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这晃什么,不好好回家休息?”
“你之前没来,不放心嫂子。”
“正好,我回去换身衣服,你守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向薇打来电话知道蜜友住院火烧屁股似地要过来,牧可责怪贺泓勋衣衬不整,和他说:“你赶紧刮下胡子吧,再换身衣服,弄帅点,别给我丢脸啊。”其实是心疼他因演习一天一夜没睡觉,想让他去她宿舍休息下。
整得和接见领导似的,贺泓勋哭笑不得,不过想到身上的作训服在密林里摸滚打爬地穿了好几天确实有碍观瞻,而且晚上还得陪护,搞得太不像样总是不好。在确定牧可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下,他决定去妹妹家稍微打理下。
贺雅言掏出钥匙递过去:“你的那套便装在衣柜里,打开就能看到。”
贺泓勋接过钥匙,朝赫义城点了个头,走出两步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问贺雅言:“怎么弄滚针的?”
对于清晨牧可的发作贺雅言还弄不清情况,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赫义城她欲言又止。
“手背肿成那样,不像只是滚针,怎么回事?”这回,贺泓勋直接问赫义城。
赫义城看都不看他,更别提说话了。
贺雅言见状忍不住开口:“先滚针了,还没弄好嫂子又自己拔掉了针头,刀口,也挣破了,出了很多血。”看了赫义城一眼,她说:“就是他来那会儿的事。”脑海里闪过赫义城抱着牧可求她冷静的画面,贺雅言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看得出来,身为小舅舅的他确实很疼爱外甥女。
贺泓勋不可质信地看着妹妹,仿佛不相信牧可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直到听见赫义城沉默中发出的叹息声,他猜到某种可能,似乎明白了什么,愈发心疼为了宽他心努力微笑的小人儿了。
等贺泓勋走了,赫义城和贺雅言沉默地互瞪了对方足足一分钟之久,然后像是争抢什么似的,同时快步往门内走,结果很喜感地被并不宽敞的门框卡住了,惹得牧可憋不住笑,差点再次挣破刀口。
正文 旧爱的挑衅
走出赫义城和贺雅言的视线,贺泓勋就撑不住了。他单手扶着腰,费力地靠在楼梯处的墙壁上,微仰着头疼得直咬牙,招来过路护士和病人的侧目。
“泓勋?”见到贺泓勋的刹那,戚梓夷眼中燃起惊喜,将手中的病例交给护士,她快步走过来,发现他的不对劲,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贺泓勋拧眉,勉强站直了:“没什么,累了,歇会儿。”
深知他有腰伤的戚梓夷怎么可能轻易被瞒过,注意到他的手下意识撑在腰际,她语带责备地说:“少骗我了,腰伤犯了是不是?怎么不直接来找我?”话语间,伸手欲挽住贺泓勋的手臂扶他。
微微侧身避开她的搀扶,贺泓勋退开了一步距离:“没那么严重。”
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戚梓夷不得不尴尬地收回了手:“需要我帮你安排吗?”
“谢谢,不用了。”贺泓勋客气地道谢,低头看下腕上的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用了很长时间才挪到医院大门口,贺泓勋停下来倚在人行道的树杆上休息,疼得满脑袋是汗。不是他逞强不想看,而是他不想在陆军医院看,那样必然要接触到戚梓夷,他担心牧可知道了心里不痛快,不利于康复。
正在想先到就近的哪家医院检查下,起码先止了痛再说,宁安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了解贺泓勋突然离开的原因后,政委问:“哪家医院?陆军总医院?”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宁安磊皱了下眉:“看看你们这小两口,好不容易见一面全成病号了。这样吧,部队医院的条件也不太好,你干脆就在那治疗吧,我随后就安排,你直接去报道就行。”
“政委,我……”
“不过总部的嘉奖会你得到场,具体时间另行通知。就这样了,这回彻底把腰治好,别落下病根。贺泓勋同志,腰,那是大事,小心你小媳妇不要你。”宁安磊说完笑着挂了电话,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贺泓勋揉了揉太阳穴,拦了辆出租车,勉强弯下腰坐进去。到了贺雅言公寓他直挺挺地躺在了客厅的木地板上,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倒不是疼得晕倒了,主要是对于腰伤发作的人来说,躺硬板休息的效果要好些。
在贺泓勋离开医院的这段时间,向薇救了场。贺雅言和赫义城这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总算不再向面对阶级敌人一样瞪着对方,令牧可稍稍松了口气。尽管很清楚贺雅言对赫义城的不满缘自于他对贺泓勋的反对,但那毕竟是感情深厚的小舅舅,牧可不希望他被谁挤兑。
久未露面的向薇依旧神采飞扬,她没大没小地和赫义城开玩笑:“赫参谋长,有段时间没见你越来越帅了,肯定又迷倒一大片女兵吧?”
向薇的崇拜赫义城已经司空见惯了,对于牧可的好朋友,他总是很温和:“差不多每次都是这句台词,薇薇,下次换句新鲜的。”见她呲牙笑,他以长辈的语气询问:“最近忙什么呢,好像也有段时间没和可可聚了吧?”
提到工作,向薇沮丧了:“别提了,我已经被老板当成机器人了,合同一份接着一份,天天加班,搞得我喘气都得打报告。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该顺了向校长的意留校得了,还可以天天欺负牧老师,乐趣无穷啊。”
被晾在一边变空气的牧可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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