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开了房间门一看,小红还没有回来,吴芳自然更不在了,我去敲了敲吴姐的房门,也是没有回应。她们都去哪儿了?吴芳夜不归宿,已是司空见惯了,我倒不是关心她,可是小红和吴姐呢?这几天,小红上的是白班,吴姐和我一样是夜班,那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家里呀?怎么都不见人影了呢?我打她们的手机,提示音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和她们相处都不错的,住在一个出租屋内,和一家人也差不多了。
这一夜我没睡踏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事。一会儿是想着阿兰,不知她好点了没有?一会儿是想着小红和吴姐,她们出什么事了,怎么还不回家,不会都出台了吧?一会儿是想着自己,刚差一点被那两个混蛋得手,倒不是我清高,但我是痛恨男人来强迫我的;还有就是那个小民警,以后他会不会真的送我下班?要是他不送,我一个人回家,要是再遇到坏人该怎么办?
天亮了,雨停了,地上还有些潮湿。吴姐和小红还是没回来,按理说,她们就是跟男人到外面开房,那也应该回来了。吴芳倒是哼着《最浪漫的事》,嘻嘻哈哈地回家了。我对她说;“你姐昨夜一宵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吴芳眼一翻,说道:“一夜不回来,很正常啊!”我说道;“问题是她的手机关机了,要是在外面过夜,她不会关机的。还有,小红也没回来,她们可是在一个夜总会上班的。”吴芳不以为然地说;“你就是大惊小怪,关机嘛,可能她们的手机没电了,难得一夜没回来,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也要夜生活啊!”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说:“那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吴芳笑道:“我在乎她?那谁来在乎我?她比我年纪大,应该比我更懂事,小静姐,你就不要婆婆妈妈瞎操心了,她们不会出事的。”吴芳歪歪扭扭倒床上睡觉了。
直到中午,我做好午饭去叫吴芳,问她要不要起来吃饭?她不耐烦地说;“我正在做梦呢,我梦见了一个白马王子,我们正要拥抱呢,被你这一推,他就跑了,你别再来烦我了好不好?”我刚退到堂屋里,就看到吴姐和小红脸色灰灰地走了进来,我迎上去说:“吴姐,小红,你们可回来了,你们一夜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可把我急坏了!”吴姐叹了口气说:“真是晦气,在派出所呆了一夜,差点冻死了!”我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到派出所去了?怪不得联系不上呢。”小红说:“昨晚我们正在和客人在包厢里玩,其实也没玩什么,就是摸摸啦,我和吴姐都没穿内裤和胸罩,结果撞上了警察来检查,被他们逮住了,就把我们带到派出所,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手机也被他们没收了,我们在上班时有空调,穿得少,昨晚刚好又下雨,天气又冷,我们可遭罪了,差点没冻死!”
原来是这样,哎,真是没想到!昨夜真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吴姐和小红被关,我也差点出事。我说道:“那后来呢?”小红说:“我们夜总会被关进去好几个,幸好只是暴露,没有被抓到现场,要是被公安抓到sè_qíng活动的现场,情况就可能更糟了,夜总会都有可能开不下去。今天上午,我们的老板到派出所交了罚款,我们就被放出来了。”我说:“那你们的老板没和公安搞好关系,我们桑拿城也来查过,但孙老板一般事先都得到消息,早通知我们了。”吴姐说:“怎么没搞好关系?开办娱乐场所的,哪个不是和政府部门有关系的?没有后台早就关门大吉了,公安一般不会来检查的,听说最近他们在搞什么扫黄打非活动,刚好昨晚有人打110举报,说我们夜总会有sè_qíng活动,他们才出警的,就抓了我们几个服务员,也没什么大事。”
下午,我给徐姐打了个电话,问了阿兰的情况。徐姐说:“阿兰的病情有所好转,只是医生说了,阿兰的病,光靠透析是不行的,只能延长一点生命,更好的办法,是进行肾移植,健康的肾源是一个问题,另外,昂贵的医疗费用也令人头疼,进行肾移植手术,加上术后康复治疗,估计要30万,我也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钱。”我惊讶地说:“啊?30万,要那么多?”徐姐说:“钱的事,还不是主要的,那个沈主任说,阿兰的病是个绝症,也就是说,是治不好的,现在的治疗,哪怕就是做了肾移植手术,也只能让她多活一二年,最后,她还是会离开我们的……”想到阿兰年仅24岁的生命里程,却不得不将要终止在病魔的脚下,我不禁很心痛!人的生命,为什么这样脆弱呀?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却还是不能挽救她,花还没有开放就要凋谢了,能不让人触景伤情吗?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我和阿春和阿芳商量着,准备再请次假,去苏州看看阿兰,领班阿梅急匆匆地跑来,对我们大声说道:“各位马上到包厢去通知一下,所有按摩活动立即停止,请所有服务员穿戴整齐,劝说客人马上离开,帐也不用结了!”我们各自散开,去每个包厢检查,让那些带有sè_qíng意味的按摩活动,立刻停止,有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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