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骁:“……”
苏绾平:“……”
解毒丸的药效上来的快,韩骁有些乏了,便吩咐窦靖领着贺嵩等人下去休息。
在去客院的路上,窦靖一路和贺嵩聊着,到了半途忽然扭过头来对着低头走路的苏绾平道:“苏兄弟是青州人士?”
淡漠如水的声音响起,苏绾平脚下步子险些不稳,而后点了点头,却并不抬头去看窦靖。
窦靖看着那毛茸茸的发顶皱了皱眉,有心多问两句青州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咽了下去。
她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孩儿,这小子又能知道什么?
————
到了七月初,天气变得愈发炎热起来,苏绾宁整日闷在自己的撷芳园里几乎连房门也不愿意踏出去半步。
当然,苏绾宁不出门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自从顾苏两家议定了她和顾岑的亲事以后,苏夫人对她的管束也愈发严苛了起来,等闲也不会允许她出门去,生怕她学着她姐姐一般来个离家出走。
苏绾宁每日里捣鼓自己的食谱,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只是偶尔想起自家出走在外的姐姐,心里总是忍不住担忧。
如今外头的世道乱,姐姐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已经月余,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哪儿。
“姑娘,关姑娘派人送书信来。”
鸾儿拿了一封书信进屋,看见坐在矮榻上看书的苏绾宁便抬步走了过去。
苏绾宁有些纳闷,平日阿月有事寻自己都是亲自登门的,怎么这一回别出心裁写起了书信来?
她接过鸾儿递过来的书信,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一双秀眉紧紧地皱起,红唇也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姑娘,怎么了?”鸾儿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担忧地问道。
苏绾宁折好信,也不多说什么,当即起身更换了一套出门的衣服,领着鸾儿和鸢儿出了门,直奔东街关记粥铺而去。
关记粥铺有个小小的门面,最初是苏绾宁帮着关莘月一家盘下的,粥铺这些年经营下来,关家早已将最初盘店的钱还上了。
苏绾宁到粥铺时只见店门紧闭,她记着关莘月信上所言,抬步朝着粥铺后门走去。
关莘月早就候在那儿了,见着人就将主仆三个拉进了关家小院。
“原我也不想麻烦你,只是近来实在没有法子了,我不能再看着我爹娘为了这件事烦下去了。”关莘月给苏绾宁倒了一杯水,坐在她对面愁眉苦脸地说道。
近些日子关记粥铺总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跑来找茬的客人,前两天甚至还有个客人在这里喝了一碗粥后昏厥了过去,大夫诊治说是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客人闹到了公堂,官府的人一番盘查下来,恁是说关记粥铺的粥里面掺了霉坏的豆子,把关老爹抓到了公堂上。最后关老爹赔了钱不说,还挨了一顿板子。而且自那以后关记粥铺便客人稀少了,到了现在根本就开不了门。只因为那之前吃坏肚子的客人连番跑到粥铺来闹事,显然是讹上了关家。
这些事情关莘月已经在信上说过了,苏绾宁颔首,蹙眉道:“你我之间哪里需要那么客套,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蹊跷。”
先是有人接连来找茬,再是客人中毒,最后是那客人趁机讹上关家,这一桩桩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可以针对关家?可是关家老爹夫妇俩都是忠厚老实之人,平日和乡邻都十分和睦,怎么也不像是会得罪谁……
苏绾宁看向关莘月,问她:“莘月你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
憨厚的关老爹夫妇不可能得罪人,那么问题就极有可能是出在眼前这位大小姐身上了,毕竟这位大小姐向来是一个爽朗直接的性子,又是个好打抱不平的,往往都是得罪人而不自知。
关莘月撇了撇嘴,“阿宁,我以前是有得罪过一些人没错,可是最近我都很安分了,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她说着顿了顿,突然瞪大了眼睛,恍然般开口道,“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
关莘月怒气腾腾道:“一定是赵诚那个伪君子!”
冷不防听到赵诚的名字,苏绾宁不由蹙了蹙眉。
见好友蹙眉,关莘月有点儿心虚,“当日你退亲后,苏伯父派人将赵诚赶出东门胡同,赵诚心里怀恨,暗地里散播了不少毁坏你名誉的流言。我听说后,气不过就去教训了赵诚一顿。那个小人定是怀恨在心,如今得了叶家的势,故意来报复我呢。”
关莘月越思越想越觉得那幕后找茬的人就是赵诚,恨得都要磨牙了。
“……”
苏绾宁没料到自己当初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关莘月虽然是粥铺老板的女儿,但从前也是跟人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她去教训赵诚,只怕后者是吃了不少苦头。蓦然想起赵诚大婚那日挂了彩的脸,她算是知道原因出在哪儿了。
只是这来粥铺找茬的人究竟是谁,苏绾宁不置可否,十分冷静地道:“捉贼拿赃,没有证据也不好妄下断论。”
“阿宁……你不会还喜欢那个伪君子吧?”关莘月的面上露出一丝担心,“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顾大少爷,你可别想不开呀。”
放着财貌双绝的顾大少不喜欢,还留恋那个不是东西的赵诚,这可不就是想不开?
苏绾宁“噗”地笑出声来,瞪了关莘月一眼,无奈地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以为我对赵诚一片痴心呢,我又不瞎。”
“那你对顾大少爷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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