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定终身。”
明玉锦尴尬地“呵呵”直笑,“阿衡跟娘娘说了啊。”
容妃往她脑门上重重一点,才酸溜溜地道,“是啊,亏得昨夜本宫还以为你是个重诺的孩子,对你可是感激的紧,没成想,你那哪是重诺,根本就是贪花好色!”
明玉锦忙轻摇着容妃的玉臂,觍着脸讨好:“冤枉啊,阿锦可是时时刻刻都把娘娘的事记在心上的,四哥那事真的只是刚刚好凑到了一起,再说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嘛,娘娘您说是吧!”
容妃轻睨她一眼,“知道你是个舌滑得,本宫也懒得同你辩,既然你已经占了好处,那本宫之前应承你的事,那可就做不得数了。”
明玉锦自觉和龙千灏已渐入佳境,又有了三年之约,连肥兔子都烤了,早把当日容妃娘娘应承下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如今听得,自然忙不迭地应道:“当然当然,只要娘娘高兴,您怎么说都成!”
容妃本也没有生气,只闲来无事打打趣罢了。
可是见明玉锦如此乖觉,讨好人的时候,大眼睛忽闪忽闪得,就像小女儿千夜冲自己撒娇时的萌态。
心下一软,轻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丫头,你这么一头热地栽进去,以后怕是会受罪呢。”
明玉锦僵了僵,沉寂了下来。
“娘娘是不看好阿锦吗?”
容妃伸手接过一片随风坠落的桃红花瓣,举到明玉锦面前拈了拈,方幽幽道,“你觉得是做这随地飘散的花瓣好,还是做那吹走花瓣的风好。”
明玉锦略一思索便道:“风!”
容妃松手任手中花瓣垂落,又轻搓了搓柔荑上残存的汁液。
方娓娓说着,“你自己也知道做风好,便应明白不是本宫不看好你,而是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些,得让千灏来捧着你,宠着你,你这么反着来,不就成了任人揉搓的花瓣了么?”
明玉锦瞅瞅容妃,心道,您这是被元武帝给捧惯了,哪里明白吾等小家碧玉的悲哀呢。
能把一国的主宰给迷得五迷三道得,都年过半百了,还半刻都离不得,而且为了让她回宫,连一向畏惧的儿子都能分分钟送人。
这样的帝妃,就是放在中华大地五千多年那数不尽的朝代里,也拎不出几个来吧。
这么一对比,自己这哪里是花瓣啊,根本就是被零落成泥的花沫子好吗?
恹恹地垂下脑袋,“阿锦愚钝,不懂那些歪歪道道。”
转而又蛇精病发作一般得自己个振奋了起来,“管它的呢,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我们家四哥这么好的菜,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自然要早点定下来,都说谈恋爱谈恋爱,不谈怎么能出来爱呢!”
“谈恋爱?”
这词到是新鲜。
把千灏比喻成菜,也甚是有趣,这小丫头还真是敢说。
见这丫头自有成算,容妃也不打算多言。
日子是自己过的,好坏自然也只有自己知道。
外人如何能看的真切。
“行,你心里有成算就好,本宫也不爱管你们这些个小辈的事。”
“嗯嗯,那娘娘您想出去走走吗?想出去的话,阿锦可以陪您。”
容妃摆摆手,不甚感兴趣地道:“在宫里时,总想着宫外的热闹,这出来了,反而有些不适应了,本宫就在这院子住几日,得空你让蒋夫人和宇泽那孩子过来陪陪我便成,等本宫哪日想出去了,再同你说。”
见不出府,明玉锦就兴致盎然地拉着容妃问了许许多多关于龙千灏小时候的事情。
容妃又不是龙千灏的亲娘,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她恐怕连自己儿子的事都记不清呢,不一会,容妃就被问的不耐烦了。
“去,别烦本宫,去换了蒋夫人过来,这几日你没事别来烦本宫。”
被嫌弃的明玉锦,无辜得眨了眨大眼睛,灰溜溜地去换了蒋氏。
蒋氏尚不知道容妃之事,猛然一听,还被吓了一跳。
惊魂稍定以后,就一把揪住明玉锦的耳朵,开启了母夜叉模式。
大道理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泼。
直把明玉锦骂得无地自容,都想以死谢罪了才堪堪住了口。
扔下捂着耳朵直喊疼的明玉锦,风风火火的去了常在等人的院外,叫出明宇泽,拎起人就走。
这一待,两人就待到了入夜时分。
回来后,却也不见明玉锦的人。
找了一圈才发现悠然轩的正房大门紧闭着,门上还贴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上书:闲关,务扰。
就四个大字,还写错了两?
身兼明玉锦教习师父之职的明玉泽接收到自家母亲大人投过来的质疑目光。
无奈的抚了抚额,捋了捋并不存在的美鬓,微眯着眼,摇头晃脑道:“枉本宗师一世英明,竟收了此等劣徒,真真是师生不幸啊,本宗师定要将此劣徒逐出山门,以儆效尤!”
回应他英明决定得,是蒋氏将将转过院门时,飞扬的一抹衣角。
见院内空无一人,明宇泽撇撇嘴,也迈着小短腿,呼哧呼哧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呢,美景姐姐受伤之后,这衣食住行就都靠他自己打点了。
而再过几日他就要去给他的好伙伴龙晞铭做伴读了。
这是年前就定下的,原本早就该去了,谁知突发了弘法寺的事情,便也就耽搁了下来。
这些日子大家的伤势都见好了,冰娃娃也等急了,前前后后派了好几拨人来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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