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各级领导纷纷退场,送走各路大神,贺局长身心皆有点儿疲累,尤其接了个电话后,脸色明显有点发黑,显然是被训了。
底下人见势不妙,纷纷找借口溜了,只有秦奕兀自整理桌面上的资料,时不时瞥一眼桌面上的手机,有点儿心不在焉。
“上级的指示这件事一定要秘密执行,这也是为什么调度你来n市的重要原因,千万谨慎,认真部署,不能出半点纰漏,尤其不能分心!”
贺局长食指敲了敲桌面。
“局长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很简单的事,不必紧张。”
贺局长一怔,这小子果真如传闻中一样狂啊!这么重的责任他居然说的轻描淡写。
“局长,还有别的事吗?我要去忙了。”秦奕站了起来。
“咳……”贺局长咳嗽了一下。
“我听说省厅的一名法医跟你过来了,她是你的人吗?我可以安排一下。”
“和我无关,不必管她。”秦奕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耐烦。
“你和综合科的同事相处的怎么样?”贺局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还可以。”秦奕的话很简短,听不出任何情绪。
“新同事之间,需要一定的磨合期,他们经验浅,你多费点心。”
“我会的。”秦奕转身离开。
贺局长叹了口气,上头压力山大,家里山大压力,他这个局长处处陪着小心看人脸色,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么叼炸天的刑警大队长,这以后的日子啊!无比艰难。
……
秦宓骑车拐进大门,立刻觉察出有些不对劲儿,平常这个点儿,外边早就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了,今天却如此的安静。
难道最近没死人?
秦宓四处张望,火葬场虽说不是什么祥和之地,却也是人生的必经之路,每个人这辈子总要来上几次。
送别人走,或送自己走。
奇怪!没有死者家属亲友也就罢了,怎么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秦宓沿着小路往里骑,火葬场面积不小,绕过接待大厅,送别堂后边是火化室和殡仪馆。
“师父,我师父来了!”秦奕刚骑过殡仪馆,就听到有人吼了一嗓子。
“孟津?你怎么在这儿!”秦宓一阵头大。
“我老姨病了,我来替班,没想到真碰到师父了,太幸运了。”一名相貌文静,鼻子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的大男孩儿兴奋的跑到跟前。
“说了我不是你师父,我不收徒。”
秦宓白了他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张伯他们呢?”
“都病了,除了张伯,只有我在。”
“都病了?几天了?”秦宓皱了皱眉。
“三四天了吧。”
“这么久你们俩忙的过来?”秦宓一愣。
“反正也没生意,看着呗,我也没事做,还有十天才开学呢,正好过来帮帮忙。”
“没生意?”火葬场会没生意?
“火化炉坏了,一直修不好,订购一个需要半个月,所以只能把尸体先送去冷库。”
“难怪这么冷清。”秦宓点点头,“张伯呢?”
“里面躺着呢!”
“他也病了?”
“没有,就是有点没精神。”
“你来几天了?”
“昨天来的。”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进了屋。
张伯就住在殡仪馆后边的两间平方里,他是个老光棍儿,一辈子没结婚也没有亲人,火葬场几乎就是他的家。
“张伯,姥爷让我过来看看您。”秦宓进屋的时候,张伯正在叠被子,想必是听见了她和孟津的谈话。
“小孟,你去大门外把那临时整修的告示贴好,顺便再去给我买点吃的,我有点饿。”
张伯支走孟津,脸色阴沉。
“火化炉怎么坏了?”秦宓问。
“没坏,遇上事了,你姥爷呢!我都找了他好几天了,怎么让你来了。”
张伯黑着脸,有点儿不太高兴。
“我姥爷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秦宓犹豫了下,“以后我接替他的工作,这件事我能解决的,您相信我。”
“你接了他的差事?”张伯一愣,口气立刻变得有些不善,“这老东西连自己孙女都坑!”
“是我自愿的和姥爷无关。”秦宓知道张伯和姥爷的关系,也知道他的脾气,虽然他骂的难听,实际上却是不放心自己。
“也罢,咱们这种人,终归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张伯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宓转移了话题。
“很邪性,我也说不准,反正我没看见,瞅见的都吓坏了,没瞅见的也不敢来上班了。”
“您是说你您没看到异样,他们却都吓的生病了?”
秦宓一怔,张伯的身份她是知道的,表面上他是火葬场的管理员,却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第二个身份。
张伯是走阴人,行走于阴阳两界,负责将死去的灵魂归入地府。
他的眼能辨认四方鬼物,甚至能看穿隐藏在人心灵深处的恶灵。
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现的邪门事,他却一无所知,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那天晚上是孟津她老姨值班,这些年焚烧这种事我早不盯着了,都是她看着人在做。”
张伯从桌上抓起旱烟袋,点着火,吧唧了两口。
“我正洗脚呢!忽然听到几声杀猪似的惨叫,我一听还以为诈尸了,没擦脚就跑出了屋。
等我赶到,三个人全放倒了,孟津他老姨够胆大了吧,那都吓的面无人色。”
张伯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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