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留着一个侧影,“你不介意的话,小弟弟。”
小伙子瞠目结舌的呆愣愣回到伙伴中,被揪着一顿群嘲。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看着她笑嘻嘻的打趣着:“人家都‘四十岁’了,搭讪哦~”
大学生还真是充满了活力啊。林秋水心中暗自感叹着,将手中的冰镐立好,随即开始跟着队伍慢慢行走着。梅里雪山是南方极有名气的雪山群,也确实以高气压与美丽的风景而闻名。她虽然心中渴望保证安全稳妥,但是总感觉想看看面前广袤的一片银色大地。这种强烈的愿望越来越冲破她的大脑,她摘下护目镜,向着那高空中的太阳光望过去,那种强烈的穿刺令她恍然想起了三个月前的一幕幕影像,最后停在了那场最终的婚礼之上。
林秋水方才从回忆中将自己拽出来,耳边的崩裂声却已经离她很近。她心中悚然,有些吃惊的看看一旁的人,护目镜下的声音有些沉闷不清,然而那悠扬慵懒的声音却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几千米的高空发呆,林大记者未免太有情趣。”
林秋水一听到那声音,整个心脏像是被吊起来一样,她拿起手中的冰镐。随即拍拍身上的灰尘,直冲冲的向着前面走。
郑之言的声音继续懒懒的在身后响起来:“走错方向了,大小姐~”
林秋水愣在一旁,直呆呆的看着面前已经消失掉的队伍和一旁的相反道路上的男人。郑之言看着那掉队的女人,倒是懒懒的耸了耸肩向下走。
真够晦气的。
林秋水心中暗自“呸”了一口,面无表情的拿起护目镜,等待着下一批登山人的到来。她边走边盯着一旁的烈阳,像是追逐太阳一般继续向上走着。其实这样也不错,自来便更喜欢远离人群,勉勉强强凑到人群之中,也只能将自己衰老的、想要隔绝人世的一面暴露出来。
一阵高空的风袭来,手中的护目镜瞬间被吹落在雪旁。林秋水勉强的支撑着冰镐,慢慢的蹲下靠近着手中的护目镜。
细长的手指先一步拾起了护目镜,轻轻的绕在手间呼出一口气:“这个速度走下去,怕是你要消失在这里。”
林秋水支起身子,随即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张开手指粗暴的碰上他手中护目镜,却未曾想到郑之言似乎是同她恶作剧一般,微笑着将护目镜转来转去。那张英俊的面庞仍旧令人讨厌的想要敲碎,在她看来同样虚伪的微笑也令人感到厌烦。林秋水随即颇带着粗暴的扯下护目镜,半滑着雪回过头。
对方挡在她的身前,森色衣服明晃晃扎进她眼睛里。林秋水抬起头,眯起眼睛:“怎么,平民老百姓,莫不是连寻死的权力都没有?我就是掉进雪山堆里,万万用不到您来同情。”
“这么大的脾气可不像你。”郑之言含着笑意,也不在乎林秋水的挣扎,随即扯着她向着下山的道路。林秋水大力握紧了拳头,强忍着骂意在喉咙间、心头间:“郑之言!您怎么不去死!”
郑之言动作颇为一顿,随即回过头来轻笑:“真是口袋空空、毫无牵挂,这是原形毕露啦。”
林秋水冷哼一声,心头一动,竟然卡在一旁,直接抱着对方滚在一旁。冰冷的雪水丝毫未在阳光下融化,两个人齐齐的滚在一起,狼狈不堪的磕在一旁的硬质壁岩上。她扒开一旁的肉垫子,一口雪水吐出来,口中喃喃低语:“自从碰到你,半辈子的霉运都接到身上了,怎么就不能一下撞死你…”郑之言倒是丝毫不不在意,毫无平日那般温文绅士的味道,似皮糙肉厚一般的站起身来。林秋水像是感到什么一般,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拐到了相反的下山路,两个人胡闹的时间,最后一批上山的人早就已经赶上半山腰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张笑意盈盈的英俊面容仍旧如同沉醉的红酒一般,温文的面容上尚且是半化着的露水,林秋水却能够感到对方内心下的刺骨寒冷。遗憾、痛苦、恶心,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趣,因而将她放在火上烧烤,才令她狼狈不堪…连心中那最后一丝脆弱的尊严都无法维持住,甚至只能够靠着放弃一切来漫世界的逃避。
林秋水倔强的拖着刚才吃痛的脚踝,暗自咬着牙将对方慢慢抛在身后:“您这位大少爷怎么能了解到小老百姓的不幸,一次雪山之行的费用都是我大半年的工资,却在半山腰被一个混蛋拦住就这么烂尾了。”
“听说你自那之后辞职了。怎么,被薛澈伤的体无完肤?这可不像你,林大记者似乎总是长着一颗又冷又热的心脏,鄙夷爱情又高高在上。”林秋水想起薛澈那张冷雪般俊俏的面颊,最后带着一丝莫名情感的告白,整个人的心脏像是乱了一般。她心中炙热,一个巴掌直接向着郑之言乎了过去。郑之言眼瞳微微放大,像是有些惊讶。林秋水却冷冷的抬起头,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骄傲模样:“你说得对,我现在一穷二白,热别想拖人下地狱,别惹我。”
她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不耐烦的转过头:“又做什么!”郑之言的嘴角带着一丝臃肿,仍旧淡淡的扯着她回首:“看看天上的赤红色,你最初发呆就已经无法攀上去了,就冲着你这一巴掌,我倒是不能放了你。”林秋水嘴角露出讽笑。
“不用担心,我还没什么杀人埋尸的爱好。不论如何说,你算得上杜慎的…朋友。”
林秋水冷哼一声,跟在他身后,人潮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前方的人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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