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很高兴地把正在写的一本小说名告诉他,还在一边说着:“笔名笔名,我本身就是笔,所以我的笔名就是真名。”
罗天一看那小说,没读过,打开看了三章,沉默了。
文笔不能说特别差,但也没什么特色。
更重要的是,只读了三章,他就读出了一股文青味,还是那种特矫情的文青味。
网文大忌啊!
他犹豫要不要告诉苏毫,让他改改。
陆苗苗也趴过来看,她是毫不客气,看了就嗤之以鼻。
“你还是换个职业吧。”她说,“我都看不下去。”
苏毫不住地推着眼镜,讷讷地说:“我喜欢写文。”
我可是苏东坡和罗贯中用过的笔啊,不能写那种白文。
“那你写文有收入么。”罗天岔开了个话题。苏毫高兴起来,竖起三根手指,“我借了身份证三开,拿三份全勤,每个月也能挣两千。”
罗天抽了抽嘴角,无语了。
他在这扫个地擦个桌,陆苗苗还给他开两千五呢。
不过合起来能挣个四五千,也算可以了,难怪颠颠地跑来。
苏毫却并不把这份两千五的职业太当回事,他还是热爱文化事业,手头上这本已经快写完了,他有新的想法,白天在书吧没事就写大纲,还找罗天讨论。
“我想去探访自己的身世,从这个角度去写一本小说。”他说。
“嗯,想法不错。”罗天心说想法再好,你写出来那味道,还是不行啊。
苏毫把眼镜擦了擦,兴奋地说起自己的构思,他也是下过心思的。
“从古董的角度写,这个题材别人写过,不算热门,但是也有固定的读者群。我就是琉璃厂出身,这个题材我有优势。”
“那还真不错。”罗天没想到他研究得还挺透彻,也许这本有希望,也就不打击他了,只是问:“你对古董有研究么?”
苏毫把头发抓得更乱了,“有一点,不是太多,我整理好思路就去研究。”
呃,罗天又不看好他了。
苏毫自己是很认真的,白天不是写文,就是背着包出去,到市里的古玩市场转悠,还买了古玩鉴定的书看。
“我打算以自己为原型,写一支笔的历险,从我在苏东坡手里开始写。”他宣布。
罗天其实对他仍然抱有敬意,在看了他的文之后。
并不是因为他曾经是文豪与小说家的笔,而是因为,他年纪可能比陆苗苗还长,要追溯到苏轼那个时候了。
要知道陆苗苗在陆放翁家的时候,也不过刚开了灵智。到南宋亡时,才勉强有力量保护住放翁的棺木,将棺木带到了山里。
这是一只多么年长的妖啊。罗天感叹。
但是苏毫的创作遇到了瓶颈,罗天问了几回,他都说在查资料。
陆苗苗到白素素那喝奶茶的时候,就吐槽了苏毫。
“不切实际。”
苏毫这本寄托了他雄心的小说仍然没有开头,为了保证收入他还开了另一本混全勤。跑古玩市场和查资料倒是挺勤快的。
白素素笑得格格的,打算有空就回去看看这个奇葩的笔妖。
“对了,苗苗姐,最近大群里有个算盘珠子成了精的,在找同胞兄弟,你要是有见到就告诉他一声。”
大群消息刷得快,白素素瞄到了,陆苗苗没见到这条。
“算盘珠子精?”罗天没想到还有这个成精的,感叹,“那他的同胞兄弟,是不是就是失散的其他算盘珠子?这一个算盘上有多少珠子成了精啊。”太厉害了。
“哈哈哈哈。”白素素笑了,因为她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就他一个成精了。那算盘上就他一个珠子成了精,因为他来自一棵虽然没开灵智但也是灵种长成的树,自发的吸收天地灵气。可惜还没修炼出灵智就被人砍了。”
算盘珠子精托人找兄弟的时候也将自己身世说清楚了。
“他懵懵懂懂地有了灵智,又修炼成精,研究自身的根基,发现多亏了原身的灵木,不然他跟别的算盘珠子也是一样啦。”白素素说,“所以他觉得,母树上截出来的木材未必就他一个有机缘,说不定他还有失散的兄弟,想找一找。”
“这要怎么找?”罗天觉得匪夷所思,“那可能的东西太多了,未必是个木头成精的就是他兄弟吧?”
“我也不懂。”白素素说,“反正他说他有感觉,同源所出的他会有感应,就拜托大家帮他找找线索,有木头成妖的可以找他。”
陆苗苗咬着吸管若有所思,“说起来苏毫也是啊。”
罗天讶然,“他不是笔变的么?”他印象里的毛笔都是竹管。
“他就是个木头笔杆。回去跟他说一声好了。”陆苗苗说。
苏毫对这个消息非常感兴趣,镜片后的眼睛都在闪光。
“太好了,如果找到同源的兄弟,那我对自己的身世来历就能拼凑得更完整,写文的资料也全了。”
他还惦记着他的文呢。
陆苗苗把那算盘珠子的id给他,他自己去联系。
“你别抱太大希望,世界这么大,历史这么久,同一棵树上出来的木头不一定就是你。”罗天一直觉得他心理上也是个文青,过于沉浸于不切实际的幻想,这要不是,还不得碎了玻璃心。
苏毫嗯嗯应着,但看他兴奋的神色,罗天知道他没听到心里去。
晚上回家他抱着陆苗苗顺毛,跟她吐槽:“说是苏东坡跟罗贯中用过的笔,我看还没有陶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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