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他那张偏中性的精致脸庞靠近她。
张侧了个角度,微启开唇线,碰到她软软滑滑的舌尖,轻轻含着,拖进自己嘴里,感受她羞涩的颤抖和悸动。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往上用力,张顺带迫使她把脸再仰起了点,方便他换角度。
吮吸到的舌尖带着牛奶的气息,他猜她早餐喝了牛奶。
一会儿之后,张松开她,半开玩笑地说:“我很高兴你不会舌吻,代表着这是你的第一次。”
“……”边忱背靠墙壁,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脸色绯红,“上次,在这里……是初吻。”
他屈指,用指背刮了一下她的脸颊,笑得有点促狭,“那我真荣幸。”
其实张并不怎么在意这些,是不是第一次之类的。人人生来自由身,遇见彼此之前,没有谁需要为谁保留所有的第一次。
他找出房卡,开门的时候又随口提了一句:“是单人套房,只有一张床。”
推开门,等身后的人惊慌失措够了,他又说:“航班订了今天晚上七点的。”
张听着她大松一口气的呼气声,心里觉得好笑。
笨蛋,迟早不是要同一张床么?
4(双)
没说完的话,没坦白出来的自卑,没用语言总结出来的差距。
纵然他什么都知道,纵然他用突如其来的吻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边忱还是觉得心头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
刚开始就这样,可以想象往后跟他在一起有多难过。这种难过来自于不可抗的客观因素。
套房里有餐桌,没那么长,没那么正式,她只能祈祷着先用中餐躲开这个问题,中餐她还是能保证自己不出丑的。
但是等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时,边忱发现某人没有听她的话,依然要了西餐。
“……”服务员离开,房门关上,边忱换了鞋子。
她重新开始坐立不安,浑身不自在。
张从洗手间出来,沉静的目光掠过傻站在落地窗前的人。
他没说话,脱下大衣,随手挂在立式衣架。
“这个位置风景还好吗?”他随口问着,低首挽起衬衫袖子。
“风景吗?反正你超会挑位置啦。”边忱转身,第一次见到他真人穿暗红色衬衫,有一种妖冶气质,没平时那么禁欲。
张往餐桌走去,“过来用午餐,你不饿吗?”
十二点已过,一点未到,这个时候吃午餐挺合适。
“嗯……不是很饿。”边忱挪着脚步,心又开始飘落尘埃,不受控制。
可当她拉开餐椅时,被他制止了。
“往哪儿坐?”
边忱条件反射松开手,藏不住的胆怯在他偏冷语调的问话下暴露无遗,“不……不是这里吗?”
“过来。”他坐姿高雅,衬衫的衣扣松开了一粒,看着她说。
“啊?”完了,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觉得悲伤了。
心是如此的难过,屈服于现实生活里每一个微小细节带来的喧嚣,它们在喧嚣着:不配。
如此不配。
她始终无法与张饮修坐在长桌两端从容地进餐。这始终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令人的心脏感到战栗。
“过来,”张耐心良好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咬人。”
边忱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什么。从桌子一端移向另一端,移到他旁边,放在身前的双手又扭在一起了。
她低着头,盯着光可鉴人的地板;
她希望着他不会做一些出乎意料且让她难堪的事情,虽然他从来不会,但她就是害怕。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被他拉了过去。
下巴微抬,张无声看了她一眼,尔后转身,打横抱起她。
“你,你干嘛?”身体突然的腾空,边忱被吓到了。
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正坐着,转过来,让两人面对着餐桌上的西餐餐盘。
“我教你。”
“……”她想哭。
“毕竟已经提前收过你的学费了。”他在身后补充了一句。
“学费?”边忱压住鼻酸,疑惑,“什么学费呀?”
张没用话语回答她,而是从她身后伸出手,准确地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唇。
“……哦。”她脸又红了,坐在他腿上不敢乱动。
他比她高出很多,即使是这样的坐姿,一举一动也丝毫不会被她影响。
对折餐巾,轻轻铺在她腿上的套裙之上;张用双手分别握住她的左右手,稍歪了头,在她耳旁说:“左手拿餐叉;右手拿餐刀。”
“嗯。”边忱放松了手腕,任他主导着,同时感觉他的手指冰凉。
“按着它,刀从这边切…”张嗅到了她发间的某种水果香,大概来自她的洗发露,有点好闻。
切下一块,他握着她的左手,教她叉起小块的牛排,往上送到她唇边,笑了一下说:“张嘴。”
她乖巧地听着他的话,小心地吃,心跳还是特别地块。
“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在她咀嚼的空档,张轻声问道。
边忱无声点头,感觉着他的拇指往下移,移到她的脉搏上。
明明是在手把手地教着她用西餐,小动作却又极具侵占性。
绅士而霸道——他是这样一个人。
“我不会跟你说一些很不现实的话,说,无论你怎么做都没人敢介意;或者说,我们在一起不用在意这么多。诸如此类的话,”张搭着她的脉搏缓慢摩挲,“即使我这么跟你说,你心里也依然会时常感到不那么舒坦,或者…融不进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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