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事就算了吗?朕胸口还疼呢。”
凤绫音捂住了胸口,刚刚没说还没感觉,现在一说疼顿时就疼得厉害。加上夜里风凉,她不由咳嗽起来。
楚秋寒伸手想解披风,这才想起自己披风还在洛云笙身上。他于是一手环住凤绫音的肩膀,将其揽紧。凤绫音觉得这个动作别扭得很,便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谁料楚秋寒忽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拦腰抱起。
“让陛下受伤是秋寒不对,所以就由秋寒替陛下疗伤,将功赎罪吧。”楚秋寒抱起凤绫音大步朝冷宫走去。
就在凤绫音觉得他气场全开帅得突破天际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凉亭里的两坛酒,眼里满是心痛。
好吧,这其实是个逗比。
楚秋寒运功替凤绫音将其体内的淤血逼了出来,这掌打得那么重他也是过意不去。他又从枕头底下摸出瓶药来,往手里倒了两颗药丸,递到凤绫音面前。
“陛下,将这两颗药丸吃下去就没事了。”
凤绫音看着那两颗药丸,问道:“水呢?”
楚秋寒连忙又去给凤绫音倒了杯水,凤绫音这才就着水将药丸给咽下去。
“你不打算跟朕解释一下,你这身武艺是怎么回去吗?”凤绫音斜了他一眼。
楚秋寒叹了口气,都到这个地步若是还不说实话,可真是死罪了。可这实话,也不能太真实,不然也是死罪。
“陛下应当知道,楚尚书只是我的姑母,我生母叫楚戏蝶,里那部五国游记便是她所著。”楚秋寒道,“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便带我东奔西走。大约是六岁那年,母亲带我去西周玩,途中遇到一个老头,非要收我为徒。母亲觉得男子习武没什么不好,便答应了。”
“那老头是什么人?”凤绫音又问。
“是个江湖人士,在江湖上颇有声望。至于别的,我实在不便透露。后来我母亲过世,我便一直住在姑母家。我师父常来教我习武,不过这事一直是偷偷进行的,我姑母并不知晓。”楚秋寒叹了口气,认真道,“我一向贪玩,野性难改,若是哪里得罪了陛下,还请陛下只降罪我一人,千万别怪罪姑母,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尚书乃国之栋梁,朕怎么会动她呢。”凤绫音笑得特别温柔,“不过不管怎样,你打伤朕这事,不能轻易算了,朕必须得罚你。”
“陛下想如何罚?”
“从明日起,你就从冷宫里搬出去吧。”
“什么?”楚秋寒愣了一下,这算哪门子罚?这不是赏吗?
虽然他待冷宫里这段时间,吃穿用度也和其他公子一样,但是冷宫之所以叫冷宫,还真的比他之前住的聆秋阁冷上许多。
毕竟冷宫空旷,里头没什么摆设,在身边伺候的下人也只有一个,平时睡的床也比外头的硬得多。
如今正是深秋,一到夜里风就呼呼地往里灌,落叶甚至能从窗缝里飘到他的床头,实在萧瑟到不行。
“朕就罚你跟在朕身边半月,这期间要每天为朕端茶倒水铺被暖床,每日都要随叫随到,懂了吗?”
这种惩罚听起来有点古怪,大概就是顶着公子身份的奴婢吧?
若换平时楚秋寒早就跳起来跟人打一架了,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答应了。
谁叫他没看清楚,就将栖凤的女帝给打伤了呢?
要是被他姑母知道这事,绝对罚他在楚家宗室祠堂里不吃不喝地跪上三天三夜,然后再抄十遍栖凤律例。
☆、第二十章不得安眠
第二天,苏砚之见楚秋寒大摇大摆地跟着凤绫音走进寝宫的时候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陛下不仅亲自把人从冷宫里里接出来,还直接带到寝宫里来了啊。
女帝的寝宫虽然大,但是床只有一张啊,不觉得挤吗?
凤绫音换好衣服出来,发现苏砚之一脸槽多无从吐的表情,不由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陛下,我觉得您应该换一张床了。”
“为什么?”凤绫音不解。
因为就您这喜欢把男人一个个往屋里领又什么都不干的破习惯啊!
“按照栖凤国的规矩,陛下您后宫至少得有十二个男人。所以我建议您叫人去专门做一张可以躺十三人的大床,方便陛下和所有男人一起躺上上面聊天。”
凤绫音依然不明白:“可为什么要那么多人躺在一张床上?砚之不嫌挤吗?”
“……”苏砚之不禁想,凤绫音这回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呢?
楚秋寒站边上没憋住笑出了声,凤绫音这才反应过来楚秋寒是让苏砚之阴阳怪气的根源。
她揉了揉苏砚之的脑袋笑道:“砚之不用担心,这后宫里朕最喜欢的还是你,毕竟你最可爱了。”
“陛下不要说笑,我一点都不可爱。”苏砚之一脸严肃。
而且他也不太喜欢凤绫音的喜欢,因为凤绫音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一直揉他头。
据说总被摸头会长不高的,虽然不确定真假,但他现在还在长身体,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楚秋寒笑得更厉害了,凤绫音也差点憋不住。不过好歹学了那么久的皇帝派头,面部表情管理她把握得特别好,愣是装出一副和苏砚之一样认真的表情。
“砚之你误会了,朕叫楚秋寒过来只是让他端茶倒水暖床的。等他暖完床就让他去外间睡,不会让他留在里头的。”
“外间?”苏砚之奇怪道,“那不是在外守夜的宫人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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