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了出去。
接着,观众席上一片欢呼,主席台前的屏幕上法学系顾野的名字最终排在了第一位。
片刻之后,主席台响起:“请法学系二班的顾野上主席台领奖。”
江寒已经走出跑道,缓缓地绕着操场回宿舍。听到这句话后,她的脚步滞住,抬头,她望着顾野脚步轻快走上主席台。
他赢得的奖牌很多,挂满了脖子。
这天秋风正好,秋叶扫地。22岁的顾野立在颁奖台上,捩转脖子看向头顶的屏幕,浅浅地勾着笑。
很好,他赢了。
“顾野,看镜头。”主席台前的摄影师喊了一声。
“等一下。”顾野朝前方比了个手势,“胖子你们一起。”
参加团体赛的人有些吃惊,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别他妈啰嗦,快点。”顾野继续招手。
于是团体赛的几个人走上台子,和顾野挤在一层台阶上,他们摇摇摆摆地相互扶着,身体彼此相挨,嘴角都挂着最灿烂的笑。
“一二三,咱们的院长帅不帅?”
“帅。”
“咔嚓。”
江寒回过头,迎着风也笑了。
她想,这就是青春啊。
“江老师。”还未走出操场,身后有人喊她。
她回头,是脖子上挂满奖牌的顾野。
他不知怎么走的这么快,也不知怎么在混乱离开操场的人群中找到了她。
“恭喜。”她认真地说。
顾野取下一块奖牌,带在她的脖子上。江寒愣了会,低头去看那块奖牌—男女混合一百米接力。
“这块是你的。”他说。
“不……”话还没说,她就看见某人又开始偷拍,准确的说,是正大光明的拍。
“江老师看镜头。”顾野抬高手机。
闪光灯一闪,她下意识地提起奖牌,面无表情呆呆地对着摄像头。
“不错。”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冒着小虎牙,“傻傻的,很可爱。”
江寒脑门上压了三条黑线,纠结了会,她说:“那个顾野。”
顾野放开她:“怎么?”
“重拍一下。”她嗫嚅了一句。
“什么?”他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怎么。
江寒拿出手机:“用我的手机拍一张吧。”
顾野望着她,笑意更甚。
“好了。”江寒打开摄像头,蓦地,她肩头一热,下一秒自己就被顾野揽在了怀里。
“茄子。”
他们同时举起奖牌,一起灿烂地笑着。
*
学校领导难得效率高了一次,比赛的奖金很快发了下来,不多但心意很足。
本身院领导想着让每个人写条祝福给那个孩子,但最后因为顾野的坚决反对作罢,换成由美院的人画了张温暖的画。
领导让顾野代表整个院去送资助金,临出发顾野打了个电话给江寒,只是随口问江寒要不要一起去。
他以为江寒会果断拒绝,但没想到几分钟后,江寒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身墨绿的素裙,背着布包。天然去雕饰,美得纯净。
“怎么?”江寒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野掐了烟,噙着笑。
他看上的女人,自然百里挑一。
“今天我们快点去。”顾野按了按手中的钥匙,路边的一辆扎眼的敞篷车亮了起来。
“旧车借胖子开了,暂时用这个。”
上了车,顾野开口。
这车确实太招摇,才短短几分钟,江寒已经快数不清多少人举着手机悄悄地拍了。
她赶紧弯下腰,埋头去找工作台上的按钮。过了会,她轻轻戳了戳顾野的大腿:“在哪?”
顾野还没来得及说话,边上居然有学生很大声地说了句:“我靠,他们在那个么。”他对着同伴指了指自己的嘴。
“口……”
江寒猛地从顾野腿边起身,耳骨通红,闭嘴乖乖端坐在一旁。
顾野忍着笑,按了工作台其中一个按钮。“哒”的一声,篷顶“吱呀”地缓缓上升。
江寒此时特想一头埋进泥堆里,好丢人。
顾野发动汽车,扭头认真地安慰江寒:“有些事迟早要做的,没事。”
有些事?迟早?
江寒挪了挪身,手肘撑着窗口没说什么,心脏却开始邦邦地敲着。
*
到女孩家时,已经中午。女孩的家住在靠着江里高中的平房里,车开不进去,只有走路。
越靠近女孩的家,江寒的心情愈发的复杂。到了院门口,房东老太出来用土话问:“你们找谁?”一边,她有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江寒。
“找阎家。”
“哦,边上”老太太咧嘴笑笑,用手一指。
闭仄狭小的空间压得江寒胸口有些发闷,她撑着墙一手颤颤地拿出烟来。
顾野望了她一眼:“你在门口等我。”
她的眼神,顾野看的出。里面埋藏着深深的忧伤。
她靠着院门,点点头。最终,自己还是没能有勇气去看看那个姑娘。
因为看到她,她的记忆似乎很快就能从脑中的某个角落里闪着,勾着她去重新回忆那个燥热的夏夜。
她的父亲接到电话,带着她匆匆地到了一户人家。待她再睁眼时,警鸣声糅杂着救护车声响彻在空荡的巷子里。
那个巷子,那个人家。她的指腹抚摸着木门的纹路,烟灰抖落在她纤细的指尖上。
老人家土话问了句:“姑娘,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摇摇头。
响午炙热的阳光舔舐着她的皮肤,她静默地看着眼前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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