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让几个丫鬟都出去了, 然后叫来了管家。
王府管家听着要把那几个丫鬟都换了,绝对不能留在王府里的吩咐,即使心里奇怪也低头应诺,是万分不敢去揣测近年来越发鬼神莫测的王爷的心思。接着,他就听见王爷带着一点点小焦灼的疑问。
“王妃呢?”
管家一愣,斟酌着试探地开口:“王爷,不知您指的是?”王府里除了几个别人送来的姬妾,还没有王妃啊。
不过听说王爷倾慕左相府家的千金,莫不是梦寐了以为已经把那位娶进了门?
元骁听着管家的疑问,眉头一皱,就想开口。但他看着管家面容上掠过的一丝真切的疑惑,忽然停住了,而后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无事,是本王错口了。”
他让其他人退下,留下管家,从毫无戒备的管家口里,套出了一个惊人的事。
他,貌似,好像,可能,重生了!
重点是他居然这个时候还没有把长乐娶进来!!
这辈子的自己怎么活的这么惨!抱得美人归的时间比自己还晚!
骁王完全没有自觉地啧啧唾弃自己两声,命人服侍后,就去了朝堂。
穿着自己黑色蟒纹的官服,元骁看见了上首端坐的帝王。
元勤的面容平静而威严,深褐色的瞳孔似乎无人能看清,眉间是莫测的神秘。面对下面叽叽喳喳各执一词的大臣,他不动声色,不显喜怒,完全符合一个明君的形象。
但是元骁知道,自己的长兄,心里指不定怎么哔哔这个大臣演的不怎么样那个大臣面上的惊怒或是沉痛缺了几分味道。
这次有大臣上奏说都城外流民开始增多,有人主张接纳施恩,有人却觉得不过是小小流民,用不着如此。
元骁这只耳朵近,那只耳朵出,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朝堂。现在成王的势力和他还算是相当,他站在右手首位,成王便是左手首位。
元骁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左相,按下眼里的深思。看来他得尽快收集这个世界自己的信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左相的势力现在居然是偏向自己的。
紫袍大官之后便是众多红袍,元骁本想收回视线,在略过一微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是眉头微蹙的人时,猛地停住,心跳开始加快。
长乐,长乐怎么会在朝堂之上?!
就算没有看见脸,元骁也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少年。长乐前世深恶朝堂沉浮,尤其是他的家人都是死于官场纠纷和贪婪中,更不愿去参活朝堂之事,怎么会成了三品官员?
大约是感觉到了他的灼灼目光,那个在一众中年青年人中显得格外稚嫩的少年,微微抬起了头。但是等他不着痕迹地找着那个不知善恶盯视自己的人时,却一无所获。
逼着自己回头的元骁拢在宽袖中的双手握紧,脸色僵硬。奇、奇怪,他怎么突然就像是心虚了一般回头了?
觉得自己的举动不该,某个王爷又光明正大地回头去盯已经垂下头去的少年郎,这一次,长乐再没有抬头。
这看得久了,元骁就发现了不大对。站在乐哥儿身侧的,不就是曾经成王属下的一名官员么。
见着那个官员端着假惺惺的笑脸和自己的少年套近乎,骁王眼里的火焰腾腾往上涨,恨不得上前直接把某个不要脸的官员打飞。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安分,整天勾勾搭搭不知世事的少年,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
男人寒冬般的面容上是紧抿的唇,心里惶惶不安想着万一乐哥儿被那人哄骗了可怎么办,他知乐哥儿最是心软,可别被其他人占了便宜。
下朝后,骁王直接去堵了少年。
成功拦住人的元骁没有发现其他官员避开的身形和向长乐投来的隐晦同情又复杂的视线,但他发现了少年挺得笔直像是小杨树的背脊,和垂下眼睑恭敬又晦暗的神情。
就算和元骁不和,为了官途,长乐还是行了礼:“骁王爷。”简洁又短促的三个字后,薄唇微抿一言不发,明显表达了不待见。
骁王虽然屡次下绊子给自己,但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哪怕冷嘲热讽也不会撕破脸皮,这还是元骁第一次亲自拦下自己,长乐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索性也不去想。
元骁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好似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他看着少年冷漠的面容有些难受,他的乐哥儿,从不会用这么冷漠的表情对着他。元骁动了动唇:“你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长乐抬眸,看见面前冷沉男人眼底掠过的一丝心疼,他只当自己看错了,骁王大抵不过是换了个法子来嘲讽自己。毕竟前两日他的确被陷害之后打了板子,现在后|臀还是红肿的,这也是他方才在朝堂之上蹙眉的原因。
这陷害他的幕后主使,也作不得他想,正在眼前。如此,还要来假意关心自己一番。
万青长乐眼里闪过冷意,低眉细语。
“不敢,下官并未受了委屈。”
可是极为了解乐哥儿的元骁又怎会不知他是在骗自己,他更心疼了,上前一步没忍住握住少年微凉的手:“你莫要唬我,你这样我会更加难受。”
长乐被骁王突然的举动惊住了,他的脸色僵冷,像是吃了什么发霉的东西一般难看。他如同被蛰了一口甩开元骁的手,急急道:“王爷莫要拿下官开玩笑,下官还有急事,先行离开,还请王爷恕罪。”
元骁被甩开的手停在半空,他注视着身前垂着头忍耐着克制着却不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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