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你了?”钟屏轻声问。
“没事,你继续。”陆适声音沙哑,半垂着眼皮看着钟屏。
“要不你自己来?”
“你帮我。”
“我刮坏了你别怪我啊。”钟屏继续刮胡子。
陆适一笑:“不怪。”
“哎,你别动啊。”
陆适收起表情,一脸严肃样。
钟屏不熟练,刮得极慢,不过她毕竟拿过几年手术刀,力度掌控力不错,一番动作下来,没伤到陆适分毫,最后用毛巾一擦,下巴清清爽爽。
“好了。”钟屏大功告成。
陆适将她一搂,拿下巴去蹭她的脸,“验收成果。”
钟屏笑着躲闪,“别闹。”
陆适不再闹她,朝她嘴上连亲几口,没一会儿,翻过身,将她搂在身下。
吻许久,终于放开,陆适把她的头发往后顺着,说:“我当年第一次给自己刮胡子,流了一下巴血。”
钟屏:“这么笨手笨脚?”
陆适:“买的刀不好,我是自学成才。”
“切,”钟屏笑,“你爸不教你啊?”
陆适挑眉,模棱两可地“唔”了声,说:“人呐,还是得自力更生。”
钟屏没察觉他的语气,手指拂了下他的下巴,陆适顺嘴往下,亲了她手指一口,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眯,问:“你怎么会用刮胡刀?”
“刮腿毛啊。”
陆适:“……”
钟屏:“……”
钟屏眼神闪躲,陆适低声闷笑,又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一通,亲完,翻身躺下,将她往胸口一抱,搂住喟叹:“真好……”
陌生城市,小小客房,步履艰难,一切却无比美好。
休息够了,两人出去简单地吃了顿饭,钟屏打包了两份清淡的食物让陆适带去给高南。
陆适到了医院病房,把快餐盒递给高南,进卫生间洗漱一番,出来后往隔壁空床上一躺,问:“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够清淡。”
“哈哈哈,”陆适笑道,“钟屏买的,我本来想给你再带份叉烧,她不让。”
高南动作一缓,默默地又舀了一勺粥。
陆适手臂枕在头后,躺床上,瞧着二郎腿,神清气爽地一叹:“真好啊……”
高南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旅馆里,钟屏还没能睡觉,何队长组织大家开会,敲定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会议结束已经过了一点,众人回房睡了没几个小时,一眨眼,天就亮了。
今天大家要赶往建山镇,恢复到最初的十一人小组,留下陆适和章欣怡呆在这儿。
陆适得知消息时,人还在医院,想也不想就说:“我马上过来!”
钟屏道:“高南还要你陪着,这次运送物资我们人数够了,你还是和章欣怡留在这里帮忙吧。”
“你们还嫌人多?”
“这次救援毕竟没派你,你和章欣怡纯属意外,安全第一,听话。”
陆适:“……”
“再说这里也确实需要人帮忙,你可以跟着他们筹措物资。”
陆适还沉浸在“听话”二字中,手机贴着耳朵,“嗯嗯啊啊”随口应着。
安排说定,钟屏一行人赶紧整合物资,往建山镇出发,陆适和章欣怡留下,高南还要留院观察一天。
庆州市区sr派人24小时值守,同时筹措爱心物资,早前来过营地的永广分队胡队长主要负责这块工作,陆适和他又照上了面。
两人握手,胡队长笑着拍打陆适的胳膊:“我记得你,叫陆适是吧?小伙子挺有个性!”
“……”陆适也笑呵呵地说,“我也记得你,胡队长,幸会幸会。”
轮到章欣怡,胡队长一时叫不出名字,章欣怡自我介绍一遍,胡队长跟她客套了一下,很快给两人安排工作。
坐在大本营里,陆适有些不得劲,不知道自己怎么好好地来送趟物资,送着送着还滞留在这儿了。
章欣怡倒适应地快,马上就跟陆适商讨起了物资筹措的事情。
何队长一行人当天回不来,陆适在大本营呆了会儿,下午又荡去了医院,干脆守着高南。
高南做了全身检查,伤口又换了药,医生确定没大问题,让他回家修养两周,很快就能见好。
配了一堆药,陆适领他去了与餐饮集团有协议价的五星级酒店。
高南问:“他们昨晚都睡这里?”
“做梦呢,”陆适往沙发上一躺,“那小破旅馆环境太差,遭了这么多天罪,有条件干嘛不住好的。”
“……你让钟屏也住这了?”
“她肯定不乐意搞特殊,我用不着提。”
陆适让高南休息,他对着客房里的电脑办了会儿公,晚饭时接到章欣怡的电话,陆适皱了皱眉,“喂?”
“陆适吗?你在哪里啊,不在旅馆吗?”
“嗯,不在,我换了地方。”
“你在哪里啊,方便告诉我吗,我有点事找你。”
“电话里说吧。”
“我不知道我钱包是不是放你那儿了啊,我记得我上午拿出来过,后来放包里了,结果我找到现在一直没找到,sr的包都一模一样,你早上包好像就放在我边上?”
陆适拖过包翻了翻,结果真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只粉红色的女士钱包。
陆适:“……”
他报了酒店地址,让她自己来取。
边上高南吃下最后一口饭,问:“章欣怡?”
“嗯,”陆适不耐道,“事情真他妈多。”
等了一会儿,手机又响,陆适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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