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头,解释道:“给你倒杯水。”
“哦。”知己讪讪,为自己的联想感到好笑。
“以后我回家了尽量提前给你短信说,免得你又被我吓到。”他端着水杯走进来,递给知己。
水还是温着的,在她累了一天喉咙眼都要冒烟时,很好地解决了她的干涸问题。
知己咕咚咕咚地迅速大口吞着水,语句含糊不清:“不用这么麻烦了,这几次是我太累了,脑子不清楚才导致的,以后这些事不会再发生了。”
陆途瞟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知己就是觉得,他似乎在用眼神告诉自己:你确定?
知己真的不确定,但面上也只好尴尬地笑笑应对。
事实上证明,她确实做不到。直至结婚半年了,她才逐渐开始习惯身边有另一个人一起睡。
——
一根烟终于抽到末尾。这大概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根烟了。
她不喜欢的,他都会尽力去改掉。陆途夹着烟,双眼微眯,神情惬意。
知己说要考虑一下,那么不管这个时间是一个月好,还是一年也好,他都会用跑的,让他可以早日拥她入怀。
她用了半年才习惯和他同床共枕,那总有一天他也会让她习惯他们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精炼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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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爱(五)
两天之后,陆途就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是知己打过来的。
他听见那头的知己如释重负般地开口:“我没事了,可以回家了。”声音清甜,语气再不似从前一般疏离。
这种转变让他很开心。
陆途握着电话笑了,低沉悦耳的笑声就这样透过话筒传到了知己的耳朵里。
电波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从骨传导到空气传导再到固态传导,音色总在变化失真。可知己觉得,无论是站在他的面前,还是隔着电话,他的此刻安慰的声音总是让她从上到下的毛孔里都充斥着暖意和舒坦。
“我等会就到家。”手续已经办完了,太久没回家,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医院呆太久了,成天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白色,久而久之,自然让人心生压抑。
她之前在陆途面前没控制好流泪,就是高压之下的结果。
“等等,”陆途打断她,“你在医院等我下,我过来接你。”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个车就行。”知己还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地拒绝他,说完自己也暗自咋舌自己的习惯性反射真的太强大,又暗怕陆途又因此计较什么。
哪知道,平日里听到她的拒绝后一般会以沉默答应的人,此时的语气却是坚决的:“知己,不要拒绝我,在那边等我过来。”
“好。”她握着话筒,心跳如雷如鼓,不自知地就扬起了嘴角。
陆途很快就到了。三十分钟的路途被他开成了十五分钟,整整省去了一半的时间。
不过他还是觉得太长,长到等到每一个红绿灯的间隙里,他的脑海中,总是不断重复播放着结婚至今他们相处的画面。
从开始相处时的紧张,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到前几天她终于在他面前坦然地卸下防备。
最怕不自知就沉陷,而他恰巧就是这样。
说不清从哪天开始,知己的脸在他的脑海中开始清晰了起来,不再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而是一个具体的、真实的、栩栩如生的形象。
大概是从你开始留心一个人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你的心中都是如此的生动和惹人注目,再难忘记。
除了心头因为自己职业而仍淌着的一腔热血,他从来没有如此热切的期望。他也很少会有什么一定想要去做的事,而现在,是堂堂正正地拥有她,是和她名正言顺地白头偕老。
到医院的时候,知己站在医院的大门等着。
她还穿着几天前来医院的衣服,b家经典款卡其色风衣,衬得身形十分修长。
如藻般黑亮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她站在风口,大风卷起了她的头发在空中狂舞。知己用手挡着风,每一根手指都葱白又颀长,未施粉黛的脸虽有些长期被隔离下的苍白,但陆途就是觉得她站在那里,那里仿佛就是一幅画。
画外的人走不进去,需要画中仙亲自走出来。
画中人果然自己走了出来,知己看到了他的车,刚还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浮上淡淡的喜悦,迈开腿快步朝他走来。
她拎着包,站定在陆途的车窗门口,倾下身来望着他,眼里盈满了笑意:“好久不见。”
陆途也回望过去,心里终于有踩在地上的踏实感,他确信他不会再让这个女人有任何离开的可能了。他手搭在玻璃窗上,剑眉轻挑,凑近她的耳朵:“上车。”
热气扑上知己的耳廓。明明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知己就是莫名地觉得他有心在勾引她,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无端就让她开始腿软。
她僵硬着退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立马转身走到副驾驶座的门边拉开门一言不发地坐了上来扣上安全带。
“回家?”陆途握住挂挡器,侧过头去看她那边的反光镜。
“嗯。”到底没有他的坦然,知己还在脸热之中,也学着他转过头去看反光镜。
一路上,陆途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将车速放慢,遇到读秒的绿灯倒也不急着踩油门,反而是慢慢悠悠地踩了刹车,乖乖地待在白线以外等待。碰到长红灯时,他翻了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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