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很少流露出无助的时候,但那天抱着被子,活像个失忆新娘。
手机铃响的时候,她吓得一厥。
是个陌生号码,声音却有点熟悉:“温小姐,你醒了吗?”
这问句有点惊悚。可不知怎么的,她直觉他不是坏人,后知后觉嗯了一声。
一小时后,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从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她坐进熟悉的黑色奥迪,司机依然是那天那位陈师傅,开车很稳妥,办事也很稳妥。温凛坐上去,陈师傅对她的态度仿佛不是对个陌生人,而是载了个远房侄女,蔼声问:“闺女,回学校吗?”他说话有点南方口音,不是北京人。温凛莫名觉得亲切,说:“嗯。”然后望向窗外。
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坐他的车,和陌生人待在一块儿。
她觉得该给杨谦南打个电话。
响了七八下,他没接。
那靠枕还在他车上。温凛咬了咬下唇,偷偷伸过去,揪了两下。
她让陈师傅停在校门口,自己走进去。
一月来临,广场周围的玉兰叶子都秃了。她敞着长外套,冷风吹得有点头疼。
酒店里那种常年萦绕的香水味在她鼻腔,被寒气彻底剜尽。
这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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