缓和了些,甚至还有些笑意:“哎呦,听你说倒好的不行了?谁家的?”顿了顿道:“不过皇上现在选秀,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姑娘已经不能定亲了。”说着叹了口气:“你的事怎么总这么不顺。”
钱景亮忙道:“那姑娘十七岁了,也是因为一些事耽误了,之前没定亲。过了年岁了,宫里总管不着。”
国公挑眉道:“过了年岁了自然可以,是谁家的?”又问了一遍。
钱景亮嗫嚅了一下,鼓起勇气道:“永定侯府的大姑娘。”
荣国公还愣了愣,想了一会儿才有些不信的问:“就是前几天绮儿过生,那个大闹咱们府的?绮儿就因为她掉水里了?”
钱景亮想笑,忙忍住了,低头:“是她。”
荣国公大怒!刚端起来的杯子又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叫道:“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了?!那姑娘闹得天翻地覆的你不也看见了吗?就这还性子好?”
钱景亮已经有心理准备,忙道:“那也不能全怪她……别的不说了,门第总合适吧?永定侯府的老太太是大长公主,如今皇上多倚重?咱们府跟人家永定侯府结了仇能有什么好处?当然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了。更何况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姑娘家家的一点小矛盾,咱们能化解的就化解了,多好?那姑娘已经过了选秀的年岁了,这也是一桩,侄儿都这么大了,正经得成亲留后了。现在偏又遇上选秀,合适年纪的都不能定,侄儿就一直旷着?”
说着还负了气:“旷下去我倒不着急,就怕泉下的爹娘半夜找我要孙子!”
“你小子……”国公爷站起来,背着手气哼哼的来回走,倒是琢磨呢。
钱景亮忙继续道:“伯父,您知道老太太那天过寿,皇上和皇后都亲自去贺寿了吧?还有,他们府的二姑娘皇上当时见了,很是喜欢。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的,皇后娘娘就传召进宫,意思都明了。这样的人家,咱们能不当回事,就真的由着三妹妹的性子跟人家结仇?”
国公的脾气岂是好的?只不过当然会看的更全面一些,听了他的这番话也觉着是正理。之前也是因为看在侯府老太太的脸面,那位大姑娘在府里头闹得天翻地覆的,女儿都掉水里了,国公爷不也没追究?
想不到侄子冒出来这么一个心思。
国公爷倒真沉吟起来了。
“你刚说那姑娘多大了?”国公爷问道。
“十七还是十八的,横竖正好过了选秀的年纪。”
“因为什么耽误下来的?”国公继续问。
钱景亮沉吟了一下。因为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那姑娘的嫡母过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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