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有灵气,总归会与常人有异。魔气被困多年,早已衍生出自我意识。吾能发现,它当是能察觉,为自保,定然会有所动作。”
“尔等家属若是失踪了,虽未必有事,只怕情况也并不乐观。”
这一句话戳中了他们的心病,简以萌抿着唇,没说话。唐少炎则托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但除了他以外,应该也没人会在意他想到了什么。
“不若如此,尔等帮吾收集遗言,修补《遗志》,吾则帮尔等救人。可否?”兔子提议。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一副老骨头,受了什么大伤,灵力几无吗?吹什么牛!”这东西,他真觉得它从未安过好心,一直是想诓骗他们。
简以萌刚正要答“好”,听到唐少炎的话后,才兀地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差点进了陷阱,立刻咬唇,逼自己冷静下来。
但姜还是老的辣,他们这点挣扎,它根本未放在眼里(眼睛掉了也没关系)。只听兔子扇动着唇瓣,幽幽地说:
“答应吾,带着《遗志》出去,它能护尔等免受魔气侵扰。而《遗志》补全后,吾灵力因是寄予这墓穴中物件,借此能恢复大半。到时,加固封印,彻底阻隔魔气,自然能救出她们。”
“否则,”兔子故意顿了顿,“若失了保护,尔等被魔气盯上后,只会步了他们的后尘。”
“你敢威胁我?”唐大少爷火了,顾不上自己受伤流血的左手,果断拉弓放箭。就算明知射中也没用,也要出口气。
但……他根本射不中。
这最后一支箭,被兔子轻飘飘地躲过了,快准狠地扎进岩壁,尾羽如凛冽寒风中的小女孩,瑟瑟发抖。
唐少炎气得磨牙。简以萌同样不好受:“只怕从我收到包裹的那一刻起,不答应也得答应吧。”
这东西根本没给他们留后路。若是能通过考验,便得替它卖命,若是不成,被洗去记忆扔回后,连为什么遇险都不知道。他们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见两人默认了,兔子大笑起来,整个山洞中回荡起刺耳的声音,是一人之言,却又像千万人之叹息——
“天佑吾主。吾终于找到合格之人。吾之力也只能送尔等出书,往后便靠尔等了。”
它的躯体炸裂开来,而后变得透明,从耳朵处开始渐渐消失。山洞配合着它的兴奋,开始剧烈震荡,山石从顶上砸落,壁画逐渐模糊。
唐少炎跳着脚闪躲碎石,正想回头拉上简以萌,却发现她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眼神晦暗不明。
心沉了下来,他猛地回身,只见那兔子招来的《遗志》竟然没有消失,书页翻动中忽地停在了某一页,一堆焦黑色的触手从里头伸出,瞬间便缠上了他的手臂。
一股烤肉味……
***
本以为拨开云雾能见青天,谁知道后面藏着另一重迷障!五年多以来的等待与追查,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还能更坑的吗?
脚落到地上了,简以萌突然有种盖顶的失落。但她还没感叹完,耳边便传来一声痛呼,只见唐少炎屁股着地地落到了她旁边,手臂磕到了弓把上,俊秀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嗝——”
头顶上的《遗志》打了声饱嗝,书页摇了摇,又吐出了两支箭。
简以萌躲得迅速,没被伤到,但是唐少炎又“中彩”了,臂上多了两道淤青。
“嗝——”
《遗志》又打了声嗝,这下应该是没东西吐了,它只冒出了口带着烤肉香味的黑烟,吐着圈圈。
就在简以萌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这东西,以后应该怎么办的时候,《遗志》又作妖了。黑烟圈越吐越大,把它自己给包住了,便发出被呛着的闷哼声。
“它……它……它……”唐少炎也顾不上伤痛了,指着那团东西,一连几个“它”也憋不出一句话。
“要不要拿个风扇给它吹吹?”他终于憋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你特么的智商还有没有下限?
简以萌别开了眼,低下头,抿着唇,闷闷地回了一句,“如果真能呛死就好。”
看不下去唐少炎那傻样,但是她承认自己是迁怒了。按照自己平时的表现,是该道歉的,可她现在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着静静。
她话里的排斥太明显了,唐少炎忍不住打起了小九九——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怎么也算共过患难,怎么一安全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就在他们各自腹诽的时候,那团隆起的黑雾突然收敛成两只触手,向他们捉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自动缠上了他们的手臂,附着上去。
黑雾散去后,半空中的《遗志》也不见了,他们的右手臂上微微发烫,出现了一个四指长、半指宽的纹身——一把被4道枷锁紧缚的黑色战镰,镰身黑得发亮,刀刃一角微微下勾,尖锐利地发着冷光,仿佛随时会刺破皮肉而出。
唐少炎是爱装酷,但他不喜欢自己身上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在国外呆了几年,也没想过要去弄个纹身,赶赶时髦。
至于唐以萌——她怎么说也是明星,在手腕处那么显眼的地方,想挡都挡不住。说好的甜美可爱得邻家小女孩呢,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两个人这下都很有默契地苦了脸,面面相觑,片刻之前分崩离析的难友的情谊又一下子建立了起来。
“你说……能搓掉吗?”唐少炎戳了戳手臂上的纹身,又看看简以萌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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