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让莫连珏愣了下,他摸了摸她的头,笑了:“怎么,我才出去半日,你就这么想我了?”
“蝶儿,岑绡,你们出去。”方凌苏窝在他怀中,转头说道。
两人应了声,赶紧离开,并关上了房门,守在门外。
“怎么了?”她让他觉得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听她的声音语调并不是很高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拥着她,轻声问道。
“连珏,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我能做到的自然会答应你。”
“你可以的,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到底是什么事?”莫连珏稍稍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她的眼神充满了哀伤与不安,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他不解会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
“严怀清,严怀清你记得吗?”
大理少卿严怀清?他微微皱了下眉,点了点头。
“是你定了他的死罪吗?”
“苏儿,他害死了平昌郡王莫霁棠,让他以命赔命,他不冤。”
“莫霁棠是怎么死的,你们查了吗?”
“查了,吓死的。”他言简意赅。
“既然他是吓死的,又怎能怪到严怀清的头上?而且是莫霁棠犯罪在先,他本就死不足惜,这样的人凭什么让一个无辜的好官为他赔命?你不觉得你这样给严怀清定罪太不公平了吗?”她质问着他,情绪激动。
莫连珏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可是,他不能放过严怀清,因为他本来就是要他死的。无辜又如何?不公平又如何?谁让他太过出众,谁让他偏偏对白均隐忠心耿耿?莫霁棠死有余辜,他自然清楚,他不会告诉苏儿,莫霁棠的死是他派人做的手脚,那样的人活在世上,只会丢了皇族的脸,正好逮到机会一石二鸟,他便趁机除了他。他自然也不会告诉她,他为什么一定要严怀清偿命的理由,他知道,她一定不会理解他。
“皇亲暴死,父皇震怒,他若不死,皇家颜面何存?”
“不是的,我不信皇上会这样是非不分,就算严怀清真的有罪,他罪不至死呀,你留他一命不行吗?哪怕你革了他的官职,将他发配,这样不行吗?”
“苏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这么关心他的死活?”
“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着他枉死;他是一个好官,一直都尽忠职守,两袖清采出众,假以时日必定是金雀的栋梁。”
是,她说的一点没错,严怀清确实是个人才,可正因为如此,他更不可能饶他。他早已提醒过他,早已笼络过他,只是他太过迂腐,偏要站在太子和国舅那一边,让他不得不对他痛下杀手。此番,他只能让苏儿失望了。
“此事已经父皇御批,再无回旋余地。”
“我不信!”这让她怎样跟小染交代,她的丈夫害死了她最爱的人,她怎么会原谅她?“我们一起去求父皇,求父皇饶他死罪好不好?”
“君无戏言,不可能。”
“那你找一个死囚犯替他,偷偷放了他,让他逃得远远的好不好?”
“苏儿!”莫连珏有些忍无可忍,抓着她的双臂晃着她,想要晃醒她,“官场之事不是你想象的这么儿戏,你身为我的王妃,不该过问这些事情,你逾越了你的本分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你们这些皇族都不讲理,你们皇族可以肆意欺凌弱小,一个秉公执法的好官却要为一个人渣偿命,这是什么道理!”
莫连珏强忍怒意:“苏儿,注意你的言辞。”若非她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允许她说出这种放肆的话来,皇族的尊严不可侵犯,她身为王妃,更加不该这么糊涂。
“我说错了吗?难道这不是事实吗?自私、无情、霸道、狂妄,这就是你们皇族!”她冲他吼着,愤怒到了极致。
莫连珏脸色铁青,他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亲手掐死她一般。没有再说什么,他放开她,打开门,离开了房间。他若再不离开,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伤到她,他宁可留下她,让她自己想清楚。
“莫连珏!”她追到门口,看着他决然离去,伤心地止步,流下了眼泪,哭得不能自已。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啊?她是为小染哭,她全部的爱终是一场空;她是为自己哭,从今往后她要怎么面对小染?她不知道。
“小姐。”
“王妃。”
蝶儿和岑绡跑到了她的身边,扶着她,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只能默默地陪着她。像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对错呢?王爷为了皇族的利益,无可厚非;小姐站在朋友的立场,也是情有可原。偏偏他们两个无法认同彼此,闹成这样,不知该如何收场。
接下去的几天,莫连珏都没有回硕王府,而方凌苏则去天香水韵陪了聂小染两天两夜,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憔悴,一日比一日消瘦。到第三天的时候,聂小染逼着她回了硕王府,她说她不怪她,她说她能理解,她不希望他们夫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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