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直接给拒绝了。
袁婷都给她跪下了,那警察始终不为所动。袁婷都要哭了,她慢吞吞回到监舍,就看到自己的舍友朱翠英回来了,她坐在自己的铁床上,手里捧着两本书。
袁婷看了眼封面,扫到了名字,浑身一僵。
那书名是——
《清道夫》
清道夫,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将自己定义为清道夫的人,为这个世界清扫那些垃圾、畜生。想到之前那些人说的话,袁婷腿都要软了。
朱翠英看了她一眼,还特别纳闷地问了她一句,“大姐,你腿抖什么?”
袁婷心里有苦说不出。
她摇摇头,说,“没、没什么。”袁婷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她本是背对朱翠英躺着的,她听到朱翠英翻书的声音,莫名的觉得心中发慌。袁婷心里有鬼,便转了个身,面对着朱翠英睡。
监舍已经熄灯了,宿舍的大门上有一个小窗户,走廊上的灯光倾洒进来,室内不至于太黑暗,但朱翠英能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字,视力也是不错的。袁婷这一夜孤枕难眠,闭上眼睛总能看见朱翠英拿着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袁婷一个噩梦惊醒,天已经大亮。
之后袁婷又去找了警察要求更换宿舍,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袁婷知道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逼疯。
如此心惊胆颤地生活了一周多时间,袁婷发现朱翠英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异常,袁婷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这一天,天气大好,监狱安排一群人以收监犯的方式去做外出工。
袁婷他们这栋楼,被选中了六个女人,袁婷并不在其中,但她的舍友朱翠英却被选中了。朱翠英外出做工的那个中午,袁婷睡了一个相当安稳的瞌睡。下午,她去车间做工,听到其他人在议论朱翠英他们运气好,能出去干活,一去就是两天。
袁婷以前就听说过,服刑时表现好的罪犯,有时候会被外派出去工作。长期被关在监狱这个牢笼里,能出去透透气,自然是好的。袁婷听了她们的谈话,心情挺郁闷的,想曾经她日子过得花天酒地,恣意精彩,现如今却是半分自由都没有。
袁婷从来没有做过这些苦活,一坐就是一整天,每次下班后累得腰酸背疼,偏偏还不能立马休息,还得搞什么思想教育学习…
各种折磨,让袁婷烦躁又不甘。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去了,朱翠英她们原数不变地回了监狱。
袁婷回到宿舍,猛地推开门,看见朱翠英的时候,还有些诧异。“阿英,你们回来了?”袁婷要比朱翠英大十多岁,喊她一声阿英是符合身份的。
朱翠英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地点了点头。
虽然朱翠英一惯就是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女人,但她也不像现在这样冷漠。袁婷狐疑地看了朱翠英一眼,总觉得外出一趟,朱翠英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只当是自己想多了,袁婷洗了澡出来,躺在床上,想着找话和朱翠英说。
她问朱翠英,“你被关进来几年了啊?”
朱翠英冷冷地答了句,“八年。”
袁婷本想问问她哪一年出去,才想起朱翠英被判了无期徒刑,她这才安静下来。
朱翠英也脱了衣服躺下,将被子盖在身上。
袁婷盯着朱翠英的睡颜,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半夜里,袁婷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醒了过来。她翻了个身,却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而那人正用那对黑色的眼珠子盯着她看,目光一转不变。
想一想,一间封闭的房屋里,你和一个变态杀人犯共住一室,半夜里你醒来,却发现那个变态杀人犯在盯着你看,一动不动。是个人,大概都会被吓死。
袁婷尖叫了一声。
“啊——”
整栋楼,都被她的尖叫声给惊醒了。
袁婷人老动作却不慢,她像只兔子一样弹跳起来,朝床的最里面躲去。袁婷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吓破了胆,她哆哆嗦嗦地问朱翠英,“你、你做什么!”
袁婷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竟然是破的。
朱翠英这才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就想问问,你这有卫生巾吗,我来了。”
袁婷:“…”
就这?
她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些活人该有的红润,袁婷摇摇头,才说,“我都六十几了,早就回了,没那东西。”
“哦。”
朱翠英刚坐回自己床边,宿舍门就被敲响了,门外,响起监狱警察的询问声,“你们怎么回事,大半夜不睡觉闹什么!”
朱翠英闷声说,“没,我问袁姐有没有卫生巾,袁姐被我吓了一跳。”
外面静了静,警察说,“跟我来拿。”
朱翠英慢慢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出去后,那警察又扫了袁婷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亏心事做多了吧,这也能被吓到了,整天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
袁婷心里有苦无处说。
明明是大半夜不声不响站在她床边吓人的朱翠英比较可怕才对吧。
不过片刻,朱翠英就回来了。她回来后,袁婷已经假装睡着了,实际上她根本就睡不着。听到朱翠英去了厕所,又躺下,确认她睡了,袁婷这才敢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袁婷精神特别差,做事的时候频频出错,被骂了好几次。
第二天晚上,袁婷睡到半夜,忽然听到一阵幽幽的呼唤声。
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哭。
嘤嘤嘤的,半夜里特别吓人。
袁婷起初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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