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你眼睛瞎了不成!没看到本姑”
“青莲!”蔺浅适时的打断青莲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而后冲着一旁的李岩歉意一笑,“公子不要介意,我这小厮性格耿直了一些,并无意冲撞!”
“小厮?公子这小厮生的清秀,看着像个姑娘似的!”李岩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目光不停的扫视着一旁站着的青莲,那意思似在说,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姑娘!
蔺浅听了李岩意有所指的话,回想起刚才与他同行的那男人的眼神,似是明白些什么,只皱眉道:“本以为能瞒天过海,想不到两位早已洞悉一切。”
“你倒是聪明的很,怪不得能有这等好手段,将太白酒楼推至高处。”一旁的段还念,倒没想到,这女子仅凭李岩的一句玩笑话,便已猜到他们知晓她的女子身份。更没想到,这女子竟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丝毫不在意身份暴漏的尴尬!
“倒不知公子是如何看出我主仆二人的女子身份的,又是如何知道我是这酒楼掌柜的!”蔺浅说到这,特意瞅了瞅她与青莲的装扮,觉得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啊!这男人到底是如何看出她主仆二人的身份的,难不成这男人还隐藏着火眼金睛的技能!
“你这般聪明,不会真的以为换身衣服就能假扮男子而不被认出吧!戏文里唱的那些,难不成你还当真了?”段还念来了兴致,存心想要逗弄一下蔺浅,如今顾不得一旁目瞪口呆的李岩,只一脸兴味的紧盯着不远处的小女子。
蔺浅撇了撇嘴,觉得这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瞅瞅他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真是让人气闷。只是,眼下的情况是,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是异想天开,太过相信21世纪的影视剧了。“谁当真了,你以为我想以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出现在这里吗?若不是世俗礼教对女子不公,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那舞台中心,而不是故作神秘。”
蔺浅说到这,一阵无奈,只长长的舒了口气,狠狠的瞪了眼若有所思的段还念,愤愤不平道:“公子见识不凡,自是与那些迂腐古板的人不同,这世俗常理,并不全是至理名言,封建陋习一日不破,男尊女卑的思想将一日不能改变,而作为女子的我,就只能男扮女装出入酒楼,至于太白酒楼的掌柜身份也只能保持神秘。”
正如蔺浅说的那样,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是以段还念初初听到蔺浅的这番妙论时,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只是细细评味之后,对蔺浅的兴味非但不减,反倒更加浓厚。“你若是想,有何不可?”
你若是想,有何不可?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让蔺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男人态度转变之快,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公子这话是何意?”
段还念摇头轻笑,倒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对初次见面的女人这般宠溺,方才那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疑惑,如今蔺浅问他是何意思,他自己也不明白了!“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方才说的那番话,很有意思罢了!”
虽然直觉告诉蔺浅,这男人在说谎,可是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强人所难不是,因此只点了点头,“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公子姓名?”
“段还念!”
一旁的李岩挑了挑眉,情不自禁的看着蔺浅傻笑,以王爷这反常的举动,分明是在说,他对人家姑娘有兴趣,而且还是很有兴趣的那种。
“段还念,你这名字倒是好听!断了还会想念,想必你定是个专情的人吧!”蔺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只是想到了,便说了出来。
专情吗?段还念轻笑出声,自他长这么大一来,周围人对他的评论多是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残酷冷漠,倒是头一次有人用专情这个词语来形容她,而且还是个陌生人。
“刚才还说你聪明,眼下便开始犯傻了,你这识人的本事该多与李管事学一学,不然,被人拐了还不自知!”
“段还念,你这话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随你高兴!”
蔺浅那叫一个气闷,这男人果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罢了,是褒是贬,随你高兴,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我何必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看法。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段还念看了眼恼羞成怒的那个小女子,轻笑出声,只道:“我倒从未见过你这般可爱的女子!”
不都说古人含蓄吗?那这个男人是什么情况,打从一开始,好像就没含蓄过吧!“男女有别,段公子说这话怕是有些不妥吧!”
“如今倒是想起男女有别了,早些时候你可还严厉批判过那些世俗礼教呢!”
蔺浅有口难辩,只觉得这男人难缠的很,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坛葡萄酒,忍不住问道:“公子这般不遗余力的想要得到百花酿,究竟是为了什么?”
段还念本不欲回答蔺浅的这个问题,只是触及蔺浅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嘴里不自觉道:“求药!”
“求药,药王谷!”
“嗯!”
蔺浅没在往下问,好奇心人人都有,只不过太过好奇,往往会害死猫的,所以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蔺浅在这里预祝公子能如愿以偿,时候不早了,蔺浅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这话,没等段还念回答,便款步离去。
段还念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大,心中那一抹悸动,让他隐隐有些明白,干涸了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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