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租的房子,怎么能说关就关。
接电话的是江枫,他说……
他说,她在医院。
江枫没有告诉他,她为什么住院,只告诉他医院的名字。
可他知道那是一家私立妇产医院,沈妍和他的孩子就是在那个医院出生的。
她不可能生孩子,那只有一个可能,她怀孕了。
江城不愿意再想下去。
他想,他不能再看见她,一眼也不能。
他去探望老人都选择工作的间隙,也是为了避免与她相遇,没想到还是会在老人家里与她遇见,只有他知道那天他要如何努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夺门而出。他想,既然各自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或许是迷路了吧,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按自己期望的走下去。
他自嘲的笑笑,所有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新生活,她已经生活在了没有自己的世界里,他又何必念念不忘。不过是短暂的过眼云烟,没有什么不可替代的。
香烟燃尽,他重新发动了汽车,他想起白白胖胖的儿子,然后微笑,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春节前,江枫却越发的忙,每天没完的电话,没完的应酬,只是他从来没有带她出席过任何场合,这让莫筱夏觉得很奇怪,跟江城生活的经历里,她知道很多商务人士出席一些场合是需要带家属的。
江枫,他,似乎并不愿意她与他出现在公共场合。
莫筱夏想到这儿又觉得自己是因为最近太闲,并且闲的实在太过分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她确实带闲了,店一关门,她每天都没有事情可做,只是一天一天的数着过年。
再说了一个每天对她柔声细语,从来不会对她发火的丈夫,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他没有理由。或许只是怕江正东他们知道这件事会大发雷霆吧。莫筱夏自我安慰的对自己说。
他们当初结婚结的匆忙,她想,总要让姥姥姥爷们知道这件事的,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可再想想,又觉得世事难料,说不准会怎么样,便再也不想这件事了。
莫筱夏干脆在除夕那天回了老人那里过年。
令她意外的是,晚上江枫竟然没有联系她,仿佛他也没回家的样子。
新年的零点钟响以后,她想这就又是一年了。
姥爷乐呵呵的问她要不要跟着下去放串鞭炮。她穿上厚厚的外套跟老人一起下楼。城市的上空,银花火树久久不散。小区院里都是嬉闹的人们。她拿着一串烟花棒看着引线滋滋作响,然后明亮的烟火绽放在眼前,有些晃花了眼,仿佛看见那年小院的除夕夜里漫天绽放的烟火。
夜已深,老人们去休息了,她趴在窗户上听着外面的爆竹声声,拿出手机发出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她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却没有等到他的回信。
她想,他一定是不会再理她了吧。不管她如何示好,她跟他的弟弟结婚是他永远不能原谅的事。
她想,其实,她也不能原谅自己。
……
江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刚给奶奶扫完墓,正在回平市的路上。
“你在哪儿?”
莫筱夏对于江枫在大年初二才发现她没在家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正在回平市的路上。”
“你不回家难道都不告诉我吗?”江枫的语气很不悦。
莫筱夏强硬的回答,“你不也没回家吗?”不然你怎么现在才知道我没回去。
“筱筱,你在跟我顶嘴?”江枫有些不高兴了。
莫筱夏一走神,差点追到前车,定了定神,还要辩解,那边已挂线了。莫筱夏回到市依然没有回去住。她重新住回了店里。
她想,既然当初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现在孩子没有了,离婚是不是对他们更好。她找不到继续跟江枫生活在一起的理由。于是等江枫找到店里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要说出口的话在心里打了无数个草稿。
江枫十分不解的问,“不是要过了初八才开门吗,你现在在店里忙什么?到时候请个小时工来帮忙打扫卫生不好啊?”
莫筱夏将最后一个窗帘挂好,才坐到沙发上喘口气,她抬头给了江枫一个微笑,“我们离婚吧,好不好?”
江枫的表情有霎那的僵硬,他微皱着眉头,疑惑的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探究出什么东西来,“你怎么会想起来说这个?我们结婚才多久?婚姻是儿戏吗?”
莫筱夏听得出他口气里的不悦,“小枫,有时候人在无法抉择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当时我怀孕了,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跟你结婚,可是,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莫筱夏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也是因他而起,努力忍住涌上心头的异样与难过,“所以我觉得错误的事就让它及时结束吧。”
江枫冷哼一声,“跟我结婚是个错误?”
“是。”
“跟我哥就不是吗?”
莫筱夏不防他突然转移到这里来,愣了一下,“我们离婚跟他有什么关系?”
江枫冷笑,“你年纪不大,却很贪心。”
“嗯?”莫筱夏还反应不及。
江枫已经走过去,将她从沙发上拉起,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中,让她丝毫动弹不得,莫筱夏可以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她挣扎了几下,却是徒劳。
江枫低下头,几乎贴上她的脸,“我不会跟你离婚,别想了。”顿了下又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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