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的是,他是史蒂夫·罗杰斯,无论是傻白甜的甜心还是切开黑的蛇盾,固执和毅力,总是他身上不会缺少的东西。
“史蒂夫?”
从不远处传来的呼唤让史蒂夫很快就变了脸色。即使几个歹徒的拳脚和赤果果的威胁都没有让他服软,而此时一个软懦女声迟疑的字词,却让他拼了命地往前冲出去了一段距离,似是要阻止那人被牵扯进这个事件来。
“史蒂夫......我的天哪,你们,你们快放开他!”
无力的手腕扒拉着一堵墙的墙角,从那逐字逐句变得惊讶害怕的声线中,史蒂夫已经明白了,他的母亲还是被牵扯进了这个事件当中来。
还是看到了如此软弱无能的自己。
“嘿,让我瞧瞧来了一个什么家伙?一个白衣天使?”
“不——!”内心中害怕的事物让史蒂夫瞠目欲裂,而就在他不甘,但又无奈的呐喊声中,迅疾的两道枪声,响起了。
黑色斗篷下遮掩的身影并不高大,但是让人看见了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地产生一种名为敬畏的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设身处地地听见使用了之后的弹壳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响亮得让史蒂夫浑身颤抖了起来,是属于人类的,下意识的恐惧。
就在这样的一个阴雨连绵的傍晚,史蒂夫和他的母亲互相搀扶着,跨入了那一扇门中。
外面的世界,里面的世界,恍如天堂和地狱。
哪一个是哪一个,就连史蒂夫自己也都说不清楚。
*
“你们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来敲史......罗杰斯家的门做什么?”
穿着工装背带裤的男孩占着身高优势昂起了自己头颅,面带不善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眉宇间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不安。
手工定制的西装总是一百年以内不怎么会变动的款式,服帖地没有一丝褶皱,不知道为什么南希总觉得这种套装往往是最适合贾维斯的,没有理由能够来解释这一点。
此时她倒也是做了功课,没有犯下什么身着奇装异服这种最简单的错误。
“事实上,我是罗杰斯先生预约的医生,我想请问一下罗杰斯先生现在是去了——?”以这敲了有一会儿都没见人来开门,并且把真·鹿仔都警惕地唤了出来的情况来看,非常可惜的是史蒂夫的家中现在并没有人在这里。
“预约医生?撒谎也不挑一个好听一点的理由?”更加警惕地注视着面前的二人,巴基嗤笑一声,指了指周边的环境,“就我们这个地方的条件,可请不起您二位这样的私人医生,直说吧你们两人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如果情况不太对,他一定会拦住史蒂夫还有萨拉阿姨,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得逞。
“......好吧,这位先生,”南希清了清嗓子,贾维斯知道这是她准备开始扯谎的预兆了,“罗杰斯先生倒不是预约了我来给他治病......相反的,他是我雇佣的试验者之一,我正在开发有关治疗哮喘的新药,罗杰斯先生便是我今天来回访药物效果的对象。”
这个年份稍微往后推迟了一点点,大概是1940的秋季,不是很冷但也绝对称不上暖和的日子,刚刚好也是在豆芽菜史蒂夫那一次反穿的经历之后。
南希从巴基微微放松的神态中可以看得出来,她赌对了这一点,这真的是史蒂夫从她的世界回来之后的未来几个月,而事关重大,那一段经历,他对谁都没有提起,就连最好的朋友巴基,也只是模糊地知道好友从一个神秘的地方得到了一些靠谱的药丸能够来治疗他的顽疾。
“是您......给史蒂夫提供的特效药?”巴基迟疑地又打量了她一遍,末了在南希颔首的动作中,颇为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如果是这样,那刚才的冒犯多有得罪,女士,先生。”
“不,没有任何的问题。”南希欣慰一笑,便是看着他利索地从花盆底下取出了那一把备用钥匙,没有多犹豫就打开了那一扇门。
史蒂夫住的地方就像外表那样看上去又小又老旧,唯一算是价值高昂一些的皮质沙发就好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地板崭新但是踩上去也偶尔能够听见几声嘎吱的响声,现在是白天,所以晃晃荡荡的灯泡悬挂在那里只是一件摆设。
一支新鲜的玫瑰沾着晨露,插在餐桌上的透明花瓶里,花瓶虽然缺了一个口,但是倒是伤不了满是倒刺的娇嫩玫瑰。
很简单地就能在摆放整齐的药物柜中找到连包装看上去都是与众不同的药物,南希看了看药物的使用量,故作玄虚地点了点头。
“萨拉阿姨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药物......请问您是来自?”巴基小心翼翼地试图来试探一二两人的身份。
“看上去罗杰斯有遵守医嘱......他最近过的怎么样,有什么顺心的不顺心的,大可以都说出来?”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交流,南希和贾维斯在这个房间里转了都快有三四圈了,为了不引起巴基的怀疑,他们只能够暂时先退了出来,在做打算。
贾维斯随手递出了一张护照,不怎么熟悉的款式上面记载的是两人的英国身份。
“他当然得遵守医嘱啦,毕竟您给的药物效果真的很好,看那一长串的化学名词就可以明白那一定很贵吧......啊,跑题了跑题了。”眼见两人没有见到正主也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巴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是非常热情地招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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