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只废掉的左手放在胸膛的心口位置上,“这颗心,我宁愿它痛着,也不愿它睡着。”
明明陈迹欢用的是轻音调,只要有一阵风拂过,他的话语便会在耳边烟消云散。
为何,她听了心会这般疼痛,像是被一把刀活生生给剖开,血淋淋的展示世人眼前。
终于,玫瑰松开了手,任由陈迹欢将那根纤细的薄荷香烟点燃,怔愕片刻,她疯狂地大喊道:“那你为什么又要离开香港?既然那么放不下她,你就待在她的身边啊!又没有人阻止你!你想做就去做啊!”
根本没人逼着陈迹欢离开香港。离开,是他选择的。既然莱楚楚对他那么重要,又为何离开?
数百个问题齐发而来,玫瑰混沌,眼睁睁的看着陈迹欢脸色越垂越沉,最后,掩埋在沉郁的天空。
视线不知不觉落在陈迹欢的左手上,玫瑰皱眉,端详着,难道是因为这只废掉的左手吗?所以陈迹欢才会选择离开莱楚楚吗?
陈迹欢侧了侧眼睛,微眯着,没有回话。
他又何尝不想一辈子都留在莱楚楚身边,可现实却不容他这样冲动。
加藤凉的话始终在耳边环绕,他离开莱楚楚的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怕是莱楚楚心中也有数,只是他们从未说出口而已。
他们都知道,莱楚楚不爱他这件事情。
莱楚楚瞒着他,他亦是瞒着自己。
☆、克制
第50章:
睡梦中的陈迹欢翻了个身,摸着身侧空荡的位置,余温还存,几秒后,他掀开眼帘。
一阵海风袭过,吹的木窗吱吱作响。
陈迹欢昂了昂视线,瞅了眼窗外的景象,只见那疯狂的风席卷这海浪,搅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拍打岩石。
他披了件外套下床,在厨房找寻到莱楚楚的踪迹,她刚煎完荷包蛋,一个抬头便看见睡眼惺忪的陈迹欢,莱楚楚弯着唇角笑,问他:“被风吵醒了?”
陈迹欢点点头,绕了个弯进厨房,将莱楚楚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发端问:“又失眠了吗?”
莱楚楚一边将烤好的面包摆好一边回答:“习惯了。”
她真的习惯了,无论是那五年还是这三年,她都习惯在噩梦中惊醒,也习惯被梦魇缠绕。
撕开半片面包,涂了点草莓酱喂到陈迹欢的嘴里,她说:“尝尝。”
陈迹欢顺势咬了口,草莓的甜味窜进味蕾,他皱了皱眉:“太甜了。”
莱楚楚用刀刮掉一层草莓酱,又喂到陈迹欢的嘴边:“再尝尝。”
陈迹欢依然咬了口,还是甜。
莱楚楚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认真且专注。
像是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陈迹欢三口做两口的将剩下的面包解决了。
莱楚楚见状,微不可查的垂了垂眼帘,将眼底那抹一样情愫压制下来。
回到海边的小洋房大概有五六天了,他们每天都会因为吃在厨房待上一整天,有时候,莱楚楚想要去二楼画画,但每每撞见陈迹欢的左手,却只能将那股yù_wàng硬生生地压下心头。
那日,连下三天雨的天终于晴朗,莱楚楚窝在客厅的沙发和alen通了近两小时的电话,通话内容基本都在谈陈迹欢左手的事情。
陈迹欢倚在一旁的门上,双手漫不经心环胸,漆厅里的莱楚楚,她一边与alen通电话一边做笔记,极度认真。
这三年来,他因为这只左手看过不少专家,前前后后治疗了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依然无效,甚至连心理医生都看了,就是研究不出病因。久而久之,他都放弃了。
莱楚楚这般执着地想要将他的左手治好,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与alen的电话结束后,莱楚楚又在笔记上圈圈点点,而后又翻起医学杂志来。
陈迹欢上前阻止她翻书的动作,点了点下巴示意她看外面的天气:“难得雨过天晴,要不要出去逛逛?”
他一脸的期待,柔和的光笼罩着他温煦的脸庞,莱楚楚勾起唇弧,点头答应。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陈迹欢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微微勾了勾唇,万般儒雅。
许是下过雨的原因,空气格外清新,海风吹在脸上都清爽了不少。
两人十指紧扣一前一后的走着,踩着细腻的沙,晒着温和的太阳,莱楚楚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近期,她的眼睛好像受不得强光,稍微亮一点的光线她都觉得刺眼。
她走快了几步,躲进陈迹欢的影子里,垂着头,盯着脚下。
突然踩到一个超大的白色贝壳,色泽光亮,壳的纹路线条柔和,莱楚楚一喜,拉了拉陈迹欢的手,喊他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喜悦:“陈迹欢!”
陈迹欢顿住脚步,回头看来。
只见莱楚楚弯着杏目指着脚旁的贝壳,咧着嘴角笑:“好大的一个贝壳。”说着,她弯腰捡起,“真漂亮。”
阳光在她密集的眼睫毛中穿梭,将她娇莹的脸容镀上一层柔和。
陈迹欢看着她弯唇扬笑的模样呆了片刻,而后凑上前,恋恋不舍的垂下眼帘,睨了眼她手里的贝壳。
她的手纤细修长,葱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其实那个贝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比一般的贝壳要大一些,色泽要细腻一点。
他觉得拿贝壳的手比贝壳还要好看,似是上帝格外的恩赐。
莱楚楚两手将贝壳掰开,一颗白色的珍珠就这样从两片贝壳中滑落下来,掉在沙里。
“珍珠?”莱楚楚微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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