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偶尔也做细节,这些东西没太多的技术含量,也就是熟能生巧的活。
钟乔松这边很少有人来,偶尔来人从衣着举止间也能看出非富即贵,诡异的是见着这些人钟乔松那鄙夷天下的装逼气质也并没有收敛。
他大部分时候就是不声不响的去趟二楼,随后在对方恭敬有加的态度中将衣服给送出去,与此同时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进账。
具体是从哪里看出金额不菲的?从支票,没几块的东西想来也用不着支票这种这么高档的玩意。
一件件华美出尘款式绝妙独一的旗袍送出去的时候,展凝心中对钟乔松都会有新的评价,当然这个评价都是逐步递增的。
暑假结束时展凝不单加工了不少衣服,还得到了一笔不错的收入。
钟乔松将装着报酬的信封递出去的同时开口说:“以后你寒暑假过来就可以,当赚外快挺好。”
展凝不知道该对这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不断复制般的工种感到欣慰还是可惜,毕竟她本身是想多学点技术的,不过熟能生巧的实践有总比没的好。
展凝点头应了,随后便是高中生涯的全新开始。
课业量增大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半个月后基本适应了这边的学习步骤,在上个厕所都是鸡飞狗跳的日子里,时间过的不要命的快。
下午的时候,展铭扬一直注意着时间,等时针过三时,立马跳了起来:“我要去接我姐!”
今天是展凝开学后第一次回家的日子,两姐弟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展铭扬很早就心心念念着这天。
李知心笑说:“还在路上呢,你现在下去不知道要等多久。”
“不怕!”他们本来在客厅一起做作业,展铭扬看向已经停了笔的程谨言,“谨言,去不去?”
程谨言用力点了下头,也跟着站起来。
他并没有像展铭扬那样表现的急迫,他把那些日思夜想给揉搓成小小一团,只在独自一人时才掏出来心酸回味。
两人兴匆匆的换了鞋,在李知心一脸好笑的表情中飞奔下了楼。
时间确实还早,他们在小区门口站着,站累了就往地上的石球上坐一会,等到日头偏西,人影拉长几寸后,展凝终于拎着大包小包跟乡下人进城似得过来了。
“姐!”也不管人听得见听不见,展铭扬先嚎上一声,然后“嘎嘎嘎”笑着朝展凝飞奔了过来。
程谨言抿了抿嘴,很快也压着眼底兴奋光亮冲过去。
新环境虽然适应的差不多,但身上的疲惫也没掩去。
展凝被自家亲弟扑了个满怀,趔趄了下站稳后,将手中的一大袋衣服塞他怀里:“累死我了,这袋你帮我拎回去。”
“好!”展铭扬抱着一大包衣服冲展凝笑。
展凝戳了戳他脸上的小酒窝:“呦,笑的真能装酒了。”
说完,目光一转落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程谨言连忙轻轻的叫了声:“姐!”
看到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又自告奋勇:“这个我帮你拎。”
展凝没什么想法,两孩子十岁了,已经长大不少,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对着自己哭鼻子。
“等多久了?”一起往里走的时候,展凝问。
展铭扬说:“我们三点多就下来等了。”
现在已经近五点,展凝惊讶了下:“这么早?那我得感动下了。”
展铭扬说:“我想着你们两三点放学,四点左右也能到了的。”
可问题是放学后还要等班主任做会思想工作,回寝室后又要收拾东西,这一点那一点的时间也就出来了。
展凝说:“以后不用等,我们放学时间不定的。”
“不要,”展铭扬把抱着的袋子往上托了托,“反正我不差这点时间。”
回到家将东西随地一扔,展凝便瘫在了客厅沙发上,边敷衍的应付着展铭扬的叽叽喳喳,边盯着某处发愣。
过去好一会,展铭扬终于消停了,跑厨房去找吃的。
程谨言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说:“姐,你是不是很累?”
展凝愣的一脸白痴样,点头,挤出一个“嗯”字。
程谨言:“那边上学很累吗?”
累的吧,高中生涯的经历已经模糊在了她的记忆里,现在再来一遭,跟重新开始没有任何区别。
展凝想起下课上个厕所都要看运气的情景,不由得脑子疼。
嘴上还是说:“累什么累,我们寝室还有个更累的,后半夜搬个小板凳跑门口看书去了,我们寝室长去上小号差点被她活生生吓死。”
程谨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又说:“她不睡觉吗?”
展凝说:“她神仙。”
在家过了一天半,展凝又拾掇拾掇重新回学校。
按着这个频率一学期回不了几趟家,寒暑假程谨言又会被接走,由此展凝跟这孩子的交集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程谨言嘴上不说,心里其实特别介意,可他又不会表达,或者说不敢表达,便只能把想要亲近展凝的欲、望紧紧的压在心底,随着时间的增长越缩越紧。
展凝高二的时候,是程谨言在展家的第五个年头。
马上小升初了,同时也意味着程谨言寄人篱下的日子要结束了。
展凝几乎是掐着时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期末考最后一门结束,顶着火热的日头,拎着一大堆行李走去校门。
“今天两孩子也特意来接你了,我让他们都在车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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