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披上马甲回个贴,后来想想也罢了,混合在众多杯具之中,就她这组餐具也不显得多么闪闪发亮了,更何况她当时哭狠了,错过了最佳良机抄起海碗去刷牙,也就失去了成为洗具的潜力。苗苑看着满屏悲惨的笑料,心中感慨不已。
算了,这不是一个需要太认真去过的世界,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做人得有点娱乐精神。
苗苑抱着ku的心态重新推演了她的婚礼,忽然觉得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悲惨。其实她可以把醉得晕乎乎的陈默搬到楼下去,然后抽得那群坏小子哭爹喊娘,至于她婆婆招来的那群大人物,ok,管他娘的爱干嘛爱嘛去……是的,其实无论是悲剧惨剧喜剧都是你自己的杯子,你可以用它来泡茶喝汤,也就能拿它来刷牙。
所以加油啊,苗苑,快点振作精神!
想想看陈默是爱你的,虽然这个笨木头什么都没干,可是他那么紧张,那么担心,他是爱你的!
苗苑这么想着想着,这么多天来,终于第一次由衷的笑出了声,肚子也就跟着叫了起来。
苗苑很麻利的从床上跳下去,打开了门。
陈默正在书房时看书,只亮了小小的一盏灯,这让他的轮廓模糊。不知道为什么,陈默没像之前那样在客厅里站旗杆而是选择干点正常人也会干的事儿,这让苗苑觉得轻松不少。
她扒着门边小声的问:“陈默你吃宵夜吗?”
陈默愣愣的看着她。
“吃吗?”
“吃!”陈默连忙点头。
“好的。”苗苑跑去厨房翻冰箱,好几天没开伙了,家里面能吃的东西也不多了,苗苑拆了一盒花生汤圆,又切了一只红薯下到锅里煮,陈默困惑而忐忑的站在厨房门口。
“没事儿,你先回去忙,煮好我叫你!”苗苑挥一挥威武的大铁勺。
“你,不生气了?”陈默惴惴的问。
“废话怎么可能?我当然生气啦,你等着,等我气消了好好收拾你!要几碗?”苗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陈默笑了笑说:“两碗。”
热气腾腾的汤圆,金黄酥甜的红薯块,苗苑一口吃下去才想起这其实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口正经热菜。
舒服啊,暖洋洋的,从食道一路滑到胃里。苗苑暗下决心以后再生气也不能饿着自己,否则多可怜啊,本来就心里就在难过了,胃里再难过上去,那不是雪上加霜了么?
陈默刮锅底吃完,拿起碗筷去洗,苗苑托着下巴看陈默的背影——木是木了点儿,不过,好像也没别的什么毛病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苗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问陈默如果她今天晚上不让他上床睡,那怎么办?陈默理所当然的回答那就不睡了吧。
苗苑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很严肃的说:“嗯,以后我允许你耍无赖,等我睡着以后再爬上来。”
陈默忍不住笑了:“我以为这是很重要的事。”
苗苑翻身抱住陈默:“只要你还爱我,就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第二天早上王朝阳看着神采奕奕的苗苑吃了一惊,虽然一向知道这姑娘自我修复的能力够强,也没觉得她真能把自个给郁死,可是这么快就恢复还是让人震惊了。
王朝阳呆呆的看着苗苑说:“哎……”
苗苑向她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不许提那事,那件事情不存在,明白吗?”
王朝阳一愣,苦笑。
苗苑转头问杨维冬:“我上周六在干嘛。”
“在家睡觉!”杨维冬非常严肃的说。
苗苑一拍巴掌:“答对了,给你加十分!”
王朝阳与杨维冬各自翻起了白眼,可是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苗苑心想,这些天就净为结婚忙了,婚前昏后,忙里忙外,现在想想真是不值,风光尽让别人看了,买单的是自己。苗苑心想下次结婚决不再办婚礼了,再一转念,也对,反正也没机会了。
苗苑觉得自己也得想点儿正事儿了,比如说如何在这过年期间把蛋糕店的生意搞上去,自从入了冬除去日常的面包之类销量不太受影响,那些真正的利润所在,比如说芝士啊,黑森林啊……销量就一落千丈,招牌抹茶慕斯更是滞销的让她想哭。苗苑瞧着12月的帐本心中忐忑,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这个店长不能只顾着自己结婚,忘了兄弟们的口粮。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生意更是清淡,苗苑坐在临街面的小吧台一角,绞尽脑汁的咬着笔杆构思新品,恍然看到窗外一个颇有风度的中年男子冲她笑了笑,苗苑心里一惊,风铃声响起,那个男人已经进了门。
苗苑再看第二眼时就愣了,这……这位是,陈默他爹陈正平啊!!
他来干嘛?苗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画面。
“有空吗?我觉得我们其实需要谈一下。”陈正平笑着说。
“呃……啊啊,有有……有有有……”苗苑结结巴巴的答应下来,冲回更衣室把工作服换下来。临走时王朝阳拉了她一把,苗苑估摸着陈爹一直看起来都蛮好的,大概也不会把自己给吃了,深呼吸几下,毅然决然的跟着陈正平出门去。
陈正平领着苗苑在街面上随便找了个清静的茶座,天冷,也有点风,陈正平走得很慢,苗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边踱着步子。
坐定后陈正平要了一壶人参乌龙,一边冲洗着茶具一边循循问起:“陈默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
苗苑点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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