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光,是你盼了多少年的,你今日不高兴么?”若豆见竹墨苒的眼里有泪光闪动,走过去轻声安抚她。
竹子柳见了竹墨苒母子这般忍辱负重的模样,不禁十分动容,将他们母子紧紧地拥入怀中,“都是我不好,不能给予你们保护,此后,我再也不会教你们母子二人伤怀,我定想方设法打破两国的僵局,正大光明地将你们接回夜郎看看。看看夜郎的大好河山,看看夜郎的锦绣风光。”竹子柳轻轻的拍着竹墨苒的背,他知道竹墨苒最大地心愿就是回夜郎。
竹墨苒这才好受了些,紧紧依偎在竹子柳怀中,若豆亦是紧紧靠拢。
姜妘己在外徘徊,到底这端木锦的身份是何人?
竹墨苒似乎也认识他,这还关起门来,不知说些什么,他又来做什么?她可不相信他是特地来传授医术的。
☆、048明月下酒
千秋殿。
筵席散后,若豆遣了两个宫监,随姜妘己送竹子柳回千秋殿。
两个宫监手中各自拎着许多锦盒,里面装着许多珍宝银钱,自然是若豆为了掩人耳目,特意为之。
至于,为何竹子柳为何与旻天一同住千秋殿?
其一,千秋殿离碧玺宫最近。其二,王后为了显得看重竹子柳,就将他与旻天安置在此处。
旻天居南殿,竹子柳居北殿,竹子柳要进北殿,需经南殿门和前花园。
竹子柳今晚喝了许多酒,面上微红,走路却沉稳。只是微风一吹,酒气进了姜妘己的鼻息,他身上的香味被这酒气掩盖,闻不出了。
姜妘己姗姗随在他身后,竹子柳一路前行,姜妘己远远的就望见,南殿场院的花园中,置了桌椅,有人在对月独饮。
不过那桌子为何放在路中央,挡了北殿的路?
竹子柳行至旻天酒桌旁,旻天开口道“端木兄,今夜去何处喝酒?害我苦等了你许久。”
“旻皇子好兴致,对月饮酒,也算风月无边,潇洒至极,我在岂不显得多余?”竹子柳停下了脚步,见了旻天桌上的酒就走不动路一般,双眼瞟着那些酒。
“端木兄可是不尽兴,我这有好酒,不如再陪我痛饮几杯?”旻天注意到竹子柳的目光,贪恋地盯着桌上的美酒,笑了起来。
竹子柳素爱琴酒,旻天特地寻来了这些上好的琴酒备着。
句町国好酒,自旻天两岁时,已经开始饮酒,虽有酒量,却很少饮酒。秦寒实在越来越不懂旻天,为何他今夜要摆了这满满一桌酒,难道是想灌醉端木大夫?
“皇子既热情相邀,锦要是不喝,岂不是不识抬举。”竹子柳淡然一笑,竟坐了下去,
那气势分明是要赐人一醉!
“端木大夫既已安然到达,奴婢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奴婢这就回去向殿下复命。”姜妘己见这两人一副不醉不休的气势,不想与他们纠缠,得赶紧溜回去才是上策。
“他们可以去,你不能走。”旻天走了过来,把姜妘己一把按在了矮凳上。
姜妘己心里打鼓,他是喝醉了了么?我跟你很熟吗?就算你救过我的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来熟,就不怕别人乱嚼舌根么?
他倒是没什么,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传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我……我……不能……”姜妘己挣扎着起身,奈何旻天紧紧的按住她的双肩,她动弹不得。
“你什么你,怎么除了若豆我就使唤不得你了?难道要你作陪就那么难?”旻天强行打断姜妘己的话,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不少。
他的手被姜妘己的肩骨硌住,她竟如此瘦?
姜妘己很不习惯旻天的动作,当真是喝多了?
旻天注意到姜妘己难为情的表情,遂放开了她的肩膀。
竹子柳虽在倒酒,对两人的动作却是尽收眼底的,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分明不像那种关系,那为何旻天会请他救她?
“我……我应了殿下就是。”姜妘己不自然得应承。
秦寒领了锦华宫的宫监去南殿放锦盒,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姜妘己见旻天站立,不好再坐着,站起身,抬起酒樽,为他们两人各自斟酒,旻天又递了一只酒樽过去,姜妘己也倒满了。三杯酒樽,依次排列。
旻天端起酒樽,向竹子柳轻碰了一下“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竹子柳笑起来,笑得那般好看,姜妘己出了神。
“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仰脖一仰而尽。
姜妘己见他们两人似江湖之人,痛快淋漓,也受到了感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一句甚好,我竟不知你还会吟诗?”旻天听了姜妘己念的诗,陡然欣喜,笑逐颜开。
“吟诗有何难?又不是我作的诗。”姜妘己没好气道,这不是有感而发么?至于大惊小怪么?吟诗这种事不是张嘴就来。
旻天并未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此时的她,才像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嬉笑怒骂是一个人的真性情,倘若,连这些都没有,那他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姑娘吟诗是情感所致,当真是明月下酒,快活至极。”竹子柳附和,赞同姜妘己得话。
此情此景,要配那句“一杯酒,问何以,身后名?”不过,他并未吟出来。这两人还不足以让他推心置腹。
三人饮酒至大醉,姜妘己不省人事,旻天抱她安寝在千秋殿的东殿,秦寒将竹子柳扶回了南殿安寝。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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