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回握,微笑说:“不敢当。”
艾莉趁机上前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君黎的衣角,捂嘴咽下尖叫。
薄槿望着骑装少女哭笑不得:“艾莉,他不是幽灵。”
“是啊,她就喜欢大呼小叫,耳朵要被她的声音刺穿了。”
奥格对妹妹的表现很是不屑,推开她自己站到君黎面前:“您好,君先生。请问,您能否帮我签名?”
“签名的问题,请留到晚餐后再处理。”弗里走到他们旁边,恭敬颔首:“晚餐已经准备好,请诸位移步餐厅。”
晚餐时,艾莉在餐桌上喋喋不休地历数她看过君黎的哪部影片。奥格比他妹妹更兴奋,不停问君黎关于电影拍摄细节的问题。
君黎一边照顾薄槿吃饭,一边耐心解答奥格的问题。
尉央默默看在眼里,不时和乔欧南交换眼神。
晚餐结束前,珍茜为所有人的酒杯斟上甜酒。
君黎闻到酒味眉尖微蹙,将薄槿面前的甜酒杯移到她拿不到的地方。
“噢,我的失误,忘记槿小姐现在不能随便吃东西。”珍茜连忙取来果汁,倒好端到薄槿面前,愧疚地说:“请原谅我的粗心。”
“其实可以喝一点。”薄槿说,“是他剥夺了我喝酒的权利。”
笑声中尉央放下酒杯,凝视着对面两个人,说:“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薄槿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在一起。
君黎思索片刻,淡淡一笑:“的确很久。”
晚餐后,尉央和乔欧南便被艾莉和奥格拖去电影室,两个孩子强烈推荐父母观赏那部让君黎拿下各项国际大奖的经典电影,迷失柏林。
偌大的餐厅只留下君黎和薄槿两人。
君黎靠着椅背,望着薄槿,说:“不邀请我观赏一下仙林湖?”
*
虽是初春,奥斯陆的夜晚寒意仍盛。
沉默走在庄园外通往仙林湖的草地上,君黎忽然开口:“奥斯陆的空气,一直是这种味道吗?”
薄槿凝神呼吸,摇头说:“这是艾莉卡的味道。乔在花园里和仙林湖边种满了艾莉卡,开花的季节整个仙林湖都是它的香气。”
“他的偏爱?”
“艾莉卡是贝伦家族的图徽。”薄槿说,然后指向前方,“仙林湖。”
沿湖路边架起了一排路灯,灯光在湖面上映出粼粼微光,远眺一望无际。
晚风拂动眉眼前的黑发,君黎站在湖边,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薄槿笑容稀薄:“你已经知道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你应该猜到了,尉央是与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姐姐。”
“猜到了。”君黎说。
“我的父亲原姓薄,姐姐随尉家姓,她妈妈是奥斯陆尉氏家族的独生女,生下她没几年过世了。不久后我父亲被尉家收为养子,改名换姓变成尉伦,成了姐姐的舅舅。”
薄槿唇角笑意极淡:“这就是我和尉央的关系。”
君黎心口微紧,又问:“你的父母在哪里?”
薄槿眼睛瞬间空洞。
君黎不忍,将她揽入怀里,轻声说:“不说了。”
“只是一下子不知道哪里说起。尉伦和我妈妈在一起是因为爷爷……因为他的养父尉远华的安排,为了拓展尉氏集团在中华的地位和规模,与国内苏氏集团联姻才和我妈妈结婚。”
“在我十岁的时候,苏氏集团破产,妈妈情绪不稳定天天大吵,尉伦支付了一笔巨额赡养费和妈妈离婚。假如一切到此为止,也算圆满。”
薄槿声音平静,没有颤抖,也没有感情,像是在说起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离婚后妈妈一个人带我去青森,陪我读书,每天教我日语和英语。那时候的我,还以为妈妈很幸福。十三岁的时候外公来到青森,告诉她,苏州集团是被尉伦亲手毁掉的。”
“从那以后她天天哭喊,抱着我说她恨尉伦,恨他辜负自己。然后有一天,她平静下来,对我说阿槿,我带你去找爸爸。”
君黎感到怀里的人忽然全身僵硬,双手攥紧他的毛衣。
“你能想象到,一个柔弱的连蚂蚁都不忍踩死的女人,居然敢开.枪.杀死她爱了半生的男人吗?她脸上溅得全是血,抱住我说阿槿不要怕,然后开.枪自杀。”
“不要说了。”君黎紧拥着她,手掌扣在她头上,说:“不要说,也不要再想。”
“都结束了。”薄槿说,“尉家不认我,外公那边说我是灾星,连累苏氏集团连累父母。妈妈下葬的时候,不许我靠近。”
君黎吻在她的头发:“尉央把你接到了身边?”
“是她从墓地里把我抱回来。”作者有话要说:预计还有15-20章正文完结,啦啦
叫我什么
湖面被晚风吹皱,湖水撞到岸上溅起细小的水雾。
冷冽的风吹进眼里酸涩难耐,薄槿闭起眼睛抵在他的怀里。
君黎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背后,说:“后来你一直和他们一起在仙林湖生活?”
“没有一直。回奥斯陆之前,妈妈把尉伦支付的那笔赡养费,以我的名义存到了瑞士银行。”
薄槿蹭了蹭他胸口的大衣,“苏家人想打这笔钱的主意,甚至找到了仙林湖。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姐姐动怒,让保镖了赶走他们。有一天莱安到仙林湖做客,送给我一部相机。”
君黎手掌一顿:“你是那时候爱上的摄影?”
“大概是。”薄槿慢慢说着:“之后我沉迷摄影,想回到小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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