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还有室内的旖旎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着。
蓝亦诗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头疼的厉害,四肢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她微微动了下,牵扯到私密处,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她经历了什么,难道是遭遇了车祸?要不然身上也不能像被车碾了似的疼。
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蓝亦诗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蓝亦诗,你欠我一个儿子!”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宛如从天际飘来。
蓝亦诗以为自己已经上了天堂,用力的眨了下眼睛,看向发声源。
他、他怎么会赤着身子和自己躺在一起?!
幻觉!这肯定是幻觉!
蓝亦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猛地的闭上了眼睛。
夜修,他是战狼大队的狼头老大,他带领的部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给对手重创,元首都曾赞誉过战狼为国之利刃。
而她认识的夜修,是出了名的魔王,家里人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他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记得有一次,她和夜安安去他们家玩,她亲眼看见这个魔王,因为他哥哥的一句话,就点了沙发要烧房子。
一股怪异的气味钻进了蓝亦诗的鼻子,她终于回了神。
她没死,她看到的一切也不是幻觉,她和她闺蜜的叔叔滚了床单!
“小叔……”
夜修那叛逆的眉毛瞬间便拧了起来,“床单都滚了,再喊我小叔,你不觉得别扭?”
蓝亦诗的舌头有些打结,“我,我不会告你的,你放我走吧,就当这一切从来没发生过……”
她不是不想告,而是,就凭着夜家在海市的势力,她根本就打不赢这场官司,这会儿,她得先想着怎么脱身。
夜修嗤笑了一声,“你不告我,我还要告你呢!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蓝亦诗看着他手指的地方,立时傻了眼,夜修这满身的抓痕肯定不是她的杰作!
夜修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赖账,伸手抓起她的手,“看看你的指甲,里面还有血,你这个女人,看着蛮乖巧的,结果你却做出这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
蓝亦诗颤颤巍巍的说了声,“小叔,对不起。”
这声小叔把夜修喊的直接炸了毛,他赤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指着蓝亦诗吼道:“蓝亦诗,你要再敢喊我一声小叔,我马上就给你扔局子里去。”
蓝亦诗瞟了眼他的身子,嗯,不错,比那些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干尸有看头。
反倒是夜修被她的淡定弄的一愣,伸手拾起地上的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蓝亦诗,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是不是女人你还不清楚吗?”蓝亦诗裹着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招惹了这个的恶魔,是她的不幸,反正都是个死,她还不如有骨气的去死。
夜修痞痞的勾了起唇角,“给我生个儿子,生了儿子我就放你走。”
蓝亦诗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让我给你生儿子,我就得给你生?夜修,你别逼人太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是军人,我只不过是个穷学生,还有,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在这种问题上,吃亏的往往是女人,我都不计较了,你又何苦这么抓着我不放?”
“想赖账?”
“不是我想赖账,而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那我就帮你回忆下。”夜修那叛逆的眉毛微微一挑,把脸凑了过来,“要毕业了,对不?”
蓝亦诗忍着全身的酸痛往后挪了挪。
夜修嘴角噙着笑,爬到床上把脸再次贴了过来,“昨晚你们寝室的几个小黄毛丫头来这里聚餐,还是夜麟丰那个兔崽子给你们免的单,对不?”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淡淡的烟草味钻进了蓝亦诗的鼻子里,她看着他俊美的又略带邪气的脸庞,木然的点了点头。
夜修咬牙,“然后,你就闯进了我的房间,是你强了我!真正的受害者是我!”
蓝亦诗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脸,“我进你房间前发生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夜修没轻没重的捏了下她的脸,“不过你要是对你怎么睡我的过程感兴趣的话,我这有录像,你可以看看。”
“你还录像了?”蓝亦诗怒斥道:“夜修,你还是不是人,这么龌龊的事你也能做的出来!”
“小丫头,你先别激动,这龌龊的事,我也想知道是谁干的!”夜修紧抿着唇,他的呼吸也逐渐加重,蓝亦诗看的出来,这头狼是真的怒了。
“噗通”一声,夜修毫无预警的栽倒在床上。
蓝亦诗愣了数秒后,伸手摸向他的脉搏,还有跳动,他这是被气昏的?
蓝亦诗看着面无血色的夜修,想逃,可她逃了,就对不起入学学的第一课,医者要有医德,不能见死不救。
好在这张大圆床够大,蓝亦诗抬起夜修的双脚,在脚下方放了两个枕头,这样能加速其脑部血液循环。
安置好了夜修,蓝亦诗在沙发上找到了那条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裙子,快速的套在了身上,这样怎么出去见人?蓝亦诗皱着眉头,从沙发下够出夜修的军装,扯掉肩章,穿上身上,拎着双肩包推门缓慢的挪出门去。
出了酒店,蓝亦诗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哑着嗓子说道:“军医大学。”
司机点头,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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