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煊凝神,缓声道,“我知道你不想让前辈得知此事,故而便想办法大事化小,只是小月,你终究是个姑娘,有些事情不必我多言你都该明白,适可而止!”
容郅这样住在她的屋内,真的不合适。
昨天端木斓曦进了楼月卿的房里,没发现容郅在里面,实属侥幸,也是因为她武功不如以前的原因,否则不可能发现不到。
就算撇去对楼月卿的这份心思,以朋友和兄长的立场来看,宁煊其实是不想让容郅这样待在楼月卿的闺房内。
就算两人定了情彼此也都动了心,终究男未婚女未嫁,若是……
楼月卿闻言,莞尔一笑,点点头,“我都明白,谢谢你!”
眼神柔和的看着楼月卿,随即,别开头,看着旁边的莲池,宁煊略带苦涩的轻声道,“你我相识多年,谢之一字就不必多言,你若明白,便好生爱惜自己,容郅……你若当真喜欢,你开心便好,只是,以后,莫要后悔!”
他从来都知道么,这个姑娘,是他不该妄想的,父亲也曾说过,对她,用兄长的心,就够了……
一直以来,以为她是个无心之人,并非只对他无情,可是,如今看来,她的心,她的情,不管给谁,都不会给他。
她这样的人,从不让任何男子靠近,竟然能够容忍一个男人在她房里住着,即便只是如此,就足以看得出来,这个人,于她而言,当真是不同。
闻言,楼月卿笑了笑,看着宁煊,目光坚定的道,“你知道的,我对我自己做过的事,从不后悔,他也一样!”
不管将来如何,那都是还未发生的事情。
曾经想过远离,想过拒绝,也想过敷衍,可是,如今,她只想好好的与他相处,不去思考未来,不去惦念后果,就这样,好好的……
从一开始,接受了,认命了,就已经明白,也许,这是一场浩劫,可那又如何,已经没有什么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了。
宁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颔首,“既然如此,那就够了,我已经把你屋内的那些丫鬟撤走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就你自己处理了!”
府内的丫鬟虽然经过严格调教,也终归不能知道太多,一旦说漏了嘴,就会传到端木斓曦那里,所以,宁煊就撤走了,本来楼月卿也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一开始他坚持派人给她,她没拒绝,可是如今撤走了,也不打紧。
“嗯!”
其他的,也就是端木斓曦身边的人。
师父身边的人虽然跟了师父多年,对师父忠心耿耿自是不用说,可是,她的命令也都是有效的,不然师父早就知道了。
虽然有些大费周折,可是,现在真的不能让师父知道,不然自己估计也别想再回楚京了。
她是一定要回去的,有些事情,终究是还未弄清楚。
没多久,楼月卿就回了东苑。
没了守卫,整个院子都很安静,回到房内,只看到容郅坐在她的桌案后门,拿起她这些天所写所画的一叠纸张看了起来。
本来在书房里的桌案,因为楼月卿不想太麻烦,所以搬到房内了,这些日子,楼月卿每日都静下心来写字作画,几日下来,好厚一叠。
她一进来,低着头正在看的容郅,抬起头来,看到她在门口,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招招手,“无忧,过来!”
楼月卿本来看到他拿着那一叠纸,心下一紧,站在门口没走过去。
见他招手,无奈,缓缓走来。
站在他身旁,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一叠纸,眸色微沉,若有所思。
容郅顺势拉着她的手,毫不顾忌就扯到怀里坐下。
楼月卿一惊,人已经坐在他腿上,不由得有些懊恼,“容郅……”
他怎么总是如此……动手动脚!
摄政王殿下自动忽略她的恼意,将她紧紧搂着,养着手里的一叠纸,轻笑道,“孤倒是不知道,原来无忧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连作画也如此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楼月卿一听,顿了顿,随即看着他略带犹豫的问,“你都看完了?”
这几日,这些纸张上面画了什么写了什么,她都记得,有那么一两张画像,她不想容郅看到……
只见他颔首,“嗯!”
楼月卿沉默了。
容郅注意到她的神色,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不解得问,“怎么了?”
楼月卿笑着摇摇头,“没事,你先放我下来!”被他这样抱着,她终归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他还真的是,放下了她,只是不是松手,而是站了起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他,则是站在她身边,靠着檀木桌案的桌边,俯视着她。
楼月卿被他放下坐在椅子上,有些意外,抬眸看着他,笑了笑。
摄政王殿下倒是没在意,拿起方才放下的那一叠纸,翻看了一下,找了一张放在她面前,挑挑眉,“这是谁?”
画像上,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只是不知为何,所有的细节都画的入木三分,唯独没有五官,就连脸部的轮廓都画得极好,可不知为何,竟空荡荡的没有五官。
楼月卿看到纸上,目光微动,不知道如何回答。
想了想,迎上容郅疑惑的眼神,楼月卿笑了笑,“这是我啊!”
容郅蹙眉,看着她,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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