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为我担忧。”
他并不爱讲朝堂之事,云浓心知问了也无用,索性也没再去问,只淡淡地应了声:“好。”
云浓前半夜总是梦到许多旧事,甚至还一度梦魇,但出乎意料,后半夜睡得竟算是安稳,并没再做梦。
及至第二日一大早,她就醒了过来,难得见着顾修元还未离开的时候。
临近夏日,白昼渐长,天亮得也一日比一日早。
顾修元整束了衣带,一回头,正撞见云浓看过来的目光,心情甚好地问道:“醒得这样早,不用再睡会儿吗?”
“不困了。”云浓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有些哑。
顾修元原本是准备立即离开的,可见她脸颊微微发红,又回身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道:“怎么倒像是有些发热?”
云浓也抬手摸了摸脸颊,她自己是觉不出什么的,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妨碍。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些走吧,以免耽搁了朝会。”想了想,她又补了句,“若是不大急,最好还是吃些东西再去,别空着肚子。”
顾修元还没顾得上说什么,就被她叮嘱了一长串,低声笑道:“好,知道了。”
其实云浓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又是个粗心大意懒散的,平素里若不是有嬷嬷盯着,饭也是不肯好好吃的。顾修元以前时常劝她保重身体,如今风水轮流转,竟然轮到云浓来劝他了,实在是有趣。
如今时候已经不大早,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就要撞着人了。
顾修元也不好再耽搁,径直离开了。
目送着他离开后,云浓发了会儿愣,竟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却是被翠翘给唤醒的。
云浓不明所以地睁开眼,只觉着头疼,眉头也皱了起来。
祝嬷嬷摸了摸她的额头,忧心忡忡地向翠翘道:“姑娘这是发热了,让人请大夫来吧。”
先前顾修元离开时,曾问过一句,云浓那时不以为然,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真生了病。难怪她竟然转头就又睡了过去,如今还觉着头疼欲裂。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姑娘昨日出去时,穿得衣裳并不薄,应当不是冲了风。”祝嬷嬷看了眼四周,又道,“这窗子也关得好好的,难道是半夜踹了被子,着凉了?”
云浓裹着被子,安静地躺在床上,经祝嬷嬷这么一提,倒是想起了昨夜那扇没关的窗。
她原本是想着关窗的,可鬼使神差的,还是留了下来。及至近子时,顾修元过来之后,方才将窗给关上了。
难道就是因着这个缘由?
毕竟她是同顾修元睡在一处的,若是真踹了被子,顾修元也不会不管不顾。
翠翘已经找人去请大夫来,云浓翻了个身,向祝嬷嬷道:“不过是着凉发热罢了,也不是什么大病,您不必担心。”
见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祝嬷嬷忍不住念叨道:“这虽不是什么大病,可真到要吃药的时候,难道就不受罪了?姑娘还是要小心些才好,不能再粗心大意。”
云浓怕她再念叨下去,连忙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祝嬷嬷又道:“今后啊,还是让翠翘来陪着姑娘吧,若有什么事,也好让她招呼着。”
她这话合情合理,云浓一时之间也寻不着什么合适的由头来反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含糊不定地敷衍了句:“再说吧。”
祝嬷嬷担忧着她的病情,并没注意到她这微妙的态度,出门去打冷水了。
不多时,翠翘就请了位大夫来。
其实云浓也不过就是发热的病症而已,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大夫诊了脉后开了个方子,又嘱咐了要小心静养,便拿了酬劳离开了。
云浓晨间还未觉着如何,还有心情和祝嬷嬷闲聊,可后来却严重了不少,烧得迷迷糊糊的,她勉强喝了几口白粥,又喝了药之后,就再次睡了过去。
祝嬷嬷拿帕子沾了冷水,拧干,敷在她额上,换了几番。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云浓不过就是睡觉时吹了一两个时辰的风,可这病却是一两日都没能完全好的,虽不似最初那般烧,可却仍旧是发着低热。
翠翘得了祝嬷嬷的吩咐,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像是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云浓整整两日都没再见着顾修元,也不知他是忙得厉害没空来,还是因着有翠翘的缘故没法子来。
虽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一旦想起来,就难免会记挂着。
翠翘见她心不在焉的,关切道:“可是又不舒服了?”
“没,”云浓摇了摇头,又示意她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早就不热了,这病也算是好了吧?”
“哪有这么算的?”翠翘摇头笑道,“大夫可是说了,要你这几日好好静心修养,不能出门冲风、不能着凉、饮食忌生冷。”
云浓嘴上那么说,但心中却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如今病着,也拗不过翠翘与祝嬷嬷,只得由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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