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该留在本将军身边,为我分忧。”
文钰凉知道,殷清流这是对他不满意了。
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文钰凉重重磕头,那声音听着都觉得痛,但文钰凉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拳拳之心,朗声道:“将军愿留臣,实乃臣之大幸,臣感激涕零,但臣为将军分忧,是臣之荣幸,将军实为明主,臣为将军奉犬马之劳,又以何面目贪功?”
文钰凉的口才相当不错,他将殷清流从里到外夸了好几遍,又表达了自己忠于殷清流的拳拳之心,最后点名比起曦城,平城更需要他,更能为殷清流带来利益。
如此滔滔不绝小半个时辰,最后朗声结束自己的“演讲”,眼眶微红,一片赤子之心具表现在外。
殷清流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笑了笑,漫不经心道:“瞧使臣这般紧张,平城有使臣妻儿亲族,使臣在意自然也不为过,只是……”
殷清流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使臣之心,可是本将军的。”
文钰凉自是高呼荣幸,大表忠心,他知道,这是殷清流的警告。
他的那些小心思小动作,殷清流八成是看出来了,虽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但这个西南主将,却是一个不可小瞧的人物。
他再也不敢耍自己那些小心思,将更隐秘更真实的情况和盘托出,岂料殷清流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晌轻描淡写道:“使臣莫辜负我的信任啊。”
文钰凉汗流浃背,连忙表示忠心,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殷清流这才走下来,亲自将文钰凉扶起,好一顿安抚。
这御下之术实乃炉火纯青。
文钰凉心里苦笑,面上却不露分毫,更是将那些小心思收地一干二净,文钰凉心里清楚地很,这几天他却是懈怠,虽然说得完美无缺,但动作上却没有什么,更多的都是在旁观,他说的时候运用技巧,别人还以为他废了多么大的力气,只有殷清流,一眼就看出他话语中的实质。
最后那一句话,也是警告。
如果下一次他不能作出让殷清流满意的事情、拿出让殷清流满意的东西,那么他绝对不可能出得了曦城!
而殷清流,又怎么会留一个“无用”之人在曦城?
怕他刚被留在曦城,就没命了。
而殷清流既然看出他的小动作,也多半可以猜出那个纨绔子弟的下场,既如此,她还这么从容地把他们送出去,看来那碗“茶”中确实有问题;
那个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文钰凉深深吸气,知道自己不能再懈怠了,他一个人,玩不过殷清流,不,准确地来说,他们整个文家,也未必玩得过殷清流。
他突然明白殷清流一介女流,为何能收复西南,建立起这么一只军队;
也突然能明白,为什么齐凌炀会这么想要殷家女兵,甚至不惜用他们文家的人做弃子。
殷清流这种主将培养出来的女兵,哪里会是等闲之辈?
文钰凉等人被送回平城,一路上,其他几个使臣都高谈阔论,神色自得,只有真正与殷清流争锋相对的文钰凉,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回到平城,几个人都开始讨论那个纨绔子弟,文钰凉在心中微微冷笑,当初大家派人去找这位纨绔子弟,估计都没用心,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他,估计每个人心里都等着看那纨绔子弟的结局呢。
而现在,根本不需要大家找,消息就直接传到他们耳边。
这些人本身都与文家沾亲带故,家里之间来往也频繁,那纨绔子弟死亡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会不通知其他几家?
而且那纨绔子弟死在外室之地,死状及其可怕,街头巷尾几乎传遍了!
这下,这些使臣也没有什么心思说话了,都急急忙忙地告别回家,文钰凉更是去了那纨绔子弟给外室置办的小宅院中,见到了那外室哭泣绝望的样子,然后稍稍用了一点技巧,就让那个六神无主的妇人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纨绔子弟先是疼,全身上下都疼,一直在喊,那妇人赶忙去派人请大夫,就在去请大夫这个途中,那纨绔子弟疼得在床上打滚,一下一下地拿头撞墙,那墙面都被血染红了,把妇人吓得半死,妇人去拦他,却被那纨绔子弟猛地推了出去,还撞了腰,继续用非常可怕的力道撞墙。
最后,大夫来了之后,说这纨绔子弟说撞墙撞死的。
文钰凉又回想起殷清流那一双似笑非笑、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眸,背后一凉,手心中竟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还好,没有拿自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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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城,殷清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
就刚刚文钰凉而言,东南边那几个将军出于私心争权夺利,基本呈持平状态;但是文氏曝出怀孕,文家有文氏肚子里的孩子,文氏及孩子有占据着齐凌炀的位置,再加上文家的保驾护航,现在局面还倾向于文家,但是之后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而有了孩子之后,文氏对于救齐凌炀回来一事,也不是那么热衷了,嘴上说着大情大义、为民为兵,但是真要拿城池来换齐凌炀,现在东南上下“掌权人”似乎并没有几个愿意的。
但是,文氏那孩子就算生出来,文家和文氏能不能护住还是两回说,而看齐凌炀那般失态的样子,文氏八成是没有孩子的,就算真的有孩子,这孩子也不是他的。
这就有意思了。
殷清流微微一笑,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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