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探望他,并且把真相毫不保留地告诉他。南宫澈就哭笑不得了。从和亲开始,他就是被人盯上的猎物——司徒薇儿只是引猎物上钩的肉。南宫大将军无坚不摧,不能硬碰,但是他的儿子很脆弱……南宫澈或者该相信自己当初的感觉。他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喝醉酒能够把洪副官的肋骨都打断,连大司徒的脸都挨过拳头。那一夜醒来,司徒薇儿光溜溜的皮肤都没有瘀痕伤口,他能那么怜香惜玉?但是,当清清白白的女子哭哭啼啼着说那个啥,他的理智就完全站不住脚。
司徒薇儿是他的表妹,是个好姑娘。
他现在才明白,不是司徒薇儿要陷害他,而是他连累了司徒薇儿。
优柔寡断对谁都不好,他,司徒薇儿,还有南宫透。南宫澈就叫住了司徒薇儿:“薇儿,等等。”
司徒薇儿亮起了希望:“澈哥哥?”
南宫澈指着里面:“是南宫透。”
司徒薇儿脸色一白,身子断然站不稳,她扶着椅子的扶手,手指捂着胸口,合了一口气。
果然是南宫透,只能是南宫透!
南宫澈说得够明白的:“薇儿,我喜欢的只有南宫透,没有其他人,这一辈都是……”即使她醒过来之后会狠狠地恨我,“……宁缺毋滥。”
司徒薇儿安静地听着,手指甲都刮入了木屑。
好一句“宁缺毋滥”!
而她就是“滥”。
不过,她再“滥”也是正室原配,理直气壮,南宫澈的夫人!南宫透再受宠爱,都要在她之下,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小人!
司徒薇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没有那么难受:“澈哥哥忙,薇儿告退。”
万万不会去在意司徒薇儿的心思,南宫澈目送她离开。薇儿能够谅解他,以后两人还能像以前一样,不用见面难受。留在南宫家,薇儿有名分养胎,他同小透一起也不必遮遮掩掩。当然,想要光明正大在一起,还要破除两个障碍……
“少爷,小姐的衣服。”小豆芽出现在后面。
南宫澈接过:“衣服给我,你下去吧。”
里间,昏暗浓香,适合睡眠。
南宫澈伸手就能触摸里面的人。
手指摸着窝着被子里面的人的脸蛋,滑溜溜的,暖暖的,两边脸颊睡得有点饱满,只是稍微还留点苍白。温和的呼吸缠绵着手指,触感极其暧昧,怎么摸都不舍得放手。
或者,舍得与不舍得,都是相对而言。
他走出了第一步,剩下的路即使再黑暗都要坚持走下去。人是很奇怪的,只要确定了自己的路,就有无穷无尽的动力。
南宫澈轻手轻脚,掀开被子重新压着舒服的位置,把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昏睡中的人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垂下来,贴着他的腿边,呼吸一收一张烫热着大腿——南宫澈有点耐不住,立刻摆正她的脑袋。手指慢慢顺着她的头发,生怕扯痛她。俯身贴着发际轻轻吻了几下,南宫澈又把她的手拿出来,比划着皮肤上呈现出来的瘀痕,他握在手心慢慢地揉着,可以让瘀痕快点散褪……
不知道过了过久,外面响起羊皮靴擦过地板的脚步声,南宫澈眉目间的温柔立刻消失殆尽:“你来了?”
“是的。”那人走过如同一阵清风,笑意轻轻,“南宫少爷做得够狠的,没有让吾等失望。弑父,取缔帝国军,皇恩浩荡,名存利就——”
“废话少说!”
“好的,南宫透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这是另外一半解药,接下来,你该找空白遗诏……
☆、南宫将军的无赖战术
小豆芽拿着披肩给我披着,唠叨我不要对着门口吹风,容易得风寒伤身。我把小豆芽踢出去买点心包子。若我不对着门口坐,怎么能亲眼目睹南宫澈回来呢,怎么能亲手手刃他呢!?
他失踪了四天,没有留下一句话!是怕见到我,还是给时间我逃走?
那天夜里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我身上的伤痕都消了,只有心里的刺越吃越深,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眼前的现实。我是不是应该像正常的大家闺秀,一旦让男子破了身子,就抱着那个宿命的男子哭哭啼啼,从此是非不分、唯唯诺诺?我曾经想过,不过被我否定了。我南宫透是南宫家的小姐,南宫大将军的女儿,哪里能那么小家子气呢?
——我顶多只刺他胸口一刀!
昏迷的那几天,我没有起床,四肢不动,耳聪目明,我清楚听见南苑进出的人和他们的谈话。
南宫澈是故意让我听见吗?
南宫澈已经彻底控制住南宫家了,维叔叔把他当做第一主子,南宫夫人真心爱着儿子,帝国军的神棍诸葛辅助大将军的儿子,完全是一副父慈子孝、忠肝义胆、家国两全的虚假面孔……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是刺杀我爹的罪魁祸首。
正月吹起了回南的天气,潮湿的风。风舔舐着人面,湿热黏黏的。
我扶着披肩,手脚都软绵绵的。我已经没有脸面去见我娘和南宫夫人。我在昏睡中听见她们双双同南宫澈吵架,我没有吭声。
我居然没有吭声。
我是个坏孩子。
我怕她们知道我醒过来,我怕她们带着眼泪来质问我:你怎么喜欢你大哥喜欢到床上呢?你大哥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以让你大哥把你当做娼妓一样困在这里?女孩子遇到那种情况,应该叫救命而抵死不从,不可能像你那样——感觉到那个啥愉悦!
我的心一直发虚啊。
我爹现在躺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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