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答复,我知道不应该带着太好的心情,来跟你说这件事,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很开心,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这里……”
大概是她表达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句句伤人,于是没有勇气面对,他清水一样干净的眼神。
她低下头,轻轻说,“对不起。”
飞机掠过天空,一串轰鸣,热血的呼喊从底下球场传来。只有时间是寂静的。
这个时候,身边的人突然命令似的说出,“把头抬起来!”
陆嘉洛吓一跳,抬头瞪着他,“干嘛呀?”
他笑了,肯定的点着头,“这样才是陆嘉洛。”
她愣,找不到措词。
相反莫燃很潇洒的说,“你没做错什么,不用和我道歉。”
他拎起脚下垃圾,起身,也说着,“回去吧,你穿这么点出来,看着怪冷的。”
陆嘉洛忙不迭点头,确实冷,也不懂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当她快走到从观众席下去的台阶处,莫燃还是站在原地,想着什么。
他放下垃圾袋,两手搭在嘴边,冲她的背影喊,“陆嘉洛——”
听他这一嗓子,陆嘉洛差点崴到脚,按住头上的贝雷帽,转身,懵着瞧他。
底下中场休息的男同学们,就算没有身经百战,这场面一看就是要表白的架势,纷纷起哄,吹口哨。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在不明真相的围观口号中,陆嘉洛独自慌张,难以控制表情的望住他。
莫燃是镇定自若的,就像释然,亦是无奈的喊出,“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多么匪夷所思,又铿锵有力的一句话。
必然导致球场上的男生们满头问号,其中有人笑着喊,“哥们你说啥呢!”
随后集体哈哈大笑。
陆嘉洛笑不出来,只能直愣愣地看着他。
莫燃转向球场,朝他们两手一摊。
他转过来,又和她摆手作别,意为让她快点回去。
在他弯腰再次拎起一袋垃圾的时候,陆嘉洛掉头走开。
走下台阶的脚步很急,迎面的风拼命牵绊她的头发,她却不敢回头。
总感觉,还有下半句。
他没说完的,究竟是什么呢。
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只爱一个人,我可以等你。
还是,我会找到比你更好的人。
或许连莫燃自己也没办法确定,下半句会是什么。
周五的傍晚,霞光散后不久,陆嘉洛拎着不足24寸的行李箱到家。
快要过年,她的妈妈许女士正在收拾家里,喜闻乐见免费劳工回家了。
陆嘉洛就只能带起口罩防尘,一边搬出柜子里的杂物,一边抱怨,“你就不能请个家政阿姨嘛。”
“请阿姨不要钱的啦?”许女士声音尖利的叫着,“平时没让你做家务就不错了,还叨叨叨的。”
陆嘉洛撇撇嘴,发现柜子下面还塞着东西,拉出来,灰尘厚度厘米可计。
原来是两、三本相册,她趁机偷懒地翻起来。
有一本里记录了她爸爸的童年、中学、大学,陆嘉洛越往后翻越疑惑,问着,“为什么这上面都没有大叔叔?”
没有人应她,她回过头,许女士背对着她收拾衣物,就好像没听见。
陆嘉洛过去跪坐在她身边,拉下口罩,“妈妈,你知道爸爸跟大叔叔,以前发生了什么?”
许女士有点不大想告诉她,但怎么说八卦都是女人的天性。
也许经过几番心里斗争,许女士凑近她肩旁,明明她爸没有在家,还是要跟她悄悄说着话。
时至今日陆嘉洛才知道,她爸和大叔叔陆夏中,不是一个妈生的。
难怪爸妈从小就不让她在奶奶面前,提两个叔叔,而爷爷在她没能留下什么印象的年纪,就去世了。
“当初你爷爷身体不好啊还要抽烟喝酒,管管他吧,他又气吼吼的说,你们还不如夏中对我好怎么怎么的。”
“是,陆夏中什么时候管过他,随他喝随他抽,偶尔想起他了,再给他点零花钱。”
“所以你爸就说,钱也是他出,力也是他出,最后落得好名声的,是陆夏中那个白眼狼。”
许女士口中的陆夏中,和她所接触的大叔叔,简直对不上号。
将衣服一抖,许女士总结陈词,“人啊都是说不准好坏的,人家对你好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担心冬季要长膘,陆嘉洛拒绝晚餐,啃了颗苹果。
洗过澡,她扑倒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摁亮床头架上的灯,摸到手机,撑起上半身。
**的发尾垂落到床沿,渐渐变得像夜幕一样冰凉,她丝毫不觉地按着微信。
——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和你爸有关的。
她把手机放枕头上,盯着,屏幕即将暗掉之前,收到了艾德闻的回复。
——都能被你知道,还算什么秘密。
陆嘉洛深呼吸一个来回,不生气不生气,以后还有机会收拾他。
她重拾耐心地点着屏幕。
——针对这个秘密的真实性,现在我要问你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什么。
她翻过身,举着手机打字。
——你想不想我?
一点击发送,她就将手机按在胸口,眼珠一转,马上又举起,输入着:算了不要回答了我知道你很……
字还没打完,一通电话先打进来。
陆嘉洛清了清嗓子,却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板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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