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找借口把她叫到办公室,装模作样地讨论了一会儿公事,又让她给他倒咖啡。本来这不是她的分内事,不过小油菜以前也给他倒过咖啡,现在暂时忍了。她把咖啡端给他的时候,他伸手去接,两人的指尖碰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先抖的,总之咖啡杯哆嗦了一下,浓香的液体洒了出来,还好有托盘承接着。吴文把接过托盘放在桌上,又开始不依不饶了,“什么意思,又趁机占我便宜是吧?不就是想摸手吗,来来来,给你摸。”
在小油菜眼中,他这副嘴脸简直到了贱者无敌的境界。她大怒,一手扶着办公桌,一手伸过去抓他。
可是办公桌太大,她抓不着……
尼玛!小油菜干脆绕过办公桌,走到吴文身边,一手抓住他的领带,用力向上提。
吴文不得不直起腰,仰头看她,“你干嘛?想非礼我吗?这里可是办公室,你悠着点……你至少得先把门锁上吧?”
小油菜咬牙,“再胡说八道,老娘打断你的腿!”
“……”吴文瞪着眼睛看她,吃了苍蝇一样。
小油菜得意地松开他,拿起文件夹扬长而去。
吴文在她身后不满地抱怨,“长本事了你?”
她用力关上门,在外面握一握拳,吓唬老板的感觉不能更美妙了,爽呆!
里头的吴文却有些失神。这个小蛇精病又在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就从抖m变成抖s了?这画风略显不对啊……
不过刚才被她扯领带时他真的有一种全身过电的感觉。
看来真是越陷越深了。吴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小油菜的抖s属性像是一个强行吹起来的气球,看着挺大其实里头空空如也,没过多久这个气球瘪下去,她又变回了那个窝窝囊囊的肖采薇。
她很担心。她今天大逆不道地威胁了老板,老板会不会一怒之下开掉她呢?
就算不开掉她,估计也会想办法为难她,找机会给她穿小鞋。
就算不在公事上为难她,他也完全可以在私事上嘲笑她呀……
说来说去,这件事还是堵在了她的心头,并没有因为她那一句话的扬眉吐气而消散。她默默地郁闷了一个下午,晚上一下班就跑了。
她前脚刚走,吴文后脚就跑到她办公室找她,没找到人,他问她的同事,“肖采薇呢?”
“吴总,采薇已经走了。”
吴文有些不满,“跑得比兔子都快。”
小油菜下班之后没有回家,路上看到一个酒吧,她一拐,走了进去。
她点了个三明治,喝了杯果汁,吃完之后就枯坐着喝啤酒。好吧,她来酒吧的目的就是为了借酒浇愁。
小油菜喝得很慢——她知道自己那点酒量。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有个歌手唱着不知名的歌曲,调子缓慢忧伤。小油菜失神地听了一会儿,越听越难过。
她摸出手机,对着酒杯拍了张照片,然后发到微信上,配了一句烂大街的话:举杯消愁愁更愁啊愁白了头。
这条略嫌做作的微信是给谁看的,她心知肚明。
这杯酒喝完之后,还没有人回复她,一种可以称之为孤独寂寞的情绪随着酒液流入她的身体,渗进了她的血管。她又点了一杯酒,给蓝衫发了条微信。
这世界上真正能够随叫随到的,不是男朋友而是闺蜜。
小油菜:亲爱滴,要不要来喝酒?
小油菜:我在xx路的yy酒吧,你要不要来?
可惜的是,她的闺蜜也没有回复她。小油菜不死心,又给蓝衫打了个电话。电话嘟嘟了好久,那边才接起来,可是刚接了就又挂断了。
她觉得莫名其妙,又打了过去。
这回倒是很快接了,不过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乔风:“今天晚上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小油菜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问道,“为什么呀?”
手机里乔风的声音突然远了,他像是把电话拿开了,紧接着小油菜听到他说,“宝贝儿,你来告诉她为什么。”
一声“宝贝儿”,让小油菜突然觉悟了。她有些尴尬,刚要说话,却听到电话那头蓝衫支支吾吾说道,“找姐有什么事?嗯……你给我死开!不不不,没说你,我说乔风呢……嗯……”
“没事,拜拜!”小油菜红着脸挂断电话。
单身的人不理解人家成双成对的家伙们夜生活啊!她默默地感叹,一时间又觉得无比孤独寂寞冷。
她又喝了两口酒,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先后打发了两个前来搭讪的男人,然后她接到了董立冬的电话。
董立冬:“你在哪里?”
小油菜只犹豫了一下,就道出了自己的坐标。她太难受了,太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了。
这一头,蓝衫跟乔风嘿嘿咻咻完毕,俩人裸着身体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是乔风的习惯,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和她超越*关系的亲昵,除此之外,他还喜欢摩挲和亲吻。虽然蓝衫认为乔风精力太旺盛,但乔风本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容易精-虫上脑的人。他认为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包含了性,但远远比性要牢固。
好吧,这种有点少女情怀又有点复杂的情感分析从来不是蓝衫的专长,随他去吧。
蓝衫情绪平静之后,血液开始往大脑里回流,她想起小油菜今天打的两通电话。于是摸过手机。刚才她对那通电话的反应激怒了乔风,导致这臭小子动作有点激烈,现在最好以不惹他为妙。蓝衫靠在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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