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显得异常憔悴,头发凌乱,眼神朦胧,脸颊泛红,我忽然心疼了。
我还喘着,去拉他的手腕:“你,我,带你去医院。”
他拉我进门,蹙眉看着我:“你是跑上来的?不是有电梯吗?”
好吧,我完全忘记电梯的事情了,一门心思只记得跑快点。不过这不是此刻我关注的事情,我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然有点烫:“去医院吧。”
“我没那么脆弱,睡一觉就好了,”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一手拉着我走进走廊尽头靠右边的房间,把水杯放我手里,自己躺到床上,“我睡一会儿,这里有电脑,你可以看看电影,我待会儿送你回去。”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不用操心我,你不去医院也要吃药啊,家里有退烧药吗?”
他摇头,眼睛难受地眯起,像个可怜的小动物,我的母爱被彻底激发出来,站起来,给他掖好被子:“等着,我去给你买点药,你吃了再睡。”
不容他再说任何反对的话,我就拿着他家的钥匙出了门,这次老实坐了电梯。小区外面就有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我向店员仔细描述了郁临深的症状,买好药和体温计,一分钟不敢耽误地原路返回。
我轻手轻脚走进卧室,来到床边,轻轻摇他的肩膀,把昏昏沉沉的他叫起来。他费力睁开眼睛,隔很远,我似乎我能感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酒媚……”
他低低地叫了我一声,我的心一动,凑上去吻了一下他同样热热的唇:“我买了药,你吃过再睡。”
盯着他吃完药,我又摸索着去浴室拧来沾过冷水的毛巾叠好搭在他额头上,他抓住我的手,吐出的气息异样滚烫:“酒媚,别忙活了,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你歇着,我待会送你回家。”
我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塞回被子里盖好:“你快睡,别想其他的。”
他似乎非常疲惫,点点头,很快就沉入睡眠。
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打开角落靠窗的一盏落地灯,关掉大灯,坐到落地灯旁的沙发上,心情终于没那么紧张和焦躁不安了。我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的呼吸缓慢粗重,空调的出风口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细微的风声,这是一个……适合回忆往事的时刻,然而我什么也不愿意回想,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我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滞的时刻。
这一晚,我就这么蜷缩在沙发上,隔一段时间,就去探探他的体温,然后去浴室重新把毛巾用凉水打湿,拧干,再放回他额头上给他降温。后来他的脸不再发烫,只是依然睡得很沉,我给他量了体温,看到终于降下来的数字,悬起的心渐渐落归原处。再然后疲倦感袭来,我支撑不住,倒在宽大的沙发上,随手扯来郁临深的一件衬衫搭在身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8-3
熟悉的浅淡木香在鼻息间徘徊飘飞,时远时近,睁开眼睛,头顶离我格外遥远的天花板看着十分陌生,怔怔发了会呆,神志清明一点后,我才慢慢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卧室。
从并不柔软的床铺坐起来,我看着身上的深蓝色纯色薄被,不禁笑了,昨晚明明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后却是在床上,看来郁临深肯定半夜醒来过,把我抱到了这里,而我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在睡眠中被人移到另一个地方,也是够神经大条了。
郁临深的卧室在我住的房间的右手边,留着一条缝隙,我走过去,推开门,清晨的室内十分宁静。他还在睡着,身体规规矩矩平躺着,被子盖在他的胸口上,两手搭在被子外面,只是头歪向一边,显出几分不似于平时的傻气。
怕吵醒他,我轻轻触摸了下他的额头,确定不再发烧了,取了自己在沙发上的包,匆匆退出房间。
拿出手机一看,才刚刚六点,我一时无事可做,在客厅转了几圈,又回到自己留宿的房间。
床是时下已不多见的木板床,雕刻有说不出形状的复杂图案的床头板很有年代感和复古感,木地板和客厅的材质一样,踩上去,似乎无法承担身体的重量,发出轻微的响声,栗色衣橱正对紧闭的木格子窗,整个空间简洁大方,看不到一点不实用的装饰,毫无女性色彩可言。
我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夏日清晨的气温不高,轻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很是惬意舒爽。偶尔早起的老人从楼下走过,响起一阵规律缓慢的脚步声,衬地本就安静的小区更加寂静。我趴在窗沿上,闭上眼,任微风从身上拂过,很快那点残留的睡意就消失了。
我收拾好床铺,低头看了眼身上满是褶皱的衣服,想到自己昨晚一身汗跑到这里,只顾着照顾郁临深,根本忘记洗澡这回事,实在是有的被自己的容忍度惊到。这个念头一涌出来,我再也无法忍受身上的那股怪异的气味。
我不抱希望地拉开衣橱门,居然不少短袖短裤整齐地挂在衣架上,翻了翻,虽然款式和图案过时了点,但也够我欢呼雀跃了,我迅速取了件白色人头像t恤和蓝色抽绳短裤走进位于房间对面的浴室。
浴室也出奇的大,郁临深估计是个有洁癖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规整摆放着,白色的洗手台上看不到一点灰尘和头发,镜子也擦得干干净净,这让总是擦不干净镜子的我不由汗颜了。
旁边的铁艺置物架上放着未拆封的牙刷,最上层一格整齐叠着一沓毛巾和浴衣,我飞快刷了牙洗完澡,在拿毛巾时倒犹豫了,我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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