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被她的话搅得心绪不宁,不能平静下来。她忽然想到前几周,在楼道里时,陆途咬着牙捏着她的手腕的样子。
他咄咄逼人,她无能为力。
终于良久,陆途像是泄了气,放开了紧握住的手,靠在墙壁上,丧失了全部力气一般垂着头再不看她。
“我没答应过他,从来没有。”
知己被他的气势逼得一句话也不敢开口说,良久才终于吐出这么几个字。
哪知道陆途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刚垂下的眼立刻紧盯着她,但眼里复杂的情绪她却一点儿也看不懂。
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是在责怪自己,从不肯主动解释,不肯主动向他迈出一步。
知己想通后很是感激蒋琴,一把抱住了从盥洗室洗漱完回来的她。
“抽什么风呢?”蒋琴嫌弃地推开她。
“没有没有,”知己埋在她怀里,努力摇着头,“只是有点舍不得你。你竟然就这样要嫁了。”
蒋琴也笑了,但语气还是嫌弃不已:“我三年前就舍得你了。”
——
第二天一大早,知己就被设置好的闹钟吵醒,还在睡眼朦胧之中,就去推身边还在熟睡的蒋琴。昨晚和她聊得兴起,现在她也是一时之间难以醒过来。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把蒋琴弄醒时,化妆师都到了,带着蒋琴订的婚纱和礼服。
之前知己从没有过目,这会儿才第一次看到这套伴娘服。
蒋琴也是非常舍得了,给她订的这套高订礼服完全没有害怕压过新娘主角的风头。礼服裙是未及膝的淡紫色v领开口一字领,很衬知己的肤色。
当换装一切就绪,知己坐在椅子上等着化妆师前来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忽然有一种错觉:今天结婚的是自己。
因为她和陆途也未曾办过婚礼,这一切对她而言,都十分新奇。
九点的时候,新郎来了。
林成泽今天看上去格外的潇洒,原本质量很高的伴郎团站在他面前生生是被压下去一头,他的周身似乎都因为今天这件喜事闪着光。
他先是妥帖地吩咐伴郎们给娘家守门的人递上准备好的红包,又是彬彬有礼地请他们放过一马。
知己原本是想要出去为难他一番的,毕竟里面坐着的这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她忽然转头就看到了蒋琴一副恨嫁的模样,突然也就不忍心了。
林成泽很快就抱得了美人归,抱着蒋琴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车上,去往酒店的宴席上。
等知己随着车队到酒店的时候,陆途也早已经抵达了。
他今天穿得稍微正式了些,一套深蓝色的休闲西装衬得他又比平日里俊朗了几分,没有了平时那么冷冽的气质,倒显得温润如玉了些。
想着昨晚的对话,知己主动走上去挽住他的手,弯着眼睛看他:“你来了啊。”
陆途显然因为她的突如其来举动愣住了,但很快就缓了过来,继而是将刚还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包裹住她的手:“冷不冷,我看你穿得很少。”
知己摇头看着他,只觉得右手那处的温暖慢慢扩展到了全身,暖意几乎要融化了她:“待会还要忙很久,你就先一个人吃吧。”
“嗯。”陆途应了,“你想办法少喝点酒,记得喝酒前吃点东西先垫会儿。”
知道啦。
她吐出舌头向他示好,很快就被自己幼稚的动作窘到了。
但陆途显然是被她取悦了,一下明亮起来的笑容让她几乎挪不动脚步。
没有出乎知己的意料,虽然在结亲上双方没闹腾出什么水花出来,可酒宴上亲友们却是卯足了劲儿成心想要整治一下新郎新娘。
知己随着他们一路敬酒,酒一杯都没少喝。
原本蒋琴还担心着她,让她躲着些,尽量少喝点,还吩咐别人给她带点饮料充当红酒。可后来她就渐渐自顾不暇了起来。
酒席过半,知己已经喝得晕晕乎乎,头钝钝地疼,脚步也开始虚浮了起来。周围的人见大事不好,也不敢再让她继续下去,连忙把她扶到了楼上订好的房间里休息。
蒋琴喝了好一会儿也是有些晕了,全凭林成泽在一旁虚扶着她,她才没有倒下丢人。
看到陆途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醒了。
“知己呢?”陆途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也是立马有了猜测,语气不由得急了些。
“呀,陆警察,”蒋琴大着舌头笑嘻嘻看他,“今天怎么有空来呀?”
林成泽知道她喝高了,也是很无奈,抱歉地对陆途笑笑,一边搂着她,一边跟陆途说:“知己我让人带去上面房间休息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们要方便的话,今天可以就住上面了,我们房间开得多,不要紧。”
陆途点头表示感谢:“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等会我还是开车带她回家吧,家里方便些。”
“也行,今天很感谢知己了,她是蒋琴最好的朋友。”林成泽笑。
陆途颔首示意,准备先行离开上去接知己。
“喂,”还醉着的蒋琴忽然挣脱开林成泽的手,叫住了他,“陆途,你什么时候跟我们知己补办婚礼啊?我看她今天可是很羡慕了。”
一边的林成泽无可奈何,只好从后面抱住蒋琴,不让她滑倒。
陆途回过头来,笑的志在必得。
“等她爱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最辛苦的等待,爱情是最遥远的未来
☆、如痴如醉(五)
蒋琴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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