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尔也陷于不义之地,今后朕在道义上便胜他一筹,有了这旧恨,日后攻打北狄再不会有主和派出来阻止了……”皇上耐心地解释着。
珍妃听不进他的解释,不愿细想他如此做的政.治考量,只气得发抖,“可是谢芳蕤是你的女儿啊!你连亲女儿都可以轻易杀死,那我呢?阿容呢?是不是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拿来换你的江山社稷?!”
皇上将珍妃按坐在木凳上,“怎么会呢?朕待你们终究是不同的,朕与小五不过是有亲缘关系罢了,与你们却是实打实的感情,这如何能相提并论呢?”
“可是,虎毒尚且不食子……”
皇上打断珍妃,“可朕是皇帝,是真龙天子。”
珍妃的面色灰败下来,无力道,“是啊,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皇上见珍妃的情绪很不对劲,谢芳蕤之事不应当对她有这般打击才对。
“瑶儿,朕向你保证,朕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皇上搂住珍妃,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胸前,两人一站一坐,“所以不要对朕这样说话,不要用这样失望的眼神看朕,好吗?”
珍妃半响没有动静,皇上放开她一瞧,她已然泪流满面。
“皇上,臣妾得回去了。”珍妃急忙抹泪,起身便要走。
皇上握住她的手腕不放,“你怎么了?”他将她扯入怀里,眼神渐渐笼上一层阴霾。
“是不是又想起那个人?”他话语轻柔,却带了隐忍又压抑的怒火,“是不是朕一旦有哪一处不合你的心意了,你便要投入别人的怀抱?”
珍妃嘴唇颤抖,不住摇头,皇上捧起她的脸,将她面上的泪水轻轻拭去,眼里却是无边的暗色,“瑶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般狠心?朕待你……还不够好吗?”
“你一定要朕……掏心给你看吗?”
这么多年了,明知她心里住了别人,他却抛弃了帝王的尊严,将她强留在身边,只希望有一天她可以毫无芥蒂、满心轻松地扑进他的怀里。
他本就是一个极有自信的男人,他相信自己可以亲手将她心里另一个人的痕迹抹去,没想到这一耗便是七年多,他越发不甘心,越不甘心越不肯放手。
他已年近不惑,而珍妃仍处花信年华,他若是再去得早些,珍妃说不准就去寻了别的男人。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来便不可收拾,直至“铮”的一声,心中的某根弦彻底崩开。
珍妃看着皇上温柔的神情,却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不行,阿容还在等臣妾……”
皇上却低哑地笑了几声,突然将珍妃打横抱起,大步走至床边,将珍妃扔到柔软的被面上。
“瑶儿,朕等不及了,朕的心里好难受……”他的神情痛苦扭曲,最后归作不管不顾的疯狂。
他重重地覆上去,与她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语气狠戾,“不上朝了又如何?昏君又如何?朕早先就应当将你摁在床上,狠狠操.你,让你哭得没有力气想别的男人!”
见皇上的眼里满是暗沉的欲.望和暴虐之色,珍妃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此时尚处午后,殿内的宫人悄悄退出。婉婉面色微变,踌躇化作狠绝,捏紧了腰间的宫牌,再迈步时,方向俨然是宫门。
皇上正值虎狼之年,一旦不再克制隐忍,下手便没了轻重,夜里的泰和殿不断传出凄惨的哭叫声、告饶的呻.吟声、偶尔还有气急败坏的咒骂。
阿容等啊等,等到了晚上仍是没能等到珍妃将她放出来,她在想,母妃是不是……不要她了。
黑暗悄无声息地弥漫,阿容心里生出了些无力感。
“啪嗒——”是开锁的声音。
“母妃!阿容可以出来了吗?”阿容几乎是立时便冲到门前,眼带惊喜,满怀希冀。
婉婉幼时养过一只灰兔子,为了不叫兔子跑掉,她将它关在笼子里,偶尔会打开笼子抱它出来玩耍。每到这个时刻,她还未完全打开牢笼,兔子便跳上跳下,兴奋不已,晶亮的眼里全是光采。
这个时候的九公主,多像那只兔子啊。
所谓的公主,卑微起来也不过如此。
啊,也对。她身上根本没有天家的血脉,一个假的公主,能有多高贵?
“公主惹得娘娘大发雷霆,娘娘怎么会轻易放您出来呢?”婉婉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容,语调轻慢。
见来人是婉婉,阿容眼里的光采骤然熄灭,周身紧绷,像一只满心防备的刺猬,“你来做什么!”
“自然来看看公主如何了,若是出了事,婉婉可担待不起。”口上这么说,面上却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她慢慢踱近,将门轻轻掩上,“公主是不是很好奇,婉婉为何要设计害你?”
阿容没有说话,瞪着婉婉不放。
“呵呵……”婉婉轻笑几声,“不对,你算哪门子的公主,不过是个孽种罢了,仗着娘娘的荣宠在宫里横行了几年,还真当自己是个金疙瘩?”
阿容听到婉婉毫无敬意的话语,除了恼怒,更多的却是不解。听婉婉这口气,她是极维护母妃的,并未叛主,那么又为何对她有这般敌意?
“你就不怕我告诉母妃去?她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
婉婉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打断她,“公主,你还没有明白吗?娘娘与我十多年的情谊,她对我的信任岂是你能比得上的?昨日娘娘不就选择了信我么?要怪就怪公主平日里故作聪慧,临到了关键时候,娘娘反而要当你是狡猾了。啧啧,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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