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却迎面泼了他一瓢冷水:“你并不比刘key聪明!完全做了别人的枪手。”
余永麟愣住:“什么意思你?”
“我这儿不方便说话,等我回去再谈。”
程睿敏接着找谭斌,但她的手机和家里的市话,任铃声一遍一遍空响,却一直没有人接。
他急躁起来,电话直接打到公司的秘书处,让她查一查今晚的航班是否还有空位。
秘书的回答让他失望,当天是周末,飞往北京的航班已经全部满员。
“ray,”秘书好意提醒他,“北京现在的天气状况不好,气象预报明早有雾,您最好改签明天下午的航班,这样比较保险。”
“还有什么交通方式能让我尽快回北京?”程睿敏耐着性子问。
秘书说:“今晚有一趟火车,十点半从郑州发车,您可以现在去车站,买张站台票设法上车,再补张软卧,明天一早六点半到北京。”
程睿敏照此办理,如愿进了软卧包厢,没想到上铺的旅客是个胖子,鼾声震得墙壁都微微颤抖,担心加上焦虑,他竟一夜没有阖眼。
清晨六点半,火车正点进了北京西客站,他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谭斌的住处。
谭斌四五点的时候方朦胧睡去,迷朦中听到门铃声。她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门铃声停了,她翻个身,接着睡。
五分钟之后,门铃又执着地响起来。
她懊恼地起身,挣扎着披上睡袍,摇摇晃晃挪到客厅,打开顶灯。
看到灯光,门外的人改用拳头砰砰敲着她的门:“谭斌,开门!”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
谭斌犹豫片刻,打开房门,掀起防盗门上的小窗,程睿敏带着行李站在防盗门外。
看到她出现,他明显松口气,脸上现出笑意:“你没事就好。”
谭斌却隔着防盗门,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程睿敏感到莫名其妙,于是也静下来,“开门。”
“对不起,现在我不便待客,您请回吧。”
“开门。”他还是那句话。
“程先生您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她强硬地问。
“你是不是想让邻居投诉你?”门外的程睿敏脾气也不怎么好。
多日奔波,又一夜无眠,他双腿发软,头昏得几乎站不住。
门终于开了。他把行李箱扔进门,人却没有马上进来,乏力地靠在门框上,一声不响。
谭斌看着他,胡须没有刮,衬衣是皱的,这么冷的天,羊绒外套却衣襟大敞,围巾也忘了系,里面只有一件细线羊毛背心。
“你进来。”她的声音软下来。
程睿敏摸进门,一跤跌坐在鞋凳上,眼前金星乱冒,他阖上双眼。
谭斌托着依旧无法伸直的左臂,远远站着,表情漠然。
半晌程睿敏叹口气,开口说话,“谭斌,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担心了一个晚上。”
“是吗?”谭斌冷眼看着他,“为什么?”
“我听到集采的消息,实在是担心你,你别怕,形势还没到最坏的时候……”
“奇怪。”谭斌微笑着打断他,“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程睿敏仰起脸,疲倦的面容上分明有备受困扰的痕迹,“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才急着赶回来。”
谭斌唇边露出一个讥讽的轻笑:“程睿敏,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他明白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想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疼令他放弃了努力。
“你告诉过我,你和你父亲僵持了十几年,那为什么会有人说,普达田军和李司长的交情,来自你,还有你父亲?”
程睿敏颜色剧变,怔怔地盯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奇怪是吧?可惜,别人得了便宜,如何会舍得锦衣夜行?你一向谨慎,这次怎么这么大意呢?你难道忘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谁告诉你的?tony?”方寸大失之后,程睿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谭斌果然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漏洞,“余永麟也插了一腿?难怪难怪!”她冷笑,“做销售做到你这份儿上,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吧?不仅费尽心机成为入室之宾,还让人十五岁的女儿春心萌动,程睿敏,我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程睿敏瞪着她不出声,完全想不到那秀气柔软的嘴唇,能吐出这样刻薄的言辞。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了什么?报复,还轮不到您的青睐。那就是为了新合作伙伴?”谭斌忽然发觉情势比她的想象还要戏剧化,“余永麟他知道吗?no,这上下他怕是刚从哪家酒吧狂欢出来,还不知道被他最好的朋友利用了吧……”
程睿敏失笑,“谭斌,你以为是我在集采里做了手脚,才造成今天的局面?你太高看我了!实话告诉你,这一仗sk的两个vp,这半年在普达里里外外做了多少工作?可你们在干什么?上上下下忙着内斗!刘秉泰他占着gm的位置不敢放手,可这半年他去见了几次客户?客户在想什么他又知道多少?众诚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他们在和普达谈外挂的合资公司,呢?我当初……”
他突然停下,抬手扶住额头,过一会儿放开手,眼神渐渐冷却,颓然笑笑,“算了,你已经先入为主,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你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我相信的?”谭斌不动声色,“好,不说这些,那你告诉我,你当初接近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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