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妧不理他,她可还记着两个人正冷战着呢。
之前的一顿闹,段锦原本赌了一个月的气顿时泄了,再犟下去只怕对自己没好处,他往汤妧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袖子可怜兮兮道:“妧妧,我错了,你别不理我了好吗?”
汤妧偏着头不看他。
“妧妧……”
要命呦!少年原本清朗的声音此时却对着她软软的撒娇,叫人听了忍不住想要欺负。
“知道错了?”汤妧转过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
“嗯嗯!”段锦忙不迭点头。
“以后不再随便动手打人了?”
段锦一愣,然后又忙着点头,妧妧能理自己就行,打人什么的,他偷偷来。
“还有!”
“还有?”段锦愣住,还有什么?
汤妧恼道:“我生辰那天,在你家里待了一天,等了一天,你都没有跟我说句生辰快乐!”
说着说着,她忽然眼眶一红,汤妧忙撇过脸去,不就是一句生辰快乐嘛,她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段锦顿时后悔不已,只怪当时他正在气头上,满脑子的簪子簪子,还有当时自己的自作多情,哪里还肯见汤妧一面。
“对不起,”他严肃着脸道:“对不起。”
“我以后一定每一年都跟你说生辰快乐,绝不落下一句。”
汤妧心头一暖,得意的摇着脑袋,“这还差不多!”
少年少女嬉笑的声音随着潺潺沅沅的流水声,一同回响在这茂密的树林间。
枝头的一点嫩芽冒出,春意,缓缓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段锦:把妧妧拉进小树林好谈话!(得意脸)
汤爹:什么!竟然敢拉我的妧妧钻小树林!!(挥舞着40大刀正在赶来)
☆、【心乱了】
“咚!”
潺潺湲湲的流水奏响出一片乐声,轻灵的萦绕在林间,却被忽的“咚”一道声响,打破了这份美妙。
“你不开心?”段锦歪着头问着汤妧,见她总是低垂着眼帘,拾起小石头一颗一颗往溪水中扔去,不见了方才的愉悦。
“不知道。”汤妧闷声道。
“是因为有媒婆上门给汤叔说媒吗?”
“不知道。”
“那是因为什么?”段锦不气馁再问。
“不知道!”汤妧声音忽然拔高,转而又皱紧眉头,暗骂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她伸手环住双膝,将脸埋入其中。
段锦见她模样急得龇牙咧嘴,在她脑后张牙舞爪,最后却伸手轻扯着她的袖角,柔声道:“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汤妧转过头露出半张脸看他,眨巴眨巴了两下眼,可怜又可爱的样子看得段锦觉得心都软了,她闷着声音道:“我不想让我爹一直一个人过着,那样太孤单了。”
“可是我又怕,要是我爹娶了续弦,有了新人,便将我娘忘了怎么办?”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视彼此为生命的唯一,那样的爱情连她都羡慕。
还有,俗话说:有了后娘便有后爹,虽然她有这个自信她爹不会如此对她,可难保那个续弦不会看她不顺眼,到时候像那些剧里的恶毒后娘一样作天作地,她可不怕她作,她要是敢,看她不整死她,可是,那样又会让她爹为难。
“哎呀,好烦啊!”汤妧揪着头发烦躁的哀嚎着。
段锦歪着头,觉得她烦躁的模样有趣极了,见她转过头来,他忙掩下面上的笑意,咳了一声,道:“要不,我带你去媒婆说的那个人家里去看看?”
汤妧登时眼睛一亮,“好法子。”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痒意,段锦伸手揉着她软软的发。
汤妧怔愣了会儿,一巴掌将他的爪子拍开,“走开,会长不高的。”
“没事,不嫌弃。”
“……”
第二日一大早,汤妧寻了个借口出门,到了村口与段锦汇合,便偷偷地一起往那李家姑娘所在的李家村进发。
李家村离清溪村颇远,走路须得走上一个多时辰,要不是碍于她爹的警告,让她少跟段锦凑一块儿,她真想将疾风给偷出来。
“怎么还没到啊!”汤妧哀嚎着,只觉得前路漫漫。
“快了,快了,”段锦伸手一指,“翻过那座山头就到了。”
她看着远处的那座青山,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吓掉了,那么远,这李家姑娘是怎么打听到她爹的!
艰难的抬脚,艰难的前进,汤妧不情愿的哼唧着,只觉得欲哭无泪。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又走了一段,前方忽然出现一条宽广的小溪,溪流潺潺,中间放着供人踏脚大石头,溪水拍打在石上,发出哗哗声响。
段锦率先踏上石头,石头湿滑,他小心站稳,转身看向汤妧,正伸手想扶她,汤妧自觉可以,一手将他的拍开。
提起裙角,她大步一跨,便踏上了石头,整个人瞬间便挨近了段锦,她一愣,又加上石头上的苔藓滑润,整个人不受控的往一边倒去。
“啊!”
段锦忙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搂进了自己怀里,汤妧看着那张凑近的俊颜呼吸一屏,心跳忽的加速,她翕动着唇,结结巴巴道:“放,放,放开。”
那张粉嫩的唇便在自己面前启合着,泛着水润光泽,小姑娘闪烁着眼神,一副紧张又畏惧的模样,同他在无数个旖旎的梦里,他欺负她时的情景一模一样,腹中一股邪火开始下窜,段锦忙松开了手,强迫自己撇开了眼。
滋着口水润着发干的喉,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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