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窗子左边储物间那个废弃的柜子和右边清扫工具堆积处的距离,缓缓蹙起了眉。
按理说,女主当时被窗外的响动和清扫工具后面的老鼠吓到跌坐在柜子前,退了几步死死靠着,然后女二的扮演者从门口缓缓推门进来,陆之暮脑子里推算着,窗外的路灯坏着,当时是晚上八点,大概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走廊里的灯应该是亮着的,那么,但凡是人,此刻都会在身前的地上投射出一道影子。
对!影子!陆之暮一拍脑门,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那个女二号,作为一个“鬼”,她居然有影子。
找到症结所在的陆之暮内心有些雀跃,她刚准备拿手边的拐杖,眼神里却不自觉地瞟到脚下一条被拉长长的阴影逐渐覆盖过了她的脚面,将她吞进黑暗。而她刚刚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陆之暮心里咯噔一下,险些没站稳摔倒,用全身力气死死抓住手边椅子的扶手。
正文27.第27章
黑影停在那里没有再动,陆之暮的心也随之悬到了定点。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然后将所有重量都放在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上,用尽全身力气快速地转了身,在即将站不稳的瞬间靠在身后破旧的桌子角,手里死死抓着拐杖放在身前。
黑影却在她转身的瞬间消失不见,她死死瞪着前方,走廊的灯顺着门照进来,门口空空如也。
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陆之暮才立刻感到汗意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背。
走廊里蓦地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脑海里一瞬间冒出无数想法,陆之暮再次捏紧了拐杖,恐惧几乎使她脱力。
“小陆,你在这呢,大家都在等你。”顾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陆之暮的惊呼声卡在嗓子眼,一下子转为急促的呼吸冲出胸腔,她急喘了两下,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拍着胸口,嗓子都有些哑:“顾叔……您吓死我了。”
顾叔不明白她的话:“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陆之暮脑子里过了一下,又甩甩头否定了:“没有没有,我看错了……自己吓得。”
顾叔一面过来绅士地虚扶她一把,声音里都带上笑意:“我还以为你们写这些惊悚悬疑的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呢。”
陆之暮在他的帮助下架稳拐杖,心有余悸地跟着笑:“哪儿是啊,我其实心里可虚了,想起来自己怕的要死。实在没办法才写。”
顾叔跟着呵呵笑,在她一阶一阶跳下楼梯的时候一手给她当扶手:“小陆,你这脚伤很严重吗?”
陆之暮额头这次是真的有浅浅的汗意了,她偏头朝他笑了一下:“不怎么严重,崴了一下伤到点骨头了,养一阵子就好了。”
跳下最后一阶台阶,陆之暮马上松开顾叔的手,然后接过自己的拐杖,朝门外走去。
顾叔在身后停了一下,缓缓跟了上来。
因为团队里大多都是年轻人,新演员在演艺圈前途未卜,都是一群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聚一起也就放得开。
一听,大家就咋咋呼呼要去夜市撸串,陆之暮在秋意正浓的寒风中瑟缩了一下,拄着拐杖跟着大部队上了车。
她犹豫着,终究还是掏出手机,给鹿禹稱那个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的号码上发了条短信:剧组聚餐,晚点回去。自己做点饭吃哈~
本想加个称呼的,想了想又删掉。自从上次鹿禹稱让她改称呼以后,她是不叫鹿先生鹿教授了,可也叫不出名字,索性就什么都不叫,居然也毫无称呼地度过了这么几天。
陆之暮自己也觉得神奇,想了想,又补上个吃烤串的街道名。如料想中的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夜市摊深秋赶着最后一波,倒是没有盛夏热闹,但气氛永远热烈。串没烤好,小龙虾也现做中,扎啤倒是上了几十杯,来来回回互相敬着走过两轮,几个男人又点了白的对着喝,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陆之暮属于酒量奇差的,好在大家一开始不了解没有敢狠灌她这个女孩子,因此一开始还能乐乐呵呵看着大家互相调侃。
“不是我说啊导演,一开始接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可瘆得慌,”剧组的男一号勾着导演的肩膀,舌头都大了,“我这人从小迷信,我妈说我阳气不够,不能老去阴森森的地方待着……可……嗝,这可能是我唯一出头的机会了,不能错过啊……”
“周洋,你行不行啊……”一堆女孩子倒是笑开了,女一号带头拍他肩膀,“一个大男人,德行!”
喝半醉的周洋手挥不灵活挥了个空:“去去,你懂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不怕?”
“不怕啊。”年轻的女孩子张扬阳光,“老娘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心中有马列毛邓,信的是唯物主义,怕虫怕狗唯独不怕鬼。”
一桌人被逗得又一番笑,陆之暮干笑了笑,端起杯子灌着喝,嘴也苦心也苦:不怕……可真好啊。
许是见就她许久不说话,周洋抬手往她眼跟前一戳:“得了吧你,要说咱陆编剧不怕我还信,你可就算了吧,啊!”
“哎你——”
一堆人调笑一番,自然而然就跟着他的话语把视线转移到陆之暮的身上。陆之暮隔着杯沿左看看又看看,万众瞩目之下,只好认命的放下杯子,接受群众的拷问。
“之暮姐,你可真厉害啊,能写这么些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陆之暮能进这个剧组当编剧之一,大概也是得益于这本书的原作者就是她,因此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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